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提点第2/2段
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赤裸裸的丛林法则。
他心中的底线一降再降，已经接近这方世界人们的道德水平。不知道虎牙城之后，自己还有没有道德底线？
有几次，他都想改道京城，去找周嬷嬷与桑虎。可又担心林道安搜捕，要是被抓回侯府，十死无生必然。
“要是能不去，尽量别去！”成叔好心相劝：“即使留在这里，也比虎牙城好太多。”
“要去的。”轩辕无忌坚持道：“君子一诺，死生相酬！”
成叔逮住腰间棉袄缝隙中一个肥肥的虱子，狠狠地用裸露的脚趾踩死，叹道：“君子就跟虱子一样！”
轩辕无忌默然。
成叔的话在提点他，虎牙城里住着的人，都是一些没有底线的垃圾。做君子，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城主也不管？”
他问。有城就必然有城主，与有江湖就有恩怨差不多。
“虎牙城不许有城主！”
“不许是什么意思？”
轩辕无忌讶然。
“这条规矩据说传于一百多年前，具体的，谁也说不清楚。曾有人试图一统虎牙，可还没等他行动，就被人剁成六块，分别挂在六个城门上。后来再也没人敢统治虎牙城，任其泛滥！”
成叔望着虎牙城方向，悠悠地说。他曾在虎牙城里混了七八年，当年一同去的好友，如今怕是骨头都烂了。
“要是这样，虎牙城里的人不是早就死光光的了？”
没有规矩，人们相互厮杀，不需要理由，结果只有一个，没有人敢去，最终虎牙城变成一个鬼城。
“不许有城主，可不是没人管！”
成叔嗤笑，觉得无忌看着精灵，实际上跟白痴一样。
这也不怪轩辕无忌，他前世良民一个，再世又投胎世家贵胄，阅历少的可怜，全凭自己琢磨。
“城主没有，可是城里不禁止帮派，每个帮派都有自己的地盘。每十年帮派都会开一次大会，制定规矩。还有，帮派有定数，地盘有界限，全都不能变。”
轩辕无忌疑惑，脱口而出：“这是个什么破规矩？”
成叔摇头：“我也不知道。原来我以为是三国背后较力妥协的结果，后来听得多了，才发觉此事与三国没屁的关系。具体的，可能只有参加帮派会意的帮主才清楚。可他们从不提及，缄口不言。”
“大叔，我们怎么走才能平安到达虎牙城？”
芊芊突然插嘴。轩辕无忌才发觉，不知何时，石擒虎与芊芊也凑了过来，听成叔八卦。
成叔显然早就注意到了，并不惊讶。看着芊芊，却不开口。
石擒虎二人不明白，轩辕无忌微微一笑，说：“成叔，我们一伙的，我大哥，我二姐。要是他们满意，肯定会多送些包子给你！”
成叔这才开了口：“从这里向东，有三条路可以到虎牙城。路险贼多，每条路都不好走。要想平安到达，你们只有跟着商队前行。”
“那里才能找到商队？”芊芊问。
“商队收费多少？”无忌问。
两人近乎同时发问，成叔赞许地看着轩辕无忌，说：“每人五百两银子，不管饭，不保证安全。”
“啊！”
三人同时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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