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薛仁贵三投唐军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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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仁贵这个人,为人低调,不爱邀功。他听程咬金吹牛,吹得怪邪乎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淡淡一笑,说:“老将军受惊了。”程咬金还在吹牛:“这算什么呀,俺年轻那会儿,比这个大得多的老虎俺都打过,现在呀,俺是不想打了,留着你们年轻人也练练手脚。想当年,俺年轻那会儿。”吹着吹着,老程吹不下去了。“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唉,小伙子,你怎么在这儿?”“我是去投军的。”“嗨!投军你走错方向了,招兵处在龙门县,你得往回走。”“我知道,我去过了。”“你去过怎么又到这儿来了?”“我去投军,可人家张总爷不要我。”

  程咬金一听就火了:“什么?这个张士贵,有眼无珠的狗东西,你这么好的能耐他都不要?真是气死我了!来,你拿我这个去,看那个狗东西,还敢不敢不要你。”说着从背后抽出一个东西来交给薛仁贵。薛仁贵一看,是一只令箭。上面用蓝颜色刻着两条龙,龙头上方的黑色圆圈里,一个大红的“程”字。这是程咬金的令箭,令箭到处,如同程咬金亲临。

  薛仁贵拿着令箭还在看,程咬金说:“小伙子,你别担心,你就拿着我这只令箭去张士贵的大营,你也别说什么投军,直接把令箭望军士们一摆,你叫张士贵来接你,他就得屁颠屁颠地跑来迎接你。你叫他怎样,他就得怎样。哼!这个张士贵,有眼无珠!真是气死我了!”说着气乎乎地上了马,往回走了。

  这个程咬金办事也是个马虎眼。他见了薛仁贵这么大的能耐,就该问一问薛仁贵的姓名啊,一问,就知道正是皇帝的应梦贤臣,直接带回去见太宗皇帝不就行了吗?可是他倒好,光顾着生张士贵的气了,他把这事儿给忘了,连皇帝交代给他的差事也忘了。他这一忘不大紧,害得薛仁贵受了无尽的苦楚。

  且说薛仁贵拿了程咬金的令箭,他可不认得眼前这人就是鲁国公程咬金,否则,他直接向程咬金一说投军的前后经过,程咬金自然就会把他直接带回去见皇帝。薛仁贵一旦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就多受了好多年的磨难。

  薛仁贵拿着令箭心里就想:“这个令箭就真的那么管用吗?我看这老头有点好吹牛,先前还吹他打过好多老虎呢,这个东西八成也是在吹牛。不过有了这个总比没有强吧,我再回去试试,大不了再给张士贵打一顿呗。”说实在的,薛仁贵还是想去投军,他是真的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地回家去。

  薛仁贵转身去提戟牵马,一看,戟还在那儿插着,马却不见了。原来他这匹马呀,不是经过驯练了的战马,只是一只乡下拉车的普通马,刚才是放开了让马去啃草的,没有拴住。这老虎一来,马是天生怕老虎的,这马早就跑了。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没有了马,薛仁贵就步行往回走呗。等走到大营,太阳都快要落山了。薛仁贵来到大营辕门外,他可没敢像程咬金说的那样叫张士贵出来接他,只是向招兵的军士亮了程咬金的令箭,说明自己是来投军的。这些负责招兵的军士都是张士贵从京城带来的老兵,有经验,一看就认得这是鲁国公程咬金的大令,不敢怠慢,连忙进来向张士贵禀报。

  张士贵听说薛仁贵又来了,气急败坏,喝令军士把薛仁贵赶打出去,不要也不见。那军士禀报说:“总爷,这个可能不大好,这个人是带着令箭来的。”“谁的令箭?”“鲁国公程咬金程老千岁的令箭。”“啊!”在朝廷里,程咬金的官职比张士贵大得多,而且程咬金平时就特别厌恶张士贵,觉得张士贵油嘴滑舌,面善心恶,不是个好人,朝里朝外没少捉弄他。张士贵一见到程咬金就头疼,偏偏又奈何不了程咬金。程咬金的令箭一到,张士贵不得不听从。只好命令军士,“叫他进来。”

  薛仁贵再进中军大帐,周青等人一见薛仁贵去而复返,都心里高兴。薛仁贵见兄弟们都在,也不言语,来到张士贵案桌前,把令箭一举,说:“禀总爷,小人前来投军。”张士贵接过令箭看了又看,心里想:“这个薛仁贵在哪儿碰到了程咬金?程咬金怎么只给了他令箭却没有和他一起来?这事儿我得弄清楚了咯,否则以后不好办。”因为张士贵明白,程咬金是知道应梦贤臣的事的,程咬金既然碰到了薛仁贵,没有理由不直接带回去呀?

  张士贵想了想,又镇定了一下,然后对手下众将官们说:“你们都退出去,我有话要跟薛礼说。”“是!”众人都出去了,周青等人不知怎么回事,也只得跟着退出去。

  等大帐里只剩下张士贵和薛仁贵了,张士贵才说:“薛礼呀,你跟我好好说说,这只令箭你是在哪儿弄到的?”薛仁贵就把二次投军被赶,和金钱山打虎以及得令箭的经过一说。张士贵就问:“你救的那个老将军是谁?你认识不?”薛仁贵说:“小人不认识,他也没有告诉我他的姓名。”“哦,那么,那个老将军问过你的姓名了没有?”薛仁贵说:“也没有,他给了我这只令箭就走了。”

  张士贵长出了一口气,不禁脱口而出:“好险哪。”薛仁贵还以为张士贵是说他打虎的事好险呢,就说:“也没有什么,那只老虎不经打,一摔就死了。”张士贵眼珠子一转,说道:“薛礼呀,你误会错了,我说的好险哪,不是说你打虎好险。以你的身手,打只老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我说的是你的名字好险被那个人知道了。”“啊!那个人是谁?他知道我的名字了会有什么危险?”张士贵说:“薛礼呀,你是不知道啊,你听我给你细说啊。”“是,总爷,小人听着。”

  张士贵说道:“薛礼呀,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让我来龙门县招兵吗?”薛仁贵说:“听说是为了征讨东辽。”“呵呵,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我告诉你呀,这征讨东辽确实不假,不过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要寻找你。”“啊!皇上要找我?皇上认得我吗?”

  张士贵说:“皇上当然不认识你。不过皇上要找你,是因为你有罪。”“啊!我有什么罪?”

  张士贵说:“我们皇上啊,有一天晚上睡觉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袍小将,在追杀皇上,追得皇上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还要皇上写下降书顺表,向他称臣。薛礼呀,你说这个人是不是个反臣哪?”薛仁贵说:“嗯,是。”

  张士贵说:“这个反臣啊,还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个就跟你有关。”薛仁贵问:“这个反臣叫什么名字?”

  张士贵说:“这个反臣说,他的名字隐含在四句诗里,这四句诗是这么说的,我念给你听啊。头一句是‘家住遥遥一点红’,你想啊,遥遥一点红那就是日落西山啊,所以这句话隐含着反臣的籍贯是在山西。第二句是‘飘飘四下影无踪’,你想啊,这飘飘四下无踪无影的那就是下雪呀,所以这句话隐含着反臣的姓是姓雪,但百家姓里没有姓雪的老头有点好吹牛,先前还吹他打过好多老虎呢,这个东西八成也是在吹牛。不过有了这个总比没有强吧,我再回去试试,大不了再给张士贵打一顿呗。”说实在的,薛仁贵还是想去投军,他是真的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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