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他没有感情第2/2段
他实在没法把一个举止癫狂违背世俗人道的疯子和雷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联系到一起，如果说雷是那种人的孩子那一定会受到性格的影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温和。
“你会不会弄错了，虽然我只是在昨天听了你对那群异教徒简短的几句描述，但只要有半句是真的那雷绝不可能是他的后代。”莫诺完全无法接受弗拉基米尔所说的话，只能重新询问一遍是不是这位老人一时口误。
“我说的都是事实，孩子，不管你信与不信雷都是卡斯特罗的孩子。”弗拉基米尔说出这句话后被就像是抽干水分的藤蔓，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得苍老无比，“雷是卡斯特罗利用自己的血脉所制造的降神容器。”
听到降神容器这个词莫诺眼神微凝，不过他没有打断弗拉基米尔的话语。
“卡斯特罗曾是我的得意弟子，他深刻践行着我们理智派的教义，但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伪装罢了，疯狂并不可怕，存有一定理智的疯狂才是毁灭的源泉。癫狂的气质是完全掩盖不住的，所以卡斯特罗就让别人来取代自己，他用死气将自己的意识生生撕裂创造了一个副人格，在暗地里一直谋划着神的力量企图拥抱那至高无上的荣耀——成为容器。”
弗拉基米尔寥寥几句话，就让莫诺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至伦理道德为无物的神经质错乱的人影。
“但是很明显，他虽然资质很高但远远达不到成为容器的标准，所以他又想到一个违背伦理的想法。”
听到这里莫诺脑海中浮现一个可怕且荒谬的想法。
“在逃到联邦前他和组织内的女性成员相结合，孕育了雷，在雷还未出生时就用死气进行改造提升死气的契合度，出生时更是直接用死气抹除掉婴儿所有的意识，使其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弗拉基米尔声音开始变的低沉且沙哑，和刚见到他时那副神采奕奕的形象形成强烈反差。
“恰好那时我在追查他们，在卡斯特罗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婴儿身体里之前及时赶到，在死气的治疗下孩子性命保住的同时也失去作为人类的情感。”
“可是雷他并不是......”莫诺正打算开口反驳就被弗拉基米尔抬手打断。
“雷并没有感情，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情感都是通过学习和模仿得到的，这只是一层外壳，正如仿生人的情感模拟系统，剥离这层外壳的他就会变得如机器般冷冷酷无情。你知道雷为什一直眯着眼睛吗？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睁开眼的他即便在微笑别人也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笑意，因为他的眼如同万年寒冰。”
说完他闭上眼睛，好似在回忆雷的面容。
莫诺嘴巴微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在谈话前弗拉基米尔要刻意支开雷，或许就是不想雷听到弗拉基米尔请求莫诺杀死他的亲生父亲，哪怕他没有感情。
每当看到雷那空洞的眼神，弗拉基米尔就无比悔恨自责。
不仅是弗拉基米尔，莫诺的心里也不好受，自打他醒过来，就不断刷新着对事物的认知。到了现在他悲哀的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除了利薇娅和老爷子之外的每一个人。
白铭抱着未知目的，自己的挚友没有喜怒哀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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