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薛仁贵因祸得偶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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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小姐虽然在心里爱慕薛仁贵,曾经有过那么一阵冲动,但那还只是少女的一种萌动情怀,还说不上是爱情,更谈不上婚嫁。现在奶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柳小姐又是惊讶,又是向往,又是害羞。薛仁贵从未见过柳小姐,直到今天从这些谈话中才知道有这么一位柳小姐在暗中喜欢自己。他是个无家无口的青年汉子,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本来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一想到眼下自己的处境,他怎么敢起婚娶的念头呢?但是顾妈妈毕竟是过来人,这样的事儿看得透彻。她本来正在担忧柳小姐今后怎么过活呢,薛仁贵一出现,她心里顿时敞亮了。这一对青年男女,正是你有情我有义,又都是在这落难时节,不搓合他们更待何时?只是这样的事儿他们当事人都不好开口,隔着这层窗户纸不好说话,索性就老着脸皮,给他们捅破了。

  顾妈妈就问薛仁贵:“薛仁贵,我开的这两条道,你认哪一条啊?”薛仁贵想了想说:“我认打。”这三个字一出口,那两人都是一惊。柳小姐又是害羞,又是失望,还有几分愤怒。顾妈妈也是不解,就问薛仁贵:“薛仁贵,你是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认打?”

  薛仁贵不慌不忙,拱手说道:“奶娘开的两条道,小人岂有不知这其中的美意?柳小姐对小人的深情重义,小人岂能不知?只是小人家境贫寒,无依无靠,自身尚且衣食无着,又怎么能让小姐跟着小人受苦呢?”顾妈妈说道:“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还算你有点良心。”转头问柳小姐:“小姐,你说,咱们是打他呢,还是罚他?”这句话明显就是问柳小姐的心意了。柳小姐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男子汉不怕没有钱,只怕不立志。”这句话就很明确的表明了柳小姐的心意了。

  顾妈妈听了拍手笑道:“薛仁贵,你听听我们小姐说的。只要你好好待我们家小姐,努力向上,总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我们小姐不嫌弃你,你还能嫌弃我们家小姐吗?”薛仁贵又拱手道:“小人不敢。多谢小姐美意,只是这父母之命?”顾妈妈说:“这个没问题,老太太把小姐交给我时就说了,奶娘也是娘,让小姐把奶字去了,就叫我娘。小姐,是不是这样?”柳小姐说:“是,娘,全凭娘做主。”顾妈妈道:“我的话就是父母之命。今日在这荒郊野外,就咱们仨人,土地老爷作证。你们就在这里拜了天地,就算成了夫妻吧。”

  薛仁贵和柳迎春无可奈何,半推半就,向土地老爷磕了头,又向顾妈妈磕了头,再两个人相对拜了拜。这婚就算结成了。那时候人们结婚,不需要去政府部门登记,三个头一磕,就算是夫妻了。这叫天地为证,绝不反悔。

  两人拜过了,顾妈妈就问薛仁贵:“薛大官人,这亲是结成了,你让小姐住哪儿啊?”薛仁贵既然和柳迎春成了亲,就是柳家的女婿,是顾妈妈的半个主子了,顾妈妈也就不能再直呼薛仁贵的名字,而改口称薛大官人。

  薛仁贵说:“我以前的家在薛家庄,被一场火全烧没了。后来结拜了哥哥王茂生,是住在丁山脚下的瓦窑里。”顾妈妈说:“那王茂生我认识,咱们都是大王庄的。瓦窑就瓦窑吧,大小也是个家。我们这就一起过去。”三人收拾了一下,薛仁贵背起被窝卷儿,提了两个大包袱在前面带路,顾妈妈搀扶了柳小姐,三人一起往瓦窑而来。

  一路无话,来到瓦窑前,薛仁贵开了门,放下被窝卷儿,让顾妈妈和柳小姐进来坐下。顾妈妈见瓦窑简陋,想了想,对薛仁贵说:“薛大官人,你去把你哥哥嫂子请过来,我有话跟他们说。”“唉。”

  薛仁贵依言到大王庄来找他哥哥嫂子。大年初一的,王茂生夫妇正在家中闲坐。去年底周师傅已经来过,给王茂生夫妇带来了薛仁贵的工钱,告诉了他们薛仁贵留在工地上看场子。王茂生夫妇见兄弟不回来,正在打算过完年去工地看他。两口子正说着闲话呢,薛仁贵来了。毛氏连忙请兄弟进来坐下,给他端来茶水,又拿了些瓜子糖果,在桌子上摆下。王茂生就问兄弟近来的状况。薛仁贵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扼要的一说。王茂生夫妇是又惊又喜。连忙找篮子装了些吃食,就一同来到瓦窑。

  几个人打过了招呼,毛氏就问顾妈妈:“多谢老嫂子美意,成全了我家兄弟这一段好事。您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我们尽着力给您办。”顾妈妈说:“这也是两个孩子有缘,我们呢,来想个法儿帮他们把事儿办圆满咯。我看这个瓦窑,也太寒酸了些,不像个洞房的样子。我是这么想的,小姐呢,我先领我家去住几天,你们哥儿俩把这瓦窑收拾收拾,弄个干干净净的,再给他们添点家具被褥什么的,看着也像个家的样子。弄好了我们摆个酒席,聚一聚,就算是给他们圆房了。你们看怎么样?”毛氏忙说:“好好好,我们也觉得瓦窑现在这个样子给兄弟住还凑合,让弟妹住进来可真是太委屈弟妹了。”“那就这么说好了,我们先过去了啊。”“好嘞,您放心,我们这就来收拾。”

  顾妈妈带柳小姐走了。王茂生夫妇欢天喜地,挽起袖子就帮薛仁贵收拾瓦窑。里里外外整修一新。重新盘了火炕,垒了灶台,用红纸剪了两个喜字贴在窑门上。顾妈妈也从自己家里拉来了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和两床被褥算是给柳小姐的嫁妆。毛氏叫王茂生去集镇上买回了一些必需的日用品,还特意买了两根大红的通宵烛。到了晚上,又宰了一只鸡,家里有现成的腊肉、白菜、粉条、豆腐等,拿来做了几盘菜,烫了酒,一家五口人在一起欢欢喜喜这么一团圆。当晚,顾妈妈和毛氏夫妇各自回家,柳小姐就留在了瓦窑,算是夫妻圆了房了。

  第二天,柳小姐早早起来,梳洗完毕,做早餐薛仁贵吃了,小两口来到王茂生家,拜见了哥哥嫂子。又过去给奶娘顾妈妈磕了头拜年。新的家庭生活就算开始了。

  过了一段日子,顾妈妈来到柳家,悄悄地向老太太禀报了小姐的情况。老太太无可奈何,感概了一阵。又让顾妈妈给柳小姐捎去一些钱粮衣服,却都让柳小姐给退回来了。说是女儿在家做姑娘吃用爹娘的是应该的,现在嫁了人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冻死饿死,也不能再用爹娘的一粒米,一寸布。为此,老太太也不知掉了多少眼泪,只盼着女儿女婿能好好过日子,也让她哥哥柳玉林不时地送些东西到顾妈妈家,再由顾妈妈以自己的名义转送给柳迎春,以接济他们的生活。一家上下,只瞒着老员外柳成一人。

  且说薛仁贵两口子过日子,转眼过了立春。柳迎春就和丈夫商量:“夫君啊,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家之计在于和,一生之计在于勤。现在立春已过,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应当考虑我们今后的生计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是种地经商呢?还是继续去打工扛活?”薛仁贵说:“这个我已经考虑多时了。种地经商我是不会的,打工扛活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想去汾河湾打猎去。那里水草肥美,一年四季水鸟很多,我有一身好武艺,开弓射箭那是十拿九稳,我去射了水鸟下来,让哥哥拿去集市上卖,就可以换来钱粮。”柳小姐连说好,就去包袱里拿出她娘给她的银两让薛仁贵去集市上置买弓箭。薛仁贵说:“哪里用得着这许多银两?我这里还有哥哥给我的工钱,我去买几根竹子回来,自己就能做弓箭。”

  薛仁贵去集市上买来了竹子,用火烤了弯成弓形,拿丝线绷成一张弓。把其它的竹子削成两尺多长的箭。柳迎春找了一块布给薛仁贵缝了一个箭袋。薛仁贵把箭放在袋里,箭袋别在身上,弓往背上一背,打猎去了。从此,薛仁贵是风里来雨里去,每天在汾河湾射猎。

  薛仁贵武艺高强,箭法高明,汾河湾的水鸟又多,每天都能打回来几十只水鸟。特别是春冲动,但那还只是少女的一种萌动情怀,还说不上是爱情,更谈不上婚嫁。现在奶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柳小姐又是惊讶,又是向往,又是害羞。薛仁贵从未见过柳小姐,直到今天从这些谈话中才知道有这么一位柳小姐在暗中喜欢自己。他是个无家无口的青年汉子,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本来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一想到眼下自己的处境,他怎么敢起婚娶的念头呢?但是顾妈妈毕竟是过来人,这样的事儿看得透彻。她本来正在担忧柳小姐今后怎么过活呢,薛仁贵一出现,她心里顿时敞亮了。这一对青年男女,正是你有情我有义,又都是在这落难时节,不搓合他们更待何时?只是这样的事儿他们当事人都不好开口,隔着这层窗户纸不好说话,索性就老着脸皮,给他们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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