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二的母亲死了第1/2段
自那以后，王二再也没去见过老头。
很多天以后，他听他母亲一个人在那嘀咕，说：“该死的低等人类，死了还要祸害人，搞得整栋楼都臭了。”
王二问道：“你说谁死了？”
他母亲回答说：“就楼下那老头，在屋里死了好几天了，都没人管，弄得整栋楼都臭烘烘。直到今天有人投诉到物业那里，打开门一看，身上都长蛆了。像他们这些低等人类，就不应该来北边，玷污这里的空气。”
王二又问：“你听谁说的？”
他母亲回答说：“你保姆阿姨说的，他们在楼道抬尸体的时候她碰巧遇上了。”
这时王二脑海里浮现出老头那骷髅一样瘦小的身体上爬满蛆虫的模样，以及老头的儿子在楼梯上哭哭唧唧的场景。同时他在心里嘀咕着，不知在得知老头死讯的时候，老头的儿子是悲痛欲绝，还是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王二又想到了那个机器人会不会被丢弃在房间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以捡来用。于是他再次来到五楼，站在老头的门口，看到门是关着的。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之后他笑了笑，心想自己太傻了，老头都死了，只有鬼会来应门，而且机器人那么贵重的东西，老头的儿子肯定会拿走，不可能留给别人。于是王二便垂头丧气地走回了家。
6年后，王二18岁。那年他正准备进入大学，他母亲去世了。死的那晚，她让王二帮她洗了澡，并且换上了那件她最喜欢的红色连衣裙。而在这个过程中，王二很不情愿，感觉自己在洗掉一具骷髅上的黄泥，然后再套上一件女鬼才穿的红衣。但他又不得不屈从他母亲的话，因为这是孝顺。
在这之后，她让王二摸摸她的脸，王二照做了。然后她歪着头，用那老树皮一样的脸在王二手上轻轻地蹭来蹭去，像是在用手抚摸小时候的王二。她闭着眼睛，回忆起关于王二的所有美好记忆，一滴热泪从眼角划过脸颊。这时王二才意识到，今天他母亲没有呻吟，没有唠叨，也没有大声地喘气，在那被病痛折磨得扭曲的脸上甚至还出现了难得的笑容。
王二觉得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是大哥答应带你去养老院了吗？”
他母亲没理他，而是说：“记得以前你有好几次求我带你去空中皇宫，想去看各种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动物，而我却一直推说没时间。其实我就是因为自己之前去过很多次，已经玩腻了，所以才不想带你去。二儿，是为娘对不起你。”
王二面无表情地说：“别瞎想了，我推你回屋睡觉。”
他母亲突然显得很激动，说：“不，不，我不要睡觉。”
王二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说：“行，那你想干嘛？”
他母亲说：“为娘就想跟你说说话。”
于是王二只好坐到沙发上，对他母亲说：“行，你想聊点什么？”
他母亲低着头犹豫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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