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无有意潜意识沟通第1/2段
世界一片虚无,看不见天,摸不到物,不知道自己是一种怎样的状态,想象自己应该是在做梦,但有着自我的意识,至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做梦的人往往不会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的。这是怎样的状态呢?上下颠倒?乾坤扭转?还是生病了?
起床铃响了起来,重复而嘈杂的铃声简直像破碎世界的核弹,虽然没见过核弹的爆炸,但他知道,醒来的过程非常的痛苦,特别是在这种状态下醒来,简直就是把脑袋拧转一般,比核弹带来的毁灭还要让人痛苦!
从被角下抬起右手,白石看了眼,手心发白、干燥,好像一片沙漠,但往额头一抹,冷汗湿透了掌面,好似大病之人,临床挣扎,虚耗生命,透支本源。
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沫,实际上只是上下动了动突出的喉结,像有些尖锐的滑石滚动在布幕上,让人看了都会担心喉结会划破咽喉表面的皮肤,裸露出血淋淋的骨骼。
挣扎着起床,他必须得起来了,因为铃声是设置在“安全线”上,离早自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在这二十分钟里,白石必须起床,穿上衣裤,因为习惯了裸睡,穿衣的时候总是要比同学多花费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吃昨天下午就买好的早餐,面包和牛奶,花费两分钟的时间狼吞虎咽。穿好吃好后,刷牙就是概率问题了,要是晚上不处于那种四空逐离的状态,他能够比同学都醒得早,五点钟醒够不够?然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叠好铺盖,要像“豆腐块”一样整齐,因为现在是高一,还是会有老师或者宿管不定时检查,他不想被扣分,因为会连累室友一起打扫寝室楼卫生。
叠铺盖的过程无疑是麻烦的,他的铺盖因为昨晚上的出汗,导致潮湿瘫软,叠“方块”时就需要用到硬纸板,在花费十分钟后,终于能够达到白石想要的模样。
出门之时再回头仔细看一眼宿舍的卫生,拉拢门后还要再确认一下门是否完全关好,每一次当他最后一个出门,总要比室友多出更多的“细节工作”。他不是担心宿管检查或小偷之类的,而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这是市里重点高中,能够来这里的,要么有钱有背景,要么成绩特别好,而他是后者。
九年义务教育,但十五年间白石没有一次来过东泽市。大城市里面的一切本应该很新奇,但或许是因为城市太大,反而让白石觉得自己的空间变得很小,他生存的空间概括起来就是“三点一线”,宿舍、教室再到食堂。每周星期六下午两点后学校组织放假,星期天晚上六点在教室集合,而这短短的一天多一点的时间里,他能够自我利用的时间,就是回到老家后在后山上看一看晚云傍山,星月轮转。
老家离东泽市挺远的,但在高铁的极速下,他回到上初中时的库满区车站只需要一个小时,然而做客车回到自己家乡的溧水镇,再坐山路摩托车回到自己的老家龙冠村就会花费超过三个小时的时间,夏季还好,要是冬季,在白石的估计中,到家时就只能披星戴月了。
十六岁了,白石每天的生活看起来很有规律,完全按照学校的安排来,按部就班,学习对于白石而言真的就是这么的简单,简单到有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无聊的感觉。他没有闲钱买习题、考卷、教辅资料和网课,课余时间就扑在校内图书馆上,除了吃饭睡觉和在教室以及体育课的时间,可以说他的时间都交给了书籍。
虽然是东泽市重点高中,以东泽高中冠名,和全国十大名校的东泽大学同属于一个教管系统,但它全国出名的原因却是学生们成绩的严重两极分化,因织放假,星期天晚上六点在教室集合,而这短短的一天多一点的时间里,他能够自我利用的时间,就是回到老家后在后山上看一看晚云傍山,星月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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