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海底都市第2/3段
“不会吧……”温言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这是幻像，还是真实。看着不太正常的江小鱼，温言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试图让她停止述说这些令她感到不舒服的话语。
但江小鱼无动于衷，仍然在继续她的讲述，她仿佛变成了几千年前的那位吟游诗人——哈诺伊一般，将他的亲身经历描述地淋漓尽致。
“堡垒明显是从水下延伸而出，于是好奇的我乘坐不冻港的蒸汽潜艇前往查看，但船夫却一直在念叨着是我疯了，因为全船的人只有我看到了那座怪异的巨石堡垒。不过，古老的东方谚语告诉我们：‘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还是载了我一程。”
“我们乘坐着不冻港的民用潜艇，在靠近到大约三百米处，我便清晰地看到了那‘东西’的全貌。那是一座宏伟的海底都市，拥有大量的石刻、雕塑、壁画等等。宏伟地让人觉得这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温言听着这些讲述，内心一阵阵的难受，她痛苦地说道：“小鱼，别念了。”
江小鱼的神智突然恢复了短暂的清明，她疑惑地看着温言，小声地询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小鱼……”温言抱紧了她，她无法言喻自身的感受。明明只是文字和讲述，却让温言听起来那么难受。
出于对圣光的适性，温言会对邪恶之物产生本能的排斥。这种排斥不仅仅是精神上的，还有肉体上的。就好像黑色粉尘改变了她的脏器，让她的身体也带上了圣光的属性一般。
“温言姐姐，对不起。”江小鱼细细地说道。
“没关系，小鱼。”脸色苍白的温言还是给江小鱼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脸。如果换作其他人，可能已经被温言的圣光打穿了。
江小鱼没有再陷入那种情况，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远处的海面，温言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在目及之处便感受到了深深的厌恶。
那是真实的，光芒和堡垒，光是看一眼便觉得很难受，这其中潜藏的恶意，让温言快要吐出来了。
温言闭上眼睛，本来放心让肖寒出发的她，却突然担心了起来。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把这些不洁之物焚烧殆尽吧。”温言低声念叨着，这实在是太邪乎了。
——
明明充斥着数不尽的恶意和不洁的气息，但肖寒却觉得有些舒适，仿佛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一般。
他连忙摇了摇头，努力驱散这股奇怪的情绪。
这里完全没有供人攀登的阶梯，不断有瘴气从这片被海水浸透的扭曲建筑群中升起。
四周的石块初看起来似乎是凸面，但再看上一眼却会觉得它其实是凹下去的。而石头上那些扭曲莫测的棱角更仿佛隐藏着什么险恶的威胁和焦躁的情绪。
肖寒迈步朝前走去，死寂的氛围缠绕在他左右。一边欣赏着结构反常的建筑群，一边感叹这些完全与欧几里得几何学完全相悖的部分，肖寒觉得自己的思维也逐渐变得疯狂了起来。
这些前所未见的空间结构和纬度尺寸，明明应该让人产生强烈的厌恶感，但在肖寒看来却如鱼得水。
远远的，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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