第六章 陋室铭 全东升第2/2段
谢嫣然拍手叫好:“公子好兴致,好久没见你写文作画了!我去研磨。”
已经走到后院门口的剑伯顿了顿,摇摇头,一瘸一拐地去了。
赵开苦笑一下,人老成精,老同志果然不好骗,幸好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如假包换的真人,倒也不怕穿帮。只是,在他人面前,还得慢慢改变,润物细无声才行。
在书斋二楼,就一个大大的书房,堆放着不少笔墨纸砚,是赵开原来替人抄书的地方。书房通着一个卧室,只有张床榻,可靠可躺,配着一个木桌,上面丢着一卷《周礼》,正是大周的治国之本。
赵开有些感慨,当年破家灭门,要不是剑伯私藏了几个金块,买了这么一个商铺,他们主仆三人连个落脚的去处都没有,这几年又在城外买了几百亩良田,他们的日子还过得更为清苦。
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当初宇文护留下赵开的小命,应是故意为之。十年前,大周刚刚建国,宇文护从太祖宇文泰手里接管了军权,立足不稳,又连杀了赵贵、独孤信两位柱国大将军,已经引起了军中的强烈不满。何况,赵贵和独孤信是最早平定关中的西魏大将,有着迎立宇文泰入关的天大功劳,在关陇豪门中有着千丝万缕的人脉,为稳定人心,宇文护顺着先帝的维护,故意留下这么一个幼童,既能给旧属军将一些希望,又能当做诱饵,在背后摘桃子。
事实证明,后续的几年,宇文护基本清理掉了当面反抗他的各种势力。四年前,与赵贵同出武川代郡的八柱国之一侯莫陈崇,不过是嘴大说了宇文护一句坏话,就生生被兵围府中,逼着自杀了。到如今,堂堂的西魏八大柱国,只剩下燕国公、雍州牧于谨一人,已是垂垂老矣。
“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韦孝宽,军神一般的人物,竟是我的娘舅哩?这倒是唯一的一副好牌,可得打好了!”此事不见史传,赵开记忆里,他这位娘舅似乎责怪赵家连累妹妹被杀,十年来从没问候过一句他这个外甥,想要得到他的支持,恐怕不是那么易与的。
边想边写,多年抄书练就的笔力,已经形成了身体惯性,赵开稍微适应一下,便能应用自如,一手行草写得颇有神韵:“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谢嫣然在边上看着,写一句默念一句,眼内异彩连连,到最后直接惊呼出声:“公子,这这是你写的?此文一出,你就是当世第一隐士了!”
赵开嘿嘿一乐,抬手作势又要弹她,怪笑道:“你都说是第一了,本公子到哪里去抄去?下次再敢质疑我的才华,家法伺候!”随口说完,呆了呆,他这才想起,他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所谓的家法,就是啪啪打屁股。
谢嫣然脸腾地红了,全身都有些软,下意识地拽着裙角往后面掩去,嗔怪道:“公子,不许看那里!”
赵开暗道一声惭愧,把眼光从某些挺翘的部位收回,嘴里却依然揶揄道:“躲什么躲,我还不稀罕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嫣然立马眼圈泛红,倔强地挺了挺胸,幽怨地道:“嫣然十六了哩,公子!”
赵开抬眼瞧了瞧亭亭玉立的俏丫头,心头涌起一丝慌乱。这个年代,女子十三四岁成婚最为常见,寒门百姓甚至更早,想来原先的赵开一心复仇,无意女色,才让她做了老姑娘。可是,他更无法对这样的少女下手呀!
赵开咳嗽一声:“我这般不合礼制地跑出公主府,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丞相府的人前来兴师问罪。嫣然,你且去把这陋室铭张贴到书斋门外去,好借此做场好戏。”
谢嫣然收起眼泪,恹恹地应了一声,拿着文章便要出去。赵开不忍心,搭住她顺滑的手腕,认真地说道:“嫣然,待眼前事了,最多一年,我便央着剑伯作个证人,把你收入房里,给你一个名分,可好?”先相处一阵吧,他希望谢嫣然喜欢的,是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凭着重生接收一切,尤其是感情,坚决不行。
谢嫣然任他握着,紧紧盯着赵开,重重地点了点头。她无依无靠,早已把赵开视作郎君,天天就盼着这么一日,如何还会矜持?再加上原本以为天人永隔,却已峰回路转,更让她觉得,绝不能再做等待了。
眼见气氛越见暧昧,楼下书屋传来一阵急急的嚷叫:“开哥儿,开哥儿,我来了!”声音中透着巨大的惊喜。
谢嫣然抽回手臂,恢复温婉神情,笑道:“全哥儿来了,还是那副猴急样!”
赵开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叫道:“东升,还要请么,自己滚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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