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巧手解蛇毒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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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胖见我如此,笑道:“我以为你要就着竹叶青蛇下酒,原来是拔火罐!”

  “真高啊!孙连长!”小李道。

  “嗯,我也跟着又学了一招!”肖总工道。

  我又如此这般,用茶杯给他腿上咬伤处也拔了几个火罐儿道:“总工过奖,咱这船上没有专门拔罐子的物件儿,只有对付着用。”

  小李打开药箱,拿出个药盒,问我道:“是这个抗蛇毒血清吧?只有一支。”

  我拿来仔细查看,不由得只叫一声“苦也!”只见那药盒上正面写着几个大字“抗眼镜蛇毒血清”,背面的说明书上写着:“只能应用于抗眼镜蛇类蛇毒。”

  见蛇毒血清不对,我让小李帮忙,给高伟隔一会儿松开再勒紧那充当止血带的毛巾条儿,以防蛇毒上行攻心;又让三胖给高伟建立静脉通道,输上生理盐水,加速新陈代谢解毒,然后站在客舱外苦思冥想起来。

  肖总工回房间端了茶杯,又拿了盒烟回来问我:“高伟这小子能有救吗?”

  我接过肖总工递过来的烟,点着了说:“按说这竹叶青蛇毒属于血液类毒素,只含有少量神经毒,致命性不大。但高伟这小子多行不义,连着被咬了几口。再说抗蛇毒血清不对,这大洋之上也没处找去,唉!”

  “忙了半天,渴了吧?来,喝口水。”肖总工把茶杯递给我道。

  我接过茶杯,端着却喝不下。虽说成功抓了个特务,但这高伟小子却被同伙儿陷害,眼看就要完蛋,很多有重要价值的线索就会断链,只觉气闷无比。

  这时,客舱内高伟又在谵语道:“玉宝山,光圣堂!红青白阳弥陀佛,师尊师母降人间!”

  又听王三胖道:“你小子嘟囔的什么玩儿?老实点儿,越动蛇毒发作越快!”

  我喝了一口茶,琢磨这高伟说的“张香主、青红阳、弥陀佛”什么的几句话,脑子里猛地蹦出一个词儿,与肖总工异口同声说:“原来他是一罐道!”

  那一罐道形成于清末年间,是民间秘密结社的会道门邪教组织,愚者崇信,狡者敛财,至40年代发展至鼎盛。民国晚期,“一罐道”又投靠日伪政权,教徒达300万人之重,甚至一度发展到与国、G两党分庭抗礼的程度,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奸邪教,一贯害人道!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MZX亲点罗瑞卿大将任公安部部长。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大规模的镇压反GM运动,将旧社会的土匪、地痞、恶霸、流氓和国民党间谍、特务统统镇压;关闭清理妓院、烟馆,改造妓女,收容瘾君子;铲除“一罐道”等邪教会道门组织在全国的总坛分舵,仅北京市就枪毙“一罐道”头子42人。一位外国记者曾撰文说:“共CD是一把铁扫帚,一扫帚把妓院扫光了,又一扫帚把一罐道扫光了,真厉害!”

  我和肖总工正琢磨这高伟这小子怎么勾结上的美蒋“一罐道”,忽然想起那拔的火罐该起了,便转身进入客舱查看。我起去高伟身上的火罐,只见那蛇咬痕处拔出许多黑黄色的脓血,泛着一股恶臭,竟把我呛得一阵咳嗽。我让三胖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又给高伟再次拔上火罐儿排毒。

  三胖捂着鼻子,拿着盐水瓶边给高伟冲洗边道:“孙司令,这狗特务的伤口就是臭啊!把你晚上吃的花儿都给熏得吐出来了吧?”

  “我晚上没吃花儿啊!”我道。

  “那这是什么?”三胖指着地下的一朵蔫儿了的小花儿道。

  我大奇,近前查看,原来是一朵金银花。正想着怎么会有金银花在地上,忽听肖总工在我身后道:“再喝一口茶,漱漱口,我这金银花泡的茶还不错吧!”

  原来刚才肖总工给我喝的是用金银花泡的茶,我只顾着琢磨特务的事情,竟而没有喝出来。

  听罢是金银花,我忽然想起曾在太姥爷医案上看见的一段话:“五味消毒饮可解蛇毒!”

  “就是这个金银花了!肖总工,您那儿还有金银花吗?”我问道。

  “有啊!从北京出发前,老伴儿怕我长途上火,给我带了一大包。”肖总工道。

  “就用这金银花解这竹叶青的蛇毒!”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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