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个人打工的日子（2）第2/3段
想到明眸皓齿的少女和老棺材在一起，我就觉得恶心，你这女孩子难道不知道拒绝吗？难道钱那么重要？你好歹要选择一下吧！后来我才知道，大多数性工作者都不是自愿的，她们背后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在盯着她们，谁敢拒接生意，回去必然不好过，甚至会遭到一顿毒打。我来深圳半年，第一次看到了社会如此阴暗的一面。
无精打采的往回走，走到喜德盛自行车专卖店旁边，（这个店现在还在经营着，开了20多年，估计老板赚了不少钱吧）也就是杏园西餐厅对面，有一个不到30，长相一般的性工作者主动叫我们“做不做？”我已经没有任何性趣了，程双兰问“多少？”“70”我们走，程双兰拉起我。“50吧，大家都不容易”30岁的性工作者又压低了20元“在哪里？”程双兰有一些动心了“你有地方吗？没有地方就跟我走吧。”程双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有色心没有色胆，又怕碰到仙人跳，终于木敢去。第一次就这么失败了，这也是最后一次，我后来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沙井市民广场的前身。
和我住一起的王师傅有一个收音机，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比方说今天出粮了（香港人把发工资叫做出粮，大家也跟着这样说），工友们会出去玩，或者公休日回家的人比较多了，我这个4楼的麻将馆也会清净那么几天。清净的时候，王师傅他就会打开收音机听。我也会跟着一起听。王师傅在宿舍里就像在牢房里一样，除了吃饭，买一些生活日用品，然后最多就是每个星期往家里打一个电话，其他时间都是呆在宿舍里，就是不动窝。打电话的时候，也是有意思，为了省钱，就说那么一两句话。“家里还好吗？”对方：“还好”王师傅“没什么事吧，挂了”对方“…….”就这么快。这个我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我并没有跟他一起去打电话，是那时候我和老婆开了一个杂货店，王师傅来我店里打电话，我看见的。我就奇怪了，他和吴领班工资那么高，4000多一个月，在当时（96-97年）的深圳可以买3平方商品房了，而且家里还有退休费，怎么一个比一个抠门？
王师傅的收音机不听的时候，就是有人打麻将或者他看别人打麻将。他就像一个开麻将馆的，只要有人来了，想打，他都会让位，让别人打。他自己坐在旁边看，一样津津有味，甚至比别人打的人还要激动，投入的感情深。到现在我也没有再碰到看打麻将都那么起劲的，可见精神生活是多么的空虚。每年过年大包小包风光回家的时候，他的家人们肯定想不到他是怎样的又熬了一年吧？
王师傅的收音机不听时，我就会拿过来听一下，打发时间，加完班9点了，我冲完凉9点半，就不想出去玩了。听收音机，我还买了一本英语教材，叫做常春藤英语。因为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了有常春藤英语教程，每晚10点开始上课，讲得还挺好，就买来教材跟着学。学了大半年，搞得那几个武汉师傅都挺佩服我好学上进。如果一直学下去，再考个成人大专多好，户口早就过来了，也不至于现在还为小孩的学位着急。可惜世界上的事情只有结果，没有如果。我接触了股市后，幻想着能成为那10%；每天研究股市。接触六合彩后，又潜心钻研，幻想着一夜暴富；接触期货后，又幻想着自己是那1%，结果是浪费了20年的时间，浪费了大量的金钱，现在想走正道的时候，已经是岁月不饶人了，真正的是回头已是百年身了！
到现在我坐在1500一个月单间的出租房码字的时候，心里是深深的后悔，不该接触这些害人的东西。对我们不是专业的投机者来说（为什么不说投资者，中国的股市期市，有投资的价值吗？说白了，都是资金市），所有的投资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坑，包括后来的钱宝，都是让普通人入坑的。如果不接触这些，你就是赚到钱了。用我老婆的话说，如果老老实实的打工，哪怕平均一年存2-3万，到现在打工20多年，也应该存了7-80万了吧，哪至于现在还负债累累？小孩开学的学费还要用借呗？
过来人的经验，用钱买来的经验，血泪的经验。
下班娱乐馆也会清净那么几天。清净的时候，王师傅他就会打开收音机听。我也会跟着一起听。王师傅在宿舍里就像在牢房里一样，除了吃饭，买一些生活日用品，然后最多就是每个星期往家里打一个电话，其他时间都是呆在宿舍里，就是不动窝。打电话的时候，也是有意思，为了省钱，就说那么一两句话。“家里还好吗？”对方：“还好”王师傅“没什么事吧，挂了”对方“…….”就这么快。这个我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我并没有跟他一起去打电话，是那时候我和老婆开了一个杂货店，王师傅来我店里打电话，我看见的。我就奇怪了，他和吴领班工资那么高，4000多一个月，在当时（96-97年）的深圳可以买3平方商品房了，而且家里还有退休费，怎么一个比一个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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