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薛礼大战盖苏文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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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山下大战,再说凤凰峰上,大唐君臣正在峰顶观战。唐朝先锋营大军冲进凤凰山口,峰顶上大唐君臣就看见了。又看见阵中一骑白袍将军,手持方天画戟正在追赶东辽大帅盖苏文。太宗皇帝一看大喜,对徐茂公说:“军师,你看,那位白袍将军,是不是就是朕的应梦贤臣薛仁贵?”程咬金也看见了,说:“对,对就是他,金钱山打虎救我的就是这个人。”尉迟敬德也看见了,说:“没错,就是他,我认得,摆龙门阵的就是他,砸囚车救我的也是他。他就是薛仁贵!”

  徐茂公说:“元帅,你看错了,砸囚车救你的是张士贵的女婿何宗宪,这个人也是何宗宪。”尉迟敬德说:“军师,你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呢?这个白袍将军决不是何宗宪,他就是薛仁贵。”徐茂公说:“不对,他就是何宗宪。”尉迟敬德说:“军师,你不信,我去把他抓来,你看到底是薛仁贵还是何宗宪。”徐茂公说:“你就是抓来,他也还是何宗宪。”尉迟敬德说:“军师,我和你打个赌。”徐茂公说:“你要是输了怎么办?”尉迟敬德说:“我把我这颗脑袋给你。”徐茂公说:“你这颗脑袋摆龙门阵的时候就已经输给我一次了。”尉迟敬德说:“这次我要是再输,我这颗脑袋我让你砍两回。”太宗皇帝说:“两位打赌的事,只是玩笑。不过眼下朝廷正缺良将,这人如果真是薛仁贵那就太好了。元帅,你就去把他请上来吧。”尉迟敬德说:“好,我这就去把他抓来。”

  皇帝说的是请,到了尉迟敬德这里就成了抓,你说这还能办得好事吗?尉迟敬德跳上战马,直冲下山去。来到阵前,见薛仁贵正赶着盖苏文从面前经过,尉迟敬德让过了盖苏文,拍马就直冲薛仁贵奔来,一把就攥住了薛仁贵的战袍。心里一欢喜,嘴里就喊了一嗓子:“薛仁贵,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薛仁贵正追赶盖苏文,不曾想有人从旁边过来一把揪住了自己,回头一看,吓着大叫一声:“又是你!”尉迟敬德哈哈大笑。嘴里喊道:“薛仁贵,你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吗?”你看尉迟敬德本来是好心,要薛仁贵别跑了,随他一起见皇上去,皇帝要重用薛仁贵,可是尉迟敬德这话说的可不是好话,什么叫“你还想逃出我的手掌?”什么叫“看你还往哪里跑?”这分明就是要抓人的恶话。可见这人啊,要办成一件好事,光有好心还不行,还得会说话,懂得采用合适的方法。尉迟敬德是个粗鲁的人,他就不懂这个。这两句话喊出来,再加上他这么一攥薛仁贵的衣服,薛仁贵怎么想都会认为尉迟敬德是来抓他的,就连薛仁贵身后的几个兄弟看见了也都以为尉迟敬德确实是来抓大哥的。

  薛仁贵这次手里没有宝剑,不能再割断袍子了,只好也攥住袍子,用力一扯。薛仁贵这个劲可就大呀,只这一下,就把尉迟敬德从马上扯得掉下来了,袍子也撒手了。薛仁贵还在回头看尉迟敬德摔得怎么样了,后面周青哥儿几个都拥了上来,喊道:“大哥,快跑!”兄弟九个一溜烟,都往凤凰山外跑去。就这缓一缓的工夫,盖苏文终于摆脱了薛仁贵的追赶,也带人慌忙向凤凰山外突出去。来到凤凰山口,见唐军已经都进了凤凰山,凤凰山口并没有人防守。东辽大军一拥而出,都往东奔三江越虎城跑了。薛仁贵哥儿九个也夹在东辽军中,都在慌忙逃跑之际,谁也顾不得杀谁了。薛仁贵哥儿九个冲出凤凰山口,往西都奔回汉马关去了。

  凤凰山一场大战,被尉迟敬德这么一闹,就算草草收场了。而何宗宪和张士贵带领唐军轻易放弃了凤凰山口,也就白白放弃了一个全歼东辽盖苏文军队的好机会。

  尉迟敬德又没有抓住薛仁贵,窝着一肚子的气,灰头土脸地回到凤凰峰上。程咬金一看尉迟敬德一个人空手而回,就笑话说:“尉迟敬德,怎么啦?这回又输啦?快拿脑袋过来,让老程砍你两斧子。”尉迟敬德垂头丧气地说:“我是输了,可是我输得不服。那个人明明就是薛仁贵,我都抓住他了,却又让他跑了。”徐茂公说:“元帅,我说你看错啦,你还不信,非要说那个人是薛仁贵。他就是何宗宪。不信,你问问张士贵就知道了。”

  正说着呢,张士贵带着三子一婿来到凤凰峰上,见了太宗皇帝,都一起跪下磕头。张士贵说:“启奏万岁,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太宗皇帝说:“爱卿率军救驾,劳苦功高,何罪之有?快快请起。”张士贵站起身来,向皇帝又一躬身说:“启奏万岁,郡马薛万彻奉旨突围传令,到达汉马关时已经是身负重伤。背上还插有一支利箭,后面还有东辽军马在追赶。是臣的门婿何宗宪单骑出马,杀死了两员辽将,杀散了辽兵,才救得薛郡马进城。薛郡马忍着剧痛传完圣旨和帅令便疼得昏过去了,微臣急忙唤军医给郡马起箭的时候,郡马已经气绝身亡了。有利箭为证。”说着他把从薛万彻身上拔下的那支箭双手呈给皇帝。太宗皇帝接过那支箭,早已是泪流满面。说:“朕这次游凤凰山,丧折了我大将三十二人,怎么不叫人痛断肝肠啊。军师,朕要给这次所有死难将士以厚葬,给他们的家属以厚恤。”徐茂公说:“皇上,您要这样做,也得等您安全回到了凤凰城再说,现在您先起驾回城。这里留下人马,将这三十位国公老将就在这凤凰山上寻地方安葬。另外掩埋好所有阵亡人员的遗体。咱们回到了凤凰城,做举行祭奠也不迟。”太宗皇帝说:“就依军师所言吧。”于是众人护送太宗皇帝回到凤凰城歇驾。

  尉迟敬德就一把抓住张士贵说:“张士贵,你给本帅说实话,今天在阵上鞭打东辽大帅盖苏文的那员白袍将军是谁?”张士贵说:“回禀元帅,那是末将的门婿何宗宪。”尉迟敬德说:“胡说,那盖苏文本事高强,本帅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你那女婿何宗宪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他能打得过盖苏文?”张士贵说:“元帅,看您说的,何宗宪的能耐再大,也不能跟您比呀?”尉迟敬德说:“你叫何宗宪进来。”“是。”

  张士贵叫何宗宪进来。尉迟敬德就问:“何宗宪,那盖苏文是你打跑的?”何宗宪说:“回元帅,是小将打跑的。”尉迟敬德说:“是你打跑的,那你为什么看见我就跑啊?还把我从马上扯下来,摔一大跟头?”张士贵一听,就踢了何宗宪一脚,说:“你大胆,敢摔元帅?还不快给元帅磕头陪罪?”何宗宪连忙向尉迟敬德跪倒磕头,嘴里说:“元帅息怒,小将不是故意要冒犯元帅,只是军情紧急,小将怕那盖苏文跑了,要去追他,才用力大,入地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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