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经方派第2/3段
麻黄9g(后下),桂枝6g,炙甘草3g,杏仁6g,三剂,每日一剂,水煎温服。另嘱咐患儿家长,服药后盖被取微汗。
开了方子,我冲王三胖道:“那胖书童何在?一会儿负责帮建国哥抓药!”
“你见过这么天赋神武的书童吗?咱怎么着也是朱可夫元帅的料啊!”三胖嘟囔着,拿起小秤,跟建国哥称重抓药道。
“行了,不跟你扯淡了,按照老满叔的总体部署,咱们赶快帮建国哥给乡亲们看病。另外,建国哥,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真正坐诊看病啊,咱们共同学习摸索……”
“际涯兄弟你就别谦虚了,你多教教我中医!”建国哥诚恳道。
“***他老人家说过:‘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变革梨子,亲口吃一吃①。中西医结合,服务广大贫下中农,义不容辞!’下一位……”我道。
这地震后,乡亲们都住抗震棚,又赶上天气反常,连日阴雨不停,所以大都是风寒表证引起的感冒发烧。祖国医学讲求辨证施治,对于初起风寒表证,用“麻黄汤”、“桂枝汤”、“大、小青龙汤”等辛温解表的办法均可解决;对于由寒化热的,就用“白虎汤”、“竹叶石膏汤”等清热和胃的方剂;对于寒热往来的,可用“小柴胡汤”等来和解少阳②……
我对前来看病的社员均采用《伤寒论》、《金匮要略》中记载的方子,加以辨证施治,而且每剂药都不超过三副。由于看病的人实在太多,三胖和建国哥忙前忙后负责抓药,我们用了整整一天,才把前来看病的社员全部诊治完成,累的我们三人或趴着或躺着,再也不想动换。
天已擦黑,老满叔让韩姐过来叫我们上家儿去吃饭。三胖揉了揉眼睛道:“孙际涯,你小子吹笛儿,还得让我给你捏眼儿,可累死我了!哎呦,我这肚子还真是饿了,咕噜咕噜直叫唤。”
“今天实在是辛苦际涯和三胖兄弟了,韩姐,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建国哥道。
我给社员看了一天的病,也是累得连跟王三胖斗嘴的力气都没了,就冲建国哥点了点头。
到得老满叔家,只见老满叔坐在院儿里的小桌边上等我们,桌子上摆了花生米、鲜虾米皮、焖子③等几碟小凉菜儿,韩大娘见我们回来了,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来一大盘子大葱炒鸡蛋,还有一盆红烧肉!
“今儿是过年了还是怎么着?这么多硬菜!”三胖搓着手道。
“琢磨这你们几个小子都累坏了,我让你韩大娘买的,快吃!”老满叔笑道。
“等等建国哥”我道。
“来喽!来喽!”建国哥拎着一瓶儿酒也进了院儿。
“原来建国哥是打酒去了!”三胖笑道。
“幸亏老满叔把你俩兄弟派去帮我给社员们看病,我打了瓶儿酒,谢谢叔和俩兄弟!”建国哥道。
我们边吃边聊,大伙儿都问我,到底是从哪儿学的中医,以前怎么不知道。我喝了点酒儿,有点晕了,也就竹筒倒豆子,跟大伙儿说了原由。我姥姥家祖上,世代行医,原是北京城的大户人家。清朝末年时,在前门大栅栏都还有几座商号,其中一座便是药铺,我的太姥爷是当时北京城有名儿的中医。后来军阀混战,再赶上日本侵华,人逢乱世,生不如狗,我太姥爷就变卖家产,带着一家老小回了北京房山老家,躲避战火,过起了隐居生活。姥姥说,太姥爷明面儿上是乡野郎中,给街坊邻居问诊看病,但实际上是地下党,承担着八路军的情报接头、伤员转运、药品递送等秘密交通站工作,为革命做了很多贡献,但后来被叛徒出卖不幸遇害了。过去人们大多较为传统,什么东西都讲究“传儿不传女”,太姥爷没有儿子,这医术也就断了传承。小时候我回房山姥姥家玩儿,没事儿就爱翻家里的老物件儿,我姥姥疼我,就任由我去。长大点儿了,我上学也不认真,但对从姥姥家翻找出的中医古书和诊疗噜咕噜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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