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无常第2/2段
玄依将另一只熊掌架上火堆，“你是指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我知道一个叫‘无常’的组织。”
“就是一个组织。”
“‘无常’这个组织生的快死的也快，不知道你问来做什么。二十年前，陛下有个好弟弟——定王，定王无心王位，陛下也非常相信他这个弟弟，就像相信他的皇叔一样。陛下和定王的一次出游，认识了一名叫凌如霜的女子，此女才貌双全，陛下和定王皆对其倾心。在两人表明身份之后，凌如霜没有看上陛下，却看上了定王。陛下也没有生气，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进了后宫的女人是很孤独的，便成全了自己的弟弟。殊不知，凌如霜接近定王乃是别有所图，成为定王妃之后，凌如霜私底下发展自己的势力，想拉着定王谋反。‘无常’就是凌如霜私底下发展的一个杀手组织，不过这组织还没发展成熟就已经被扼杀了。”玄依喝了一口从村子里买来的马奶酒。
“定王揭发的？”夜寺问道。
“凌如霜将自己的意图告知定王之后，定王非常愤怒，说自己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让凌如霜悄悄离开定王府，他愿意放她一马。可是，他却没有放过那个尚未发展成熟‘无常’。凌如霜已告知定王‘无常’所在的位置，定王私底下派人揭发‘无常’组织密谋造反，因为凌如霜建立‘无常’的时候都是蒙着面的，也还没有告诉这些杀手究竟要做什么事，所以定王揭发‘无常’并不会牵连到凌如霜，也不会牵连到自己。‘无常’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陛下扼杀了。一年后，定王始终无法原谅自己，抑郁而终。”
“玄依你真厉害，这么隐秘的事情你都知道。”
“定王就是我父亲，凌如霜就是我娘。”玄依一边吃熊掌一边说道。
“啊！怪不得你这么争强好胜，原来是有个这样的娘呀。”
“定王让我娘离开的时候，我已经五岁了，我娘没有带走我，在定王死后，我娘又悄悄回到定王府将我抚养成人。对了，你问‘无常’做什么，‘无常’这个组织非常隐秘，死了也没人知道，你怎会知道？”玄依问道。
“因为我就是‘无常’的人。”夜寺说道。
“怎么可能！当时你应该跟我一样小，你怎么逃得过陛下派出去的杀手追杀？”
“是呀，当时我五岁，是一名流浪的孤儿，连自己的家乡在哪都不知道。在京城郊外乞讨的时候，‘无常’的人将我抓了去，说是要发展成员。我小时候体弱多病，一个晚上，一名负责人将我带出去找大夫。回来的时候，据点已经被火烧了，那名负责人捂住我的嘴巴，与我一起躲了起来，我听他们说道‘宰相’、‘徐大人’这样的字眼，现在想想应该是陛下让宰相徐进带领‘刹’组织的成员对‘无常’进行灭杀。徐进带领‘刹’组织的人完成任务离开之后，那名负责人让我呆着别动，他去将地下室的人救出来。因为刚被抓来没多久的像我这样的孩子都是呆在隐藏的地下室里面的，当他将地下室里面的孩子都救出来之后，又来了一伙人，不是徐进，他们问了那名负责人好些问题，不过那名负责人都答不上来，现在想来应该是想问‘无常’的幕后人物吧。于是那伙人便将那名负责人和那些刚从地下室拉上来的孩子全部都杀了。我听到‘王爷’之类的字眼，想必这第二伙人应当是恭亲王带来的人。”
“哦！我明白了，当初我问你为什么会怀疑恭亲王这条老狐狸的时候你还说‘他是第二伙人’什么的。”
“正是。”
“看来是我父母害了你们呀，怎么地，要杀我报仇吗？”
夜寺摇了摇头，“生在这世间的孤儿、弃儿自有他们各自不同的命运，又能怪得了谁？即便是生在将军府的少爷，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我不怪你娘，她不造反，自有别人造反，比如骆一阁，比如恭亲王；我也不怪你爹，他只不过是忠于陛下，忠于他的皇兄；我也不怪前来消灭‘无常’的宰相、恭亲王和杀手们，他们只不过是扼杀一股反动势力。”
“你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那么针对宰相、恭亲王和‘刹’组织，这又算什么？”玄依问道。
“命运是否平等我不懂，但我知道命运若是降临到一个人头上的时候，他只能欣然接受。宰相、恭亲王和‘刹’组织，还有陛下，他们自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想杀便杀，反正是些贱民，不用理会。因此，我要给他们带去新的命运，一个他们没有权利说‘不’的命运。我想让他们知道，一个贱民的一生可以砍下多少天选之人的脑袋。”
“真残暴！”
“可惜了，武功没了，以后要杀人就难了。不过也够本了，尚书儿子、宰相儿子、禁卫军、‘刹’组织、海盗、龙阳宗……还想继续杀下去，老天却偏偏开眼了，天打雷劈了。所以，玄依，我没有武功也无所谓的，老老实实也能活下去的，我们回去吧。”
玄依知道夜寺是不想再麻烦自己了，自己也觉得不能在这边呆太久，要是千碧出事那就不妙了。“我们已经在这山洞呆了半个月了，再呆半个月吧，若是我娘还没出现，我们就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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