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十年前(下)第3/4段
谁知身子将跳到半空,绝刀掌门以将大刀挥身砍来,众人见此,知那郑浒身在空中身无所傍之物借力闪身,此一刀必是无法闪躲。
正到那大刀劈至身前时,郑浒此时正好头朝刀身在后,在众人以为势必拿下之时竟以手作剪夹住那大刀就势便要将那柄大刀拽走。此番突变更是让台下众人大惊。
而这时只听到一声大喝:“你给我过来吧!”原本要夺刀的郑浒却被绝刀掌门一拉一掷,竟是要将这柄大刀连同郑浒一同甩出台外,只要郑浒着地绝刀掌门便是胜了。
绝刀掌门虽然刚猛粗俗,却也晓得些取巧之事,也是心知将刀劈出时必会被郑浒以手擒住,是以才会有此一出。
台下众人见此还来不及惊呼,郑浒却在大刀脱离那一瞬间借力于刀将下身拉前,双脚紧紧夹住绝刀掌门脖子,就势一拉,便一同飞出台上,二人空中来去数合,绝刀掌门甚至砸锤郑浒双脚,郑浒的双脚却仍死死夹住,终于二人双双落地。
落地者负,可是如此该如何判呢?
众人望着王天佑,却是众说纷纭。
“这算是平局吧?”
“什么平局?这明明是老爷子胜了,你没见老爷子将这黑衣人丢出吗?”
......
一旁的杜建早已醒来,见众人嘴脸,忍不住尖声笑道:“方才落地那一刻明明是老六将那大汉压在脚下,感情是谁先着地谁赢啊?哈哈哈”说完又是大笑,身边众人捧腹,就连何龙亦是暗漏笑意。
二人一落地,郑浒便脱身站起,绝刀掌门亦是站起,心中却不住懊恼。
“吴前辈,多有得罪。”此时的郑浒却是再无适才杀伐之气,对着绝刀掌门拱手。
“无妨无妨,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拍着身上灰尘,捡起大刀,对着众正道拱手道:“对不住诸位,是老夫败了。”
“吴前辈,您并没有败。”
“是啊,是那小子耍计,当真可耻!”
“吴老先生输的干脆,此等气量才是我们正派该有的!”
“是啊是啊!”
绝刀掌门也不管众人议论,对着八部众道:“此战是老夫败了,后生有如此本事,何必为那行天宫卖命?倘或为我等正道出力,却不更好?”
八部众无人应声。绝刀掌门叹道:“好吧好吧,是老夫多嘴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郑浒亦是飘身回来,将坐下去,杜建便道:“老六,你没出全力,早早了事,何必这般?”
郑浒道:“四哥不知,这地绝无极刀应该是个子越矮越是可怕,吴老前辈身高七尺有余,自然发挥不出全部威力。”
顿了顿又道,“况且吴老前辈品正端行,我敬重他老人家些也是应当的。”
“真是个怪人。”杜建无奈,小声又道:“自小就是。”
此时王天佑移步过来,拱手道笑:“吴老前辈无须自责,今日一战虽败,却让我等见识了地绝无极刀之精妙、吴掌门宝刀之未老啊!”
“剑神折煞老夫了。”绝刀掌门收刀抱拳,黯然道:“人老了,给大伙儿添麻烦了。”说着也不顾四周同道的劝慰语声自顾回到原位,竟闭目养神了起来。
......
“接下来轮到我们了。”王天佑对着八部众道,“何兄,请让我们稍作商议。如何?”
“不必!”却不是何龙说话,众人寻声究源,终于发现站在台上的两个瘦长的身影,二人一白一黑,白色布衣的男子手执单剑,黑色布衣的男子手执双刀。
方才所发声音虽是一句,“不必”二字却是一字一人声。虽是二人合语,却毫无停顿,两人就似一个人般,此等配合默契,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只听二人接着道:“我二人白衣者无锋,黑衣者无影,特请教正派诸位高手,上一人请别,两人尚可,上三四人更是无妨。”二人一人一语地说道。语声虽不甚亲切,听来却如二人合奏乐曲一般,令人听来极为舒适。甚是奇特。
正道众人一闻此言俱是大怒,明明已连失三场,二人如此嚣张。当真欺我正道无人?却因二人奇特气场所慑,或是心念二人嚣张若此必有所傍,是以不敢多言,兀自低声泄愤。
王天佑暗道一声“有趣”便和众掌门商议对敌之策。
不及半刻,剑宗所处站起二人,朗声道:“那二人功法奇特,不如让我兄弟二人前去一试。”
众掌门正商无对策,见此二人俱是欣然,便道:“王家兄弟来应此战,自是甚好。”
一众皆道“甚好甚好!”二字,那王家二兄弟一闻众掌门应下早已飞身上台,亦不知那众人“甚好”二字做何居心。
二人长剑挺姿,俊貌剑眉,站立方定。拱手道:“在下王胡,这位是舍弟王鹤,特请教二位。”说完二人散开,做掎角之势,又道一“请”字,便已拔剑在手,蓄势待发。
“哈哈”那黑白二人一人一哈笑道:“这不是贵派剑阵三才么?既是三才,便上得三人便是,是怕输的难堪么?”
二人说完,王家兄弟心中微怒,剑阵微变。竟将三才之阵变作二子捭阖剑阵,阵势由攻守竟尽转攻势,缓步前行,竟如一把长剑缓缓刺去。双方已不足丈许,王氏兄弟却见此二人俱是动也不动,如蜡像死人一般。
但见那一黑一白二人衣袂于风中摆动,天色已夕,台下众人看去,竟有些发悚。台上王家兄弟又何尝不是?四周已亮起了火把,将这山顶照的亮些。
王胡双眼锁定同侧的无锋,低声道:“要上了。”二人眼角相交,心领神会,同时向那黑白二人攻去。
却不料二人攻势虽猛,剑剑直击要害之处,却总是被那二人躲开。明明是那避无可避之处,却总是剑到空指处,划撩空风声。
只见二人步伐奇特,竟在王家兄弟阵法攻势下互换身位,相击相应,每至攻到要害或是无法避开之时,身旁一人总是在旁或拉或推,将那身子恰恰闪开,这等力道把握,心身配合,当真是精微妙毫,登峰造极了。
正道众人观之,在火光闪耀与余日光芒下虽不甚清晰,却都能感受到那毫无破绽的配合,精妙绝伦的奇招。
心中对这八部众更是心惊,双方虽已交手数月,直至今日才发现这八人远非自己所认知。如此想着,众人心中不觉更加肯定了盟主丁涛与剑神王天佑的主张。
又去片刻,王家兄弟见着久攻不下,心中已是焦急,加之那二人打扮,在夜中实在渗人。诸般因由,二人剑势早失凌厉,不过急势强攻、毫无章法罢了。
当此之时,那无锋无影二人却开始一人一语哈哈笑道:“想认输趁早跳下台去,就这点本事也敢号称什么‘剑法双绝’,我看是‘狗屁双响’罢?”说罢又是一人一语哈哈笑着。
王家兄弟自出道以来哪里受的如此屈辱?闻言早是狂怒不已,双眼狠厉,竟似要将这二人吃下一般,只不过当其看到那二人蒙着的脸上时,那气势不觉又泄了大半。就如那吼人恶犬被人捶,只剩吱声主人膝一般。
只不过此时二人却无主可依,当是可怜无极了。眼见气势已尽,王家兄弟心中不免生出羞愧之心,登时双眼交汇,便是要作最后一搏。无锋无影却是早已看在眼底,二人心思自也心知肚明。
待那王氏兄弟欲作最后一搏时却突然出手,二人一左一右竟以惊人的速度、惊人的角度,将那二人如球般远远踢飞,落在那山顶一边。众人虽知那王家兄弟必败无疑,但遇此突变俱是大惊不已。
无影无锋也不管正道声讨愤骂,在台上轻轻一蹬,便瞬移般落在远处,向着何龙方向走去。一边些许人抢去扶起落在地上的二人安慰,人声嘈杂,王天佑心中不快,大声道:“诸位静静!”连吼数声,杂音方止。
“何兄,咱们上台一试!如何!”王天佑大声道,心中显然是为二人之事颇为不快。武学一路,皆是以声名当做生命,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便似此理。王家兄弟遭此大辱,一生必蒙其羞。众人虽然大多皆是想看那剑宗笑话,但是同道受辱当然也是不快。
何龙未与答话,身旁那虎身大汉却高身飞起,如天降神兵一般落定台中,蒲扇般大手抱拳道:“舍弟不谙世事,请诸位见谅。”张虎此番声势当真动如雷霆,势若泰山,声当洪钟。细细观之,当真有如天神仙将,将众人惊得心中一颤。
&e落地,郑浒便脱身站起,绝刀掌门亦是站起,心中却不住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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