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阿铃第1/2段
哥哥他突然沉默了,“那我带你去,等你长大了就跟你一起去。”很久他才开了口,目光澄澈,少年如玉。
有什么东西在那时偷偷发了芽,我顺从地爬上他的背脊,在一路的颠簸中沉沉睡去,等我醒来时已经到了家,母亲在我旁边睡着,脸上沾有泪痕。
我以为让她伤了心,有些愧疚地抱着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她担心,要让她过得舒心惬意。
从那以后,很多人对父亲的态度明显改变了,那些人我都能看得出有些道行,不是普通村民,他们原先是尊重,见了面会主动上来殷勤搭话,现在路过连话都不说一句,我私下问了母亲,“母亲,为什么村里有些人对父亲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啊。”
“小孩子乱想什么啊,没有的事。”母亲边做针线活边回答我,双手有过片刻的停顿,目光黯黯地盯着针线。
我没再多问,还是在学堂上课,母亲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煦,只是眉宇间的忧愁还是遮掩不住,我常常听着她喃喃道,“也好,也好。”
只是我常常偷偷看很多的其他书,我以为我学得越多就可以长得越快,可以早日向他们证明。
那之后没多久,哥哥就去了城里上学,同去的还有一个村里的女孩子——于宣,我只听村里人说他们是一定会成婚的,一起去上学也好。
成婚。成婚。成婚。
我反复把这两个字咀嚼了数百遍,数千遍,看着书上的解释:
男女嫁娶,结为姻亲。
然后哥哥就会跟别人在一起,笑得温雅,过得甜腻。
不知怎的,我念着念着眼角有些湿,心里有些冷,这是为什么呢?
同一个村子的,即便不认识也听过名字,我对她的印象很浅很淡。
于宣只来过我家一次,那时我躲在房间里隔着窗子偷偷看着她,是很好看的女孩子,穿着素净的蓝色上衣,黑裙子,彬彬有礼但不多话,总是沉静的,眼中有复杂的神色,那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还有,她身上冒着微弱的阳气,是一种压制后的刻意,寻常女子身上都萦绕着些许阴气,女性本阴,只要正常活动并不会有什么问题,而她则是拿过多的阳气压制了阴气,作为女子,要靠这样才能维持身体,应该是自身阴气过重,大概率是个阴人了。我咬着手指头琢磨着,阴人这事家里人知道不知道 。
仿佛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她向窗户里看来,我连忙向下一躲,衣服上的铃铛轻晃,铃声清越,她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哥哥,哥哥说,“那是我家小妹,阿铃,大名祁霜。”
说完便叫我,“阿铃,出来见见客人。”
我不应,也不出去见她。
“阿铃她比较怕生。”母亲替我解释道。
她拿了些礼物来谢谢父亲母亲资助她去读书,好像是新做的糕点,包得很精致,父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母亲倒是真心地招待她,场面无趣倒也不至于僵持,说压制了阴气,作为女子,要靠这样才能维持身体,应该是自身阴气过重,大概率是个阴人了。我咬着手指头琢磨着,阴人这事家里人知道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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