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汉皇贵胄第1/2段
司马徽续道:“此洞大有来历,除本门历代掌门,世人不知其踪。当年本门张良祖师诈死,以求随黄石公先师隐居,即寻到荆州通城张师山,路过发现此洞。张祖师见此山扼汉沔中枢,风水异乎寻常,干系汉室气运,遂召集工匠修建城垣山门,又栽种茂林修竹,遮蔽此洞。祖师尝于洞中闭关,见有白马常出入于洞中,故以白马洞命名。那白马乃是天河之马,名唤的卢,并非人间凡种,原来这洞后竟有暗道穿山越岭西行,一直通到巴蜀汉中,的卢马即是自汉中穿洞而来。那汉中本是高祖龙兴之地,此洞莫非是天赐汉室龙脉?张祖师留居此洞三年,留言‘三百八十年后,白马洞天降圣人延续汉祚’后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听了水镜先生这番说话,胡车儿早又插言道:“老天爷爷!自汉高祖得坐天下至今,却不正好将近三百八十年?张祖师所说的这个天降圣人,原来就是您水镜先生。”司马徽哈哈笑道:“岂有此理,休得妄语。”言犹未落,却听扑通一声大响,嗡嗡不绝。三人齐吃一惊,转头看去,却见是那三岁顽童司马史侯因一个人闲极无聊,在水池旁戏耍,正抱着一块大石头往池子里丢去,试其深浅。因洞中回音,才发此巨声。众人一场虚惊,也就不去管他。
蔡邕道:“下官从稗官野史中得知,张仙师当年在陈留尸解羽化,随赤松子游于天下,一路向南寻找其师黄师公,后终在江夏郡张师山与黄石公相会。师徒二人共同参研天地造化之功,终成八阵之图,补遗于《太公兵法》。此图应随《太公兵法》和《素经》秘传于贵门,外人不得而知。大功告成之后,张良仙师距张师山百里处黄袍山隐居,并建良山道观;在道观不远处又创办伐桂书院授徒,其后不知所终——却不知曾隐居此处数年。”
司马徽又哈哈笑道:“蔡议郎博闻强记,神鬼不及。即是稗官野史,也就说说罢啦,何必当真。自今而始,贫道当于此洞中教授史侯天文星象、战阵兵法及治国方略,十年可臻于大成。这十年间,天下必有大乱,大乱略定后此子当出,以当中兴汉室大任。到时蔡议郎也必复归于朝廷,辅佐圣主以就大业。大数已定,再无商榷,议郎大人以为如何?”
蔡邕欣然答道:“先生精于星相之学,尽依天道而为,如此安排甚是妥当,无有不可。下官乃是戴罪之身,时刻处于贼臣阳球及十常侍搜捕之下,恐怕终有一日泄露了行止,连累史侯,长期居此不当稳便。我当东向吴会寻访旧友,顺便寻访治国安邦之才,明日即行告辞启程。先生十年之约,绝不敢忘。”司马徽见其去意已决,也便不再挽留,约定当晚置酒高会,届时必将庞德公及其侄庞士元唤来,并请隆中黄家湾高士黄承彦坐陪,与蔡议郎饯行。
胡车儿听二人如此商定,有些着急道:“大人明日去了,倒是潇洒。俺胡车儿受史掌门所托,命我相随先生并保护史侯,今后却又如何行止?”蔡邕道:“大丈夫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你受史掌门重托,自当陪伴史侯,为其学艺护法。若有危险变故,当死力救护少主,最终护其北归京城玄都观。”胡车儿慨然允道:“蒙大人如此吩咐,胡车儿敢不尽力。”司马徽笑道:“胡壮士一诺千金,大有古人之风,不愧墨家子弟。你也不必烦忧,既为少主护法效劳,贫道便绝不让你白费这十年光阴。待得来日,贫道传你一套我鬼谷门武功妙法,你看如何?”胡车儿大喜过望,倒地便拜,便算正式拜认了师父。
三人密议已罢,相携下山,胡车儿依旧背负史侯,在前面行走如风。回到庄上,水镜先生写好请柬,命家人前往鹿门山及黄家洼下书,去请庞德公叔侄和黄承彦。一夜晚宴,众位高士济济一堂,纵论胸中学问,弹琴品竹,相互钦慕,自不必细说。次日,蔡邕令蔡福和蔡七收拾车仗,拜辞司马徽,出了水镜庄,向东南逶迤而去。一代大儒从此逃命江海,远走吴会之地,一边著书立说一边开馆授徒,江南名士顾雍便于此时拜于蔡邕幕下,按下不提。
按下蔡邕及史侯刘辩暂且不表,且说史子眇回到洛阳玄都观,召集一众门下弟子,下达严令,禁止阖寺道众不得议论或询问史侯之事,违者重罚,弟子们唯唯应诺而散。当夜晚间,史子眇正在殿中打座入定,忽觉灯影一闪,殿门无风自”蔡邕道:“大丈夫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你受史掌门重托,自当陪伴史侯,为其学艺护法。若有危险变故,当死力救护少主,最终护其北归京城玄都观。”胡车儿慨然允道:“蒙大人如此吩咐,胡车儿敢不尽力。”司马徽笑道:“胡壮士一诺千金,大有古人之风,不愧墨家子弟。你也不必烦忧,既为少主护法效劳,贫道便绝不让你白费这十年光阴。待得来日,贫道传你一套我鬼谷门武功妙法,你看如何?”胡车儿大喜过望,倒地便拜,便算正式拜认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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