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援外专家组第1/2段
部队派车,把我和王三胖送到重庆上了火车。
我们经川黔铁路,过赶水、桐梓、遵义、息烽到达贵阳;在贵阳倒车换乘,走湘黔铁路过怀化、娄底、湘潭,到了株洲;又从株洲站坐上了京广线由北京方向开过来的15/16次特快列车①。这趟车下行为15次,19:10分由北京站发车,第三日7:15到达广州站,全程运行36小时5分种,是七十年代北京到广州最快的列车。
我和三胖由于是中途上的车,甭说卧铺了,连下脚的地方都快都没有了,车上那叫一个人山人海。为了确保准时到达广州与援外专家组汇合,我俩连续急行军,又是汽车又是火车。上了15次特快后,三胖实在累得受不了了,半边屁股坐在车厢连接处盥洗室的台子上冲我道:“孙司令,本参谋长先歇歇臀大肌啊!一会儿你也来坐会儿。”
刚说完,从车厢里走来个小姑娘拿着苹果要洗,三胖见状只得赶紧让开,我唯有冲三胖苦笑。此时列车还在湖南境内,到广州还有很长时间,不知何时车上才能人少点儿有个座儿。我们正自发愁,忽听车内响起了列车员急切的广播声音:“各位旅客!下面广播找人!10号车厢有位旅客突发疾病,情况危急!如您是医务人员,请速到10号车厢!”
我和三胖听了广播,迅速而艰难地搬着行李挤过人群,来到了10号软卧车厢。只见过道上躺着一名50多岁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他双目紧闭、手捂前心、面色晃白、满头是汗、神色极为痛苦。列车长正蹲着拿毛巾给他擦拭,一名扎着辫子的女同志边急声呼唤边掐着他“人中”道:“总工!总工!您这是怎么了呀!”
周围还有几名戴眼镜的旅客,看样子是与昏倒旅客一起的同行人员,正焦急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地。
我急忙上前搭脉诊察,只觉他脉象微弱……情况紧急!我忙招呼众人松开这名昏倒乘客的领口、袖口、皮带并除去鞋袜。又让三胖从行李中取出针灸包,抽了八枚银针。我三指运力,在他双侧手臂内关、曲泽;双腋窝极泉;双足底涌泉各进一针,并缓缓捻动针尾……不多时,那总工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声音微弱地对我道:“同志,谢谢!我觉得好多了!”
我见他转醒,嘱他保存气力,不要多说话,继续用针补气过血。我问列车长车上可有硝酸甘油?车长赶忙找来急救箱,三胖从中取出一个褐色的小瓶儿,倒出来一片儿,让那总工舌下含服。又过了大约10多分钟,总工慢慢坐起来道:“我刚才琢磨着这回可能要去见马克思了,没想到来了扁鹊和华佗,把我给救了回来,哈哈!”
众人见我和三胖对总工施救后,他不多时便恢复神色如常,不禁惊异。列车长拉着我们俩的手激动地说:“二位同志,我谨代表本次列车全体乘务人员,感谢你们发扬救死扶伤的革命人道主义精神!哦,对了,你们是哪个医院的?我一定要给你们单位上写一封感谢信!”
那扎辫子的女同志也激动地说:“我代表总工程师和专家组感谢你们!太谢谢你们了!您二位同志怎么称呼?”
“我王三胖同志的小学老师就告诉我,做了好事不留名,哎呦,这个……”三胖道。
我白了三胖一眼,对列车长和扎辫子的女同志道:“不用谢,这没什么的,这位老同志才估计是心绞痛发作,这可得好好休息调养,千万不能大意。”
“王三胖?那你可是叫孙际涯?”已经坐到软卧铺位上的总工问我。
“是啊,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奇道。
“你俩可是刘开山派过来参加我和三胖对总工施救后,他不多时便恢复神色如常,不禁惊异。列车长拉着我们俩的手激动地说:“二位同志,我谨代表本次列车全体乘务人员,感谢你们发扬救死扶伤的革命人道主义精神!哦,对了,你们是哪个医院的?我一定要给你们单位上写一封感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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