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医科大学第1/2段
一段时间的相处，王瑞对老大叔的警惕逐步消失。老大叔本名张书怀，是本国医学科学院生物研究所的资深教授，国内鼎鼎有名生物学专家，DHV病毒肆虐初期是国家派到本市的首批防疫专家之一。据他自己描述。一次DHV病毒样本采集过程中遭到一群爬行者的攻击，用全数武装护卫的牺牲换来他的死里逃生。而慌乱中，张教授逃到了公园的湖心小岛上。上岛之后，一群变态邪教徒准备选择他身上最嫩的地方动刀时，教授主动推销自己：仆人、医生、吃得少。这挠到神父精神上痒痒处。于是教授获得了成为冻肉前的试用期工作。他虽然做不到杀活人、吃人肉。但其治疗伤风感冒、缓解纵欲过度症状等专业医疗技能，和其英伦风格的专业奴仆素养，以及偶尔充当被漫骂被虐待的心理宣泄咨询师的等等能力，得到神父和教徒们的认同，毕竟在癫狂肉欲的末世里有人服务还是舒坦的。甚至在教授一次逃跑未遂，仅仅遭到一顿毒打后，就恢复了原职，并没有成为他一直恐惧的冰柜存货。只是逃跑这样的高风险举动，教授就再也不敢做了。
从王瑞上岛那一天的观察，似乎符合教授的自述。而那一个血腥之夜他将手中的托盘砸在中年女人额头上也能对他的自述提供佐证。至于对王瑞的治疗，伤口缝合，只能证明他上岛前的职业。而唯一让王瑞放心的是：在正常环境下，张老头以某某专家、某某院长自居的那种盛气凌人，对医学上不容置疑的本性展露无遗，毕竟本性难改。
“小王，我有事和您商量一样。”某一天的晚餐快要结束时，张教授和蔼地，甚至有些献媚地对王瑞说道。
“什么？”王瑞后背立起一片的寒毛。张老头对王瑞从来不用“您”这样的尊称，也不可能有“商量”这样的词汇，平日里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招惹，互不沟通。逼不得已时，也只能通过郭晓昕转达。
郭晓昕放下一根啃完的鱼刺，饶有兴趣对注视着两个男人。
“小王，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看来您身上具备DHV病毒的抗体，而且抗体稳定。截至目前，您是我看到的最好的抗体样本。您看是不是应该对世界做出一点贡献呀。”张老头谄媚道。
“你要干嘛？”王瑞在桌面挑选出一根较为粗壮的鱼刺剔着牙缝，斜眼看着张老头。
后者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能不能找个机会去一次本市的医科大学。那儿设立了国家生研所在本市的分所，也是这次DHV病毒本市的研析中心。我要拿些检测设备和药剂，对你进行血液样本测试观察，同时保存你的血液样本。如果能和国家或者国际机构取得联系就更好了，我们将你身上的发现报告上去。”
“卟！”王瑞吐出牙缝里的一小颗残渣，依然斜盯着张老头。“对不起，我没时间。”
张老头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满脸愤怒：“小子，你就在这混吃等死吗？”
“怎么了？现在不好吗？”王瑞撇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张老头，说道：“别忘了，你吃的鱼是我弄到的。”
郭晓昕看了看两人，微笑着说，“可是~亲爱的，老是吃鱼，吃腻了，能不能有点别的？”边说着边将光着的小腿放在王瑞大腿上蹭着。“再说，亲爱的，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吃的东西真的没多少了。”
王瑞的火噌的一下燃烧起来，与张老头的怒火不一样的火。他是真受不了郭晓昕这种既要点火又无法灭火的举动。
“可是，外面很危险呀......”王瑞找着借口，郭晓昕的光脚尖伸向他大腿内侧。“好......好......那......我们找个艳阳天出门。”说着王瑞仓皇逃走。
郭晓昕对一脸懵逼的张老头说道：“张老师，既然我帮了您的忙，今天洗碗......您老人家是不是应该主动点。”说着转身出门，向她私人泳池的方向走去。
张书怀边收拾碗筷边叹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不懂尊老爱幼呢......”
今天很适合出门逛街，一场豪雨洒向大地，绵绵不绝。这应该是春天里的最后一场雨，大地已经缓缓步向夏季。
出发前，三人热烈地“探讨”一番，目的地都是一致的：本市医科大学，仅仅因为先去实验室拿设备，还是先去学校小超市，一老一少吵了半天。最后还是郭晓昕一锤定音。首先小超市。因为食物是目前首要解决问题。
雨中，武装小卡车顺利进入医科大学的北大门，北门离最大的食堂超市较近。而实验室大楼则靠近南大门。
校园里，俨然成为临时军事基地，从大门开始几乎每隔二、三十米都设有沙袋垒起来的军事战壕。而战壕附近，零星堆着爬行者腐烂的血肉，弹壳和地面上一块块黑色的血液印记随处可见。道路两边的水泥路沿已经被装甲车碾碎，花圃泥土里深深印刻着履带的压痕。并没有看到人类的尸体或者遗弃的枪支弹药。显然，军队撤离时并不慌乱。
空气里仍然充斥着尸体腐烂的腥臭味道，只是小草或者树枝依然展露着翠绿的枝丫。雨中的校园诡异寂静，这让郭晓昕回忆起上一次雨中校园里，自己被当作人肉诱饵的往事。
小卡车来到医科大学食堂旁边的超市，三人没家是不是应该主动点。”说着转身出门，向她私人泳池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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