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第2/2段
至于那本《挪威的森林》我大概看了一下,并没有使我发人深省,最多是当做爱情故事看罢了,我甚至生出过所谓名著,也不过尔尔的想法。十年后,我在深圳11号地铁上再次翻看这本书的时候,却使我泪流满面,惊讶了一车厢的乘客,而我却像一个傻子似的,把头埋入书本中间,发出“呜呜”的啜泣声。
《胡雪岩》这本书是我一个舍友推荐的,说起这个舍友,是个有着深度近视的同学,我们都叫他“虎哥”。他和你说话的时候,总是用一种近乎呆滞的眼神看着你,双手不停地拍打空气,给人滑稽的感觉。熟悉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则发现他是个顶有意思的人。
他对偏门事物有着极大的兴趣,当然包括阅览各种杂类书籍。某日,他把《胡雪岩》这本书丢给我,然后视线越过鼻梁上方的镜片看向我说,“嘿,你可以看下这本书,还不错。”在“虎哥”的话语中,能够算得上不错的东西,那已经是相当好了的。
于是我像股票市场里的散户,偶然获得某个专家的内幕消息那样如获至宝,马上到书店买了一本——就是现在躺在书桌上的这本。
这时那该死的闹钟像是欢迎光线的到来一般,“叮铃铃”地响起来,并且有越响越大的趋势。我不得不爬起身,抓过闹钟,按下暂停键,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对于第一次谈恋爱的男人来讲,生活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如果一定说有的话,可能就是变得更加幼稚而已。
我现在就是处在这么一种状态之中,譬如此刻的我一边刷牙,一边对着挂在盥洗盘上方的镜子傻笑;假如是以往,这种情景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但是现在我却乐在其中。
如果你问我为何会这样,我只能说,不知道;只是莫名奇妙地感到心情愉悦,双脚变得轻飘飘地,不自觉想要扭动起来。
出门之前,快八点的时候,我给青青打了电话,那头的她还没有起床,听筒里传来她慵懒酥软的声音:“喂——赵雷——”
我轻声说:“嗯,还没起床呐?”
“还在床上躺着呢,嘻嘻。”她说。
“我吃了早点过去接你,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哦,我想吃千层饼,放一点辣椒,一杯豆浆。”她想了一下说。
“好的。”我挂了电话,穿带整齐,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背上一个装满钓鱼用品的大包就出门了。
我在街口的早点铺要了一笼蒸饺、一杯豆浆,津津有味地吃着,偶尔抬头看看走过的行人,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猜想关于他们的故事。
一个体态臃肿,却步态矫捷的大妈,正拉个小拖车急步走着,我想她这准是赶着去早市买菜。
再有刚走过去,脸上挂着一副扑克脸的年青小伙子,起床气怕是还没有消散,他心里一定憋了一肚子火。
坐在我对面的是个秃头的胡子大叔,他点了两笼小笼包,一杯豆浆。他吃得很快,前一个包子还没咽下去,他就急忙塞入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吃完所有的,中间没有停顿。
我甚至为他担心起来,害怕他被噎住。当他把最后一个吃完之后,又一口气喝完一杯豆浆,顺便打了一个很长的饱嗝,有多长呢?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是当时我却真的以为对面吹来了一阵带着鱼腥味的海风,或者是响起了一声惊雷,这位大叔过于独特,以至于时至今日我依然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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