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战前第2/3段
两个月前，他刚突破到灵识境时，探查范围是三丈，至于现在……他闭上双眼，控制念力向四周扩散。
六丈二尺！
得到结果后，孟凡陷入沉思，两个月的时间，探查范围几乎翻倍，这个速度绝对算不上慢，更何况他从未主动修炼过念力，全凭自然增长。
之前他终日忙碌，倒未曾专门考虑过此事，现在想来，既然气血和灵气都可以靠修炼得来，那念力为何不行呢？
他能料到夺山之战必定有许多艰难，现在的实力或许让他有一拼的机会，却并不稳妥，因此无论如何，他都会抓住每一个强大自己的契机。
于是回去休息一夜后，第二日他就开始在小院中尝试制作斩剑符，只是结果并不如意。
尽管拼尽全力，甚至引来一次反噬，最终他还是没能画出完整的符文。不过也算小有收获，至少他模糊估算出，念力探查范围达到十丈，才有成功的可能。
可现在夺山之战的日期逐渐逼近，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将探查范围提升至十丈？难啊！
唉声叹气中，孟凡跨过龙盘河，来到师父的住处，以几句俏皮话开场，随后将自己近日来的经历尽数道来，自然而然地引到面临的困境。
韩文修始终安坐石凳，啜饮茶水，静静听着，偶尔发声询问，然后又归淡然。
孟凡本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即便不能说惊心动魄，也称得上小有起伏，但在师父营造的氛围中，他叙事的语气逐渐由激动趋于平淡，到最后，他甚至感觉眼下这点困境也算不得什么。
等孟凡说完后，韩文修端着茶杯不急不缓道：“所以，你是想要修炼念力的功法？”
孟凡老实点头：“如果能把斩剑符做出来，那夺山之战就十拿九稳了，否则单凭我现在的实力，并不保险……”
韩文修摆摆手：“功法我有，但不能给你，至少踏入炼体境前不能给你。”
孟凡纳闷地摸着头，还未发问，却听师父解释道：“我说过很多次，任何修行方法都绕不开炼体和通窍两境，念力也不例外。”
“你身体太弱，负荷的念力有限，一旦超过负荷上限，念力爆发之下，你的身体就会像筛子一样变得千疮百孔，最好的结果也是沦为废人，彻底断绝炼体希望。”
“按我的推测，你现在的极限就是灵识境，所以炼体前万万不能再有突破。”
“你现在的问题不是进境慢，而是太快，若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让你修习念力。毕竟夺山之战失败尚有回旋余地，丢了小命那就一了百了了。”
韩文修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悔意，虽一闪而逝，但仍被仔细聆听的孟凡捕捉到。
“《符篆初解》记载的五道符篆，除了爆火符和龟甲符是二阶，其它三道只能算作一阶，这些符篆引动的灵气不多，使用时只要不是太过频繁，倒没什么大问题。可你刚才勾勒的斩剑符，已经具备三阶符篆的威力，或许你在灵识境就能制作出来，但记住，不可用！”
“用之，必死！”
此时韩文修早已不复刚才那种万物不萦于怀的淡然，最后四个字更是音调陡升，满含警告意味。
孟凡来时的期待随着这几句话化为沉重，原以为念力是自己难得的修行机会，虽隐有担忧，但实在没料到事态如此严重。
于是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轻轻点头。
“放心吧，师父，炼体我一日都不曾放下，而且即使没有斩剑符，我还有其它符篆，还有战巫九杀，还有念力化形……夺山之战未必没有胜算。”
韩文修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放回茶杯后，右手在腰间一抹，拿着一个深绿色的小瓶，递向前方：“夺山之战前，将这些淬体液尽数用掉。”
孟凡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地接过玉瓶，迟疑道：“上次用完之后，肉身确实变强了，但好像对炼体并无帮助……”
韩文修瞥了他一眼：“肉身变强也算效果，你若是感觉自己用了浪费，现在就可以还给我。”
“不浪费，不浪次，任何修行方法都绕不开炼体和通窍两境，念力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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