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会友第4/4段
一切都需要时间慢慢来，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来。她远远的等着他出门，她知道按惯例他今天应该出门去军事学院的。他定期去那里了解新的关于军事方面的信息。这些信息在一般渠道是没有的。不知不觉她等了近一天，眼看下午3.30了，他还没出门，今天想是不会了，她不知道他没在家。
她准备离开，带着空空的心，往回走着。他刚好回来看见了她。随着刺耳的刹车，她也看见了他。对望着，几分钟后她上了车。车在《空空茶楼》停下。找了雅静的位置坐下，他们开始叙旧，都注意不去碰最该碰的话题。
“你们在东疆好吗！”
“我们在东疆很好，那里靠近海边，比这里水充足，花草也繁茂。气候也比这里舒服。你知道我后来也对军事感兴趣了，我主要学了形式分析和信息收集。针对各种可能在找去应对办法。有点象头脑风暴。越是看似不可能的越有可能，越荒诞的越是常发生的。所以要拼命想。不管理由，不管因果。我父亲过两年就离休了，我母亲退了两年了，跟着照顾我父亲。我们那里每年都要搞各种演习。还要总跑防空。”
她说的语无伦次，又想办法让自己不能停下，以免控制不住眼泪。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北城的？”不等他回答，她接着说：“现在我们那里在研究如何根据来弹追踪回去，如何控制封锁敌人的信息传输，并在传输到达前截获并修改信息，同时传出没有破绽的伪信息。我最近在休假，出来走走看看外面的情况，我们出来的少，对外面感觉很陌生。看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感觉一下。”她最终没有说实话，明明是特意在等他。但她不想给他压力。
她越掩饰，他越发觉得愧疚。听她这么一说，心理舒服了许多。“对外面的世界的感受如何？”
“变化的太快了！有点不适应。现在的人什么都放开了，都很独立，独立的我有点不适应，这不正在追赶。我们可能是受上一辈影响多了。”
时震接道：“不独立也没办法，以前的丈母娘要求太多了，男人被压得生活象苦役，你知道物极必反，所幸就不找老婆了，哪个男人还相信爱情。想要后代就去精库，留个希望。被谁选走了都可以，没有责任，自己也一身轻松。我一个战友也是这样。再说女人现在自己带个孩子也不是很累，不想带了就送育后所。以后的孩子多是这样，孩子们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用承担养育后代，赡养老人的责任。自自己能专心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象我这样，物质发达了，多数事情机器人都做了，人就该解放出来，按照现在环境的发展趋势，人类能在存活几代都很难说。20世纪50年代，也就是几十年前，气温最高不过38度，现在40度是常见的。那时候经常闹水灾，现在看见河流都很难。把自己搞得生活那么累为的什么？咱们的上一辈还渴望抚育后代，给后代一个好生活，可我们有了后代又怎样，什么样的生活对他们是好的，是他们想要的，我想让他们跟我们一样生活的没有负担就是最好了。”
他这么说，她基本明白了他的想法，本来她就听他的，可终究大了，她对爱有了渴望。她试探着问：“那你就不打算享受一下爱情？我是说真正的爱情！”
“人都这么独立，那里会有爱情，爱情需要两个人首先能做到相互妥协，象我们的父母，爷爷奶奶，都会有一方为另一方妥协，牺牲，来帮助另一方去专心做事，那时的生活压力在，他们不得不那样，所以一旦两个人在一起了就得有妥协才能维持下去。现在的生活压力没了，有些人有压力也不想承担了，所以两个人在一起也很难说能维持多久，与其日后麻烦，不如不开始。用一张纸把两个没感情的人绑在一起未必就是道德。”
艾歆动摇了，象以前一样对他的言听计从，也认识到她对爱情渴望的不现实。她需要好好重新思考思考了。“你就准备独身到底了？”她还想抓住一丝希望。
“我从部队回来就计划好了。这样那天再需要我上前线我也没有牵挂了，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就是消灭一切我认为不正义的东西，其他都不重要。”
“我祝你成功，没准哪天我们成战友呢。”艾歆象是祝福，又象是自我解嘲，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对她生活的嘲笑。
严实在远处看见他们出来，各走各的，就担心女的有什么意外，他不想战友留下什么遗憾，就尾随着她。严实是不放心战友才跟来的，尽管他没说他也清楚战友是有什么难题了，他不可以甩手不管，时震没说，他又不好直接管。他决定暗中相机行事。
严实看见了艾歆过了转弯就在擦眼泪。“她失恋了！”腻腻报告。她已经看出来了。他又观察了她两天，没看出她有太多异常，就返回了A城。计划等过一段时间在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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