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疯子登门第2/2段
师兄弟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气定神闲，看戏一样静静看着眼前一幕。
“啊呀，实在……抱歉……得紧……”
店小二紧随其后出现在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扶门，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几下挤出一个笑脸赔不是，想来其人应该早就在客栈内跑起来了，这会累得不行。几个住店的房客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也走过来围观。转眼之间，大圣和八戒被众多凡夫俗子围堵在小小的客房里面。
大圣面带微笑，机警地看着面前这一群不速之客，目光最终落在了最先闯进来的人的身上。此人满头白发蓬松如枯草，面上胡须拉碴；衣衫褴褛，捉襟见肘；脸和四肢遍是油污；鞋履破旧不堪；全身散发着一股酸腐的味道；面皮又老又皱。其眼光离乱，闪烁极快，似乎客房的每个地方、每个人都只用一眨眼，便能彻底审视。
突然，此人定睛看着大圣，对大圣上上下下好一阵打量。
“啊呀——”
他高叫一声，发狂也似，叉开手向大圣猛扑。凡人怎样自己便该怎样，大圣佯装受了惊吓，也叫了一声，连让几步，到了床脚退无可退，仓促间一个轻纵，跳到八仙桌上，没让老者捉住。
八戒捂住了鼻子，挥手扇风去味，叫嚷道：
“癫狂肮脏，真晦气，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能给他闯进客栈里来？快快撵了出去！”
老者没有抱住大圣，一动不动，僵尸一样怔怔站着。精彩不断，看热闹的人原先是屏住了呼吸的，见到老者石化，就窃窃私语起来。大圣伏下腰，伸脖子侧耳朵，想听清楚看客们说些什么。老者突然间极快地又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大圣肩胛。
老者哈哈大笑，伸长脖子，凑到大圣脸上仔细察看。
“不信你能看出我不是个凡人！”
大圣也不再躲避，索性忍住老者一嘴的口臭，下来坐在桌子上，笑着说道：
“淡定淡定，你这老乞丐，不要误伤了我。温柔些，我会让你看清这张脸上究竟有什么东西。”
老乞丐将大圣头脸捧在手里，一下左一下右，摆过来转过去，端详摆件似的看了半晌，久久未发一言。反倒是大圣自己沉不住气，心里七上八下，又是惊怪又是狐疑。
忽然，他感觉老乞丐双手一阵哆嗦，正眼看时眉头一皱——他看见老乞丐双眼已经饱含泪光，几欲掉下泪来。
小二上前解释道：
“客官莫要见怪！这位老人家是我们杨美城人氏，大家都认得他，眼下脑子虽然癫狂了些，但绝无恶意。”
大圣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指了指自己被抱住的脸庞，讪讪地看着店小二，无奈地说道：
“这如何是好？我总不能一直这样。”
陡然间，老乞丐发出一声令人心颤的抽泣，拖得老长，屋里的人几乎都憋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抽泣过去了，转瞬又嚎啕痛哭，声音凄厉。看在眼里听在耳内，竟是哀伤无助到了极点。一众看客不由自主，纷纷陪着落泪。
师兄弟二人面面相觑，大为不解。大圣不顾店小二投来劝阻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将老乞丐双手轻轻捉定，站起来，扶着老乞丐靠近椅子，让其缓缓坐下，招呼了店小二过来问道：
“这位老人家姓甚名谁？怎么又哭又笑的？”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