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第1/2段
这一夜张雨欣睡的出奇的踏实,三十年了,除了初次看见安然时睡得踏实,剩下就数这一夜了。第二天明显的精神恢复的非常好,简直就象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走在山路上,步伐也是非常的矫健,仿佛腿上上了弹簧一样富有弹性而又坚实,有时安然感觉跟上脚步都有些吃力了。
顺顺利利的詹险峰把他们带到了崖壁上面,因为他们当时爬上来后是从这里回去的,所以他记得的是到这里的路。崖壁并不高,也就四,五十米,张雨欣判断即使阎广道如果出事,遗体也不会在上面,但已经来了,所幸就现在上面先找找看吧,也许有什么物品呢。她吩咐6个人分成三组在涯顶附近寻找,那四个人都明白找什么,在一路上就已经开始留心了。6个人在崖壁上面找了1天,尤其是可能藏身和歇脚的岩石背后,没有什么发现。
转天6个人开始寻路下到崖底继续寻找。站在崖底,张雨欣看着这崖壁不似天然的,有些地方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看那痕迹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感觉自己似乎什么时候住在过这里,她也顾不上多想,就安排几个人按照詹险峰指示的发现同心圆的地方垂直的下面,仔细的搜寻,又是一天,仍是一无所获。
接下来3天结果同样。这天几个人继续寻找,都几乎已经不抱希望了,张雨欣还不想放弃,见其他5个的情绪渐渐低落,就安慰:“再找找没有结果我们就回去了!天意如此,实在不行就不在找了。”
5个人虽然都说不放弃,还要坚持,但语气里明显没有说的那么坚决。正寻找间,就来了阵雨,严实赶紧拉着安然一道在一块大岩石下避雨:“这雨很快就过去了,如果淋湿了,在山里风一吹很凉的容易感冒。”严实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安然坐下。安然找了树叶多些的地方坐下,她就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身下硬硬的,也就赶紧起来,扒开树叶看,是一把锈蚀了的镐锤大部分都已经埋在了土里。
安然不解:“哪里来的,这是什么东西。”安然嘀咕着,就想拔出来看看,严实看了一眼:“这是野外作业用的,……”严实突然停住了,弯身开始翻开树叶,渐渐的就有烂了的背包在腐烂的树叶下出现,包里面似有各种石块。慢慢找向靠紧岩石的一侧又有骸骨出现了。安然也不敢在想,就傻站着了。
严实激动起来,手有些抖,不在动了,拉着安然去找张雨欣,他边走边折树枝,或摆块岩石做标记,安然边走边喊着:“妈妈,找到了!找到了!”张雨欣听见就往这边奔了来,很快跟着严实来到跟前。看着这岩石也有开凿过的痕迹,是多年前什么人废弃在这里的,心底有着对这石头的莫名的熟悉,几乎是自己的前身一样,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回有这感觉。
时春和向若冰听见喊声也奔过来,詹险峰,安然和严实就站在了跟前,看张雨欣慢慢翻动那背包,就看见她从包上缝的小袋子里面小心翼翼的弄出一张照片,她认出是严实几个月时的照片,尽管看不太真形象,但从那缝包的针线以及照片背面的模糊字迹,她还是能确定的。那小包是自己缝的,那字是她看着阎广道写的。
张雨欣就激动起来:“是他!是他。”张雨欣喃喃着:“终于找到了。”说着流下泪来,安然也跟着流泪。过了很久,张雨欣站起来,他们小心翼翼的拔开土,又仔细看,是两具骸骨,那具小些的应该就是那位助手的了。于是詹险峰动手要收那骸骨,“不用了!就把他留在这里吧!他爱这事业,我们有约定,在哪里就留在哪里了,哪里黄土不埋人,将来我来陪他,你帮着把那具收收吧,回去我们给她家里送去。”张雨欣说着坐到了一边。安然和向若冰去陪着。
这里时春,詹险峰和严实一起收起另一具,就发现腿骨和上臂骨已经断成两截了。“可能是从崖上摔下来,伤了!”詹险峰边收着边推测。
“什么情况已经不重要了,不想也罢!”张雨欣说。她不想在推测当时的情景了,无论那场景如何,对她都是痛苦的,她更希望当时是自己陪在身边。
安然一直在边上扶着,擦着眼泪,严实一直是默不作声,表情木木的,动作僵僵的硬。收拾完另一具,把尸骨就地进行了掩埋,然后行礼,五个人就走远了等,张雨欣就坐在边上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六个人一起默默的往回走。直到晚上休息的时候,严实都没有说话,安然也不聒噪他,只默默的陪着。严实晚饭也没吃就早早的就躺下了。安然回来准备躺下时就看见严实躲在被子里抽泣,她就慢慢的坐在身边,用手抚摸着他的头,然后慢慢的躺在身边,又轻抱过严实的头,严实就抱紧了安然,两个人就这样拥着。
过了好一阵子,严实抬起头,望着安然:“把你父母接来一起住吧!我们还有几十年,真正的亲人就剩他们了,我也想他们!”
安然一把又把他抱住,喃喃着:“听你的,都听你的。”两个人私语着。直到过了午夜才渐渐乏了,睡了,把这些天的疲惫,焦虑,以及以前的不快,甚至是怨恨都丢进了睡眠里。早晨睁开眼,第一次有了完全放松,想赖床的欲望。两个人就都躺着不动。
回家后张雨欣精神一直不好。严实和安然一起去了地址队,帮着把女助理的骸骨送还了她家人。然后就去B城接安然的父母。安然的父母原本不想去,因为他们还有自己各自的父母——安然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要照顾,看严实真心,又听安然说了他父亲的情况,就决定跟来住上一段时间。于是四口就满心欢喜的一起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严实去相关机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阎雨。张雨欣知道后心,对她都是痛苦的,她更希望当时是自己陪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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