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外陨铁第3/4段
似思考了下。靠着任不在的肩头,轻声道:“你根本就不认穴位,为什么要撒谎?”特别最后一句低低嘤嘤,似有些委屈了。任不在纵然想去解释却也不能说出用石子打中男人下体这类的话来,一时语塞。
公孙芷似乎了然般将身边宝剑取来放在二人膝盖上。轻轻道:“锋儿昨天受了好些苦,不是锋儿,我们早就死了。”说着便轻轻抚摸起来,好似怀中玉兔,枕膝金犬。又接着道:“还好锋儿并不大碍。”说着便也轻轻的笑出月牙。
任不在侧边望着公孙芷因满足上扬的嘴角,也随着笑了起来,却比公孙芷的笑要放肆的多。伸着手轻抚着剑身,想着昨日的某个片段。低下头对着青锋剑道:“昨日可是仰仗了锋儿,救了我师徒二人。”
“又来。”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上英雄寨的事?”
“小胡告诉我的。”
“哦。”小胡便是昨日茶馆为任不在传讯之人。
突然,任不在低声道:“有人,两个,脚步声听来都是高手。”
“嗯。”公孙芷也是一脸严肃,握了握身边的剑。此时二人虽然恢复许多,但是终究还是伤得太重,纵然遇上普通的武林人士也未必能胜。昨夜能杀完全是因为对方色胆包天。
“师傅,快看,那里有具尸体!”这是大师兄董习的声音,公孙芷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又靠在了任不在的肩上,但是注意到“师傅”二字时便条件反射似的往旁边侧了侧身,谁知就在此时任不在也是向着另一边侧身,二人相视,不觉一笑。
“走,去看看。”好似一位老者声音。
须臾,日已高升。洞里已看得十分清楚,只见已白袍白须白发老者自外闪入。看见公孙芷与任不在,轻声唤道“芷儿,没事儿吧?”说着便冲到公孙芷面前,用身上袖子为公孙芷擦了擦灰尘,探了探公孙芷脉搏。皱眉道:“你们怎么回事?”这句显然是问任不在的。
“爹,我们没事儿,休养休养就好了。”
“我问这小子呢?小子你给老夫交代清楚,芷儿这身伤到底怎么回事?经脉破裂,内息紊乱,还有这些伤。”公孙立显然怒极,却仍旧快速的自身上掏出药瓶,取出药丸,为公孙芷喂下。
不待任不在回答便又一只手搭在任不在放在膝盖上的左手上,微微皱眉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昨天在英雄寨干了什么!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又取出数粒药丸,喂任不在吃下。
这时,洞外走进一衣冠素整的年轻男子,抱拳施礼道:“师傅,且让师妹和任兄好好休息,日后再问不迟。”
“走,回山。”公孙立显然并不答话,便欲抱起公孙芷,一边道:“习儿,你背着这臭小子。”
“爹,我自己走。”
“你伤成这样走什么走?”
“不,我能走。”
“唉!”对于倔强的女儿,公孙立别无他法,唯有重重一叹。
任不在方欲说话,一旁董习行礼道:“师傅,这谷外不远处有一客栈,备有马车。行着这点路程,该无大碍。”
“好。”公孙立转身对着任不在道:“昨天发生些什么事都给我好好交代清楚。”
二人借着药物,调息片刻。不得不说,神丹妙药当真是神丹妙药。便这一会儿的功夫,任不在公孙芷行动间已没有之前那般疼了。虽然仍旧疼痛不已,却还是能够忍受的。四人缓缓出洞。见公孙芷任不在二人行动缓慢,公孙立师徒也不好说些什么。
“前辈。”
“上了马车再说不迟。”公孙立不悦道。
云藏烈日,树摇清风。不远处仍然弹跳着欢乐的乐曲,似乎是为昨夜救得的二人欢呼。虫鸣声在白日也毫不停歇,躲进云层的太阳似乎荡起了秋千,自云上投下一层层阴影在众人头顶身边划过。树梢俏皮的抖动,原是叽叽喳喳的小鸟聚集欢愉。
任不在见着此景,嘴角又不禁勾起大大的月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洞外的清新空气。最后却换来一阵阵要人亲命的剧痛和公孙芷关心的眼神,以及公孙立和董习关心和略带责备的眼神。纵然疼痛难当,重获新生的感觉却是令任不在激动不已,因为,他还有自己要完成的使命。在此之前,绝不能死。
行的不到半刻时间,众人终于出谷,瞧见不远处略微破败的客栈和一辆破败的马车。客栈房顶破洞上盖着干草压着竹条,四周的墙壁上也补上大大小小的木板。走近时才看见客栈外飘着的旗子,上写道“蓬莱客栈”。名字是好听了,只是这店,怕是并不太配得。公孙立也不拖沓,走到店旁的马车旁,问到:“清风山,可去?”
那赶车的汉子正盖着帽子睡觉呢,听的声音,连忙爬起,慌忙之中竟然还将自脸上滑落的草帽抓了起来,盖在头上。打着哈欠道:“去去去,怎么不去?”
公孙立本来打算扶自己女儿上车的,不料又被公孙芷拒绝,待看任不在时,任不在早已越身上车了,虽然疼的龇牙咧嘴。如此,公孙立与董习才上得车。
“客家,去哪儿来着?”
“清风山。”
“哦,驾。”
“这位兄弟,在下师妹朋友都有些不适,还望驾车时尽量稳些。”
“那你们怎么不干脆赶牛车?”
“劳烦阁下了。”
“好了好了,好容易来的生意,不做白不做。”那大汉似嘟哝道。
这时公孙立才问道:“你们怎么搞的?受这么重的伤。”
公孙芷也不知该如何说起,若是说出自己为救任不在坠崖,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出山门了。低着头,却想不出什么慌来。谁知任不在直接便道:“我被打下山崖,公孙芷救了我。”公孙芷怎么也没想到任不在便就此说了,吃惊的望着任不在。公孙立却似乎毫无表情,一旁董习也未搭话。
“后来呢?”
“什么后来?”
“你们这一身伤怎么来的?”公孙立似乎有点不耐烦。饶是一代宗师,这会儿也有些急切。
“我们...”任不在正欲说下去,公孙芷突然打断:“别说了,只是受了点伤,过段时间就好了。”
“什么叫过段时间就好了!你们这伤,起码要十几年才能痊愈!”公孙立大发雷霆,第一次冲着自己的女儿吼道。公孙立如今毕竟年老,与夫人老来得女,如何不宝贝着自己的女儿。而今情绪失控却也是情理之中。
任不在轻抚着一旁低头啜泣的公孙芷,埋下头,低声道:“没事,我来说。”便抬起头向着公孙立跪下。
“你这是干什么,我只要知道这伤怎么回事。”
“前辈,是晚辈英雄山坠崖,公孙芷跳崖救我,借着宝剑下滑,我们才活下来的。如今这身伤便是那时候造成的。”此言一出,在座除公孙芷外无不大惊。
“英雄山山崖高有数百丈!你们居然活下来了!”赶马车的大汉转过身大惊失色,看着怪物般看着二人。却似乎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
“是...是吗?”公孙立似乎有点蒙,如坠云雾。缓缓道:“洞外那死人怎么回事?”
“昨夜,寻进山洞,被我杀得。”
“好,好...”任不在也不知公孙立说好是什么意思。
“前辈,英雄寨现在如何了?”
“哼!昨天我只见已白袍白须白发老者自外闪入。看见公孙芷与任不在,轻声唤道“芷儿,没事儿吧?”说着便冲到公孙芷面前,用身上袖子为公孙芷擦了擦灰尘,探了探公孙芷脉搏。皱眉道:“你们怎么回事?”这句显然是问任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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