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薛礼轻取凤凰城第4/4段
就在东辽兵一个个睡得正酣的时候。大唐五千军兵一个个手持短刀，摸着黑，蹬云梯，悄无声息地从城墙上爬上来了。他们先是打开了汉马关的城门，接应城外的唐军进城，才点起灯笼火把，一声呐喊，冲进东辽军中就是乱砍乱杀。东辽兵将好多还在睡梦中就成了刀下之鬼了；有的军士被惊醒，顾不得抵抗，就落荒而逃；有的军士即使惊醒了，也实在没有力气爬起来跑了，不是被唐军杀死，就是乖乖做了俘虏。等盖先殿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汉马关内已经是火光冲天，杀声震地，大唐军士蜂拥而入，败局已定了。盖先殿长叹一声：“我对不起庄王陛下呀。”说完，抽出宝剑，往脖子上一勒，倒地而死。
薛仁贵带兵一路追杀东辽兵将，直到把汉马关内的东辽军全部消灭，才命令军士打扫战场。这一战，薛仁贵用熬兵计，熬了七天七夜，终于消灭了东辽兵，占领了汉马关。清点人数，汉马关一战，唐军共计杀死东辽兵将一万六千多人，主将盖先殿自杀殉国，唐军自己也伤亡近三千人。
战果报到张士贵那里，张士贵亲自带兵来到汉马关视察，对薛仁贵的战功那是大加赞赏。末了，对薛仁贵哥儿几个又是赏了十斤肉十斤酒的老一套，又给月字号的全体将士发了犒赏。大军就在汉马关安营下寨。
第二天，张士贵写了战报，亲自到凤凰城向大元帅尉迟敬德汇报，所报的自然又是他“门婿何宗宪以熬兵计与东辽军大战近十天，终于攻破汉马关，斩杀东辽汉马关主将盖先殿。”薛仁贵除了张士贵赏的一顿酒肉，算是又白忙活了。
尉迟敬德带了张士贵的战报来见太宗皇帝。太宗皇帝很高兴，对徐茂公说：“军师啊，你看我大唐勇士，自入东辽以来，连战连捷，势如破竹。我们下一步打什么地方呢？”徐茂公说：“皇上，我大唐军士确实是连战连捷，不过我们也背上了不少的包袱。我们沿途所占领的地方都要留兵把守，我们攻占的地方越多，兵力就越分散。这对我们是很不利的，再加上屡次作战我军所受到的伤亡，现在我军实际可用的兵力已经不足十五万了。我们即使只留一半来保护圣驾，那么能用于前线作战的也只有六七万人。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暂时歇兵一个月。一方面是让前线的将士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整，养精蓄锐，以备再战。另一方面，我们应该派人回朝，征调二路大军，随时准备增援。”
太宗皇帝说：“休整一个月，这个可以，先锋营打汉马关也打得挺艰苦的。至于征调二路大军，是不是太早了点。现在我军士气正旺，又是连战连捷，虽然分了兵，但是我军的损失也不大。如果这个时候派人回朝要求征兵增援，朕担心会引起朝中军民的恐慌。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征调二路大军。”尉迟敬德说：“皇上说的对，我军现在是战无不胜，东辽都城三江越虎城已经近在咫尺，我军休整一个月后，就一定能够一举而破，等拿下了三江越虎城，我们就可以胜利班师回朝了。哪里还用得着援军。”徐茂公掐指算了算，又摇了摇头，说：“唉，天意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既然皇上和元帅都认为暂时不需要征调援军，那也就暂时不征调吧。”
于是大元帅尉迟敬德下令先锋官张士贵率本部人马，驻守汉马关。全军歇兵一个月，以备再战。这样，全军放假休息，仗也不打了。
太宗皇帝这些天也放松下来了，没事就和军师徐茂公下下棋，要不就和鲁国公程咬金聊聊天，整天在凤凰城里呆着，就有点闷了。
这一天，太宗皇帝正和程咬金在一起扯闲天呢，说着说着，就说到天下各位的名胜古迹上去了。太宗皇帝就问了这么一句：“程王兄，我们这里叫凤凰城，这个名字可有什么来头啊？”程咬金说：“皇上啊，这事啊，您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前几天呢，我也是呆着没什么事。我就到街上去溜达，在一家茶馆碰到几位老头在聊天，我就凑过去和他们一搭话，还都挺说得来。我也就问他们这凤凰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他们告诉我还真有个好玩的地方而且与这凤凰城还有关。”太宗皇帝就说：“那你说说。”
程咬金就说：“这凤凰城的名字来源于城北的那座凤凰山。那凤凰山可是一个风景秀美的好地方。不光是景色美，而且还有奇迹呢，当地人都称凤凰山为圣山。说是这凤凰山里有一座凤凰峰，凤凰峰上有一座凤凰庙，凤凰庙里有凤凰石，也称为凤凰碑，据说那凤凰碑都能照得出人影来。凤凰庙前有一个凤凰台，凤凰台上有一颗凤凰蛋，据说那颗凤凰蛋已经存在有上千年了，上千年的风吹雨打，日晒夜漏，可是那凤凰蛋仍然跟新的一样，圆溜溜的，蛋里头还依稀能看见小凤凰的影子。而且更稀奇的是那个凤凰蛋就搁在凤凰台上，轻轻用手一推，就能把它推动，可是推到凤凰台边上后，那凤凰蛋就是不掉下去。不管怎么推它就是掉不下去。而且那个凤凰蛋人能够把它推得在凤凰台上满处滚动，可是如果有人想把它抱起来，却又抱不动。皇上，您觉得这个是不是有些稀奇？”太宗皇帝说：“这可还真是个奇迹。”程咬金说：“还有更稀奇的呢，据说凤凰庙后面有一个凤凰巢，说是凤凰巢里住得有凤凰。”太宗皇帝一听就笑了：“程王兄，你编的这个故事就有点扯了。这凤凰就像龙一样，只是古人臆想出来的，世上根本就没有龙和凤。”程咬金说：“皇上，这个可不是我扯，是那几个老头们说的，而且说他们都亲眼见过，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赌咒发誓，说那就是凤凰。这凤凰山和凤凰城，都是因为这里出了凤凰才有的这个名字。”
程咬金这番话可把太宗皇帝给说动心了。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可天下谁也没见过真龙；都说皇后是凤，可是谁也没见过凤。皇帝听程咬金说起这凤凰山有凤凰，就动了想去看看的念头。皇帝就问程咬金：“程王兄，那凤凰山你去过没有？离这儿有多远？”程咬金说：“皇上，这个我可是没有去过，我也只是听那几个老头说起的。不过他们都说去过，还见到过凤凰。我也就问过他们去的路，他们说出了凤凰城往北走只有十多里路程就到凤凰山了。那凤凰台，凤凰巢就在山里头，也不远。”太宗皇帝就说：“程王兄，我们也去看看，可以吗？”程咬金说：“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这个事，还得跟我徐三哥说一声。否则，他会怪我的。”皇帝说：“这个好办，朕来向军师说去。”
太宗皇帝叫人请了徐茂公来。向徐茂公说了有关凤凰山的情况，就说：“军师，朕想和程王兄一起去凤凰山看看凤凰去。你看可以吗？”徐茂公站起来，向太宗皇帝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说：“皇上，我要做一件事，请您恩准。”皇帝笑着说：“军师有什么事？朕都依你。”徐茂公说：“我要杀了程咬金！”皇帝和程咬金都是大吃一惊。
徐茂公为什么要杀程咬金呢？我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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