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1段
老张抱着南瓜，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瞧见玉米地旁，有人朝自己招手，老张微笑着接应过去。
“嘿，伙计，看这南瓜多大啊，炖了吃，得有多香啊！”
“是啊，这都是辛勤灌溉的结果。”老张拍了拍手里的南瓜。
“怎么，这些天没打听打听孩子他妈什么情况？”
“害，人咋样，能干咱啥事，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得了。”
“人在城里可过的有滋有味。”老张收了笑脸。
“别人过得啥样，咱也管不着，是不？”
“诶，咱是管不着，可那孩子不是你俩的吗？”老张变了脸色。说自己传销被骗可以，那是自己活该。可他是在贬低自己的人格，那是那时拿自己戴绿帽子的窘迫说事。
“你想说什么！”老张低吼一声。他皮笑肉不笑，把老张拉到一边，低着嗓子说到。
“前些天，我上城里去了，集市上我可瞧见他妈了。”他嘻笑着。
“那娘们脸上画着妆，骚着呢！”
老张的火气更怒了，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村里的无赖，喜欢看别人笑话。可听他说自己的前妻，无异于给张家抹黑。
“然后呢！”老张闭着眼，沉气说着。“她说挺想小张的，有空让他去城里看看。她管找工作。”老张气得手臂中的血管崩出来。他想自己的儿子跟她有什么关系？是她把孩子丢给自己。如今还想让孩子回去。
“不去！”他大吼一声，转身就想走。
“什么人嘛，人家孩子有好前途，非要阻拦他奔好生活。”
老张眼角气出水雾，把南瓜一扔，“澎”的一拳打到他脸上，那人被打得愣了一下，腰恭着，脸一变，扑的一脚踢在老张肚子上，“哎呦”老张觉得自己的肠子被搅乱了，俩人乒乒乓乓的打起来，老张眼角被怼了一拳，火辣辣地，什么也瞧不清。看见他模糊地铁锤般的拳头，落到自己的鼻子上，“吱嘎”鼻梁骨发出清脆地声响。
“哎啊”老张不敌，捂着酸溜溜的鼻子往后退却着，示弱。那人穷追不舍，硬邦邦的拳头槌着老张的躯壳。老张觉得让自己的身体吃了大亏，他觉得自己的懦弱决定，让老实的身体跟着自己遭了罪。
看着他丑恶地无耻地，禽兽般的嘴脸，老张觉得种种罪恶，住上了心头，它虔诚的膜拜自己。他忍无可忍，想起了腰间悬挂着砍南瓜的镰刀。拿起来，“噗”地一声，像切菜一样，砍了那人的脑袋。
“哎哟”一声，他躺倒在地，蜷曲着，喊叫着。
老张眼前是模糊的灰色，鲜血像是灰色的河流，静静地流淌着，老张盯着那鲜血，它是那样的鲜艳，美丽动人。眼睛中的外界以地上流出的鲜红的血液为整体，不停地收缩着，恍惚着，摇晃着。地上的南瓜是一个白点，那个点不停地向外抖动的红褐色的深纵地条纹状散射物。这一幕，勾出了老张胃里的食物，他觉得脑袋轰鸣着，像放进洗衣机里被转了一千圈。摇摇晃晃，恍恍惚惚，“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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