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寂静山村第1/2段
庄周梦蝶,到底是我做梦梦到了一只蝴蝶,还是此生只是蝴蝶的一场梦?
每个人,都是一个谜。
王大勇望着布满繁星的星空发呆,安逸地躺在麦草落子上。
王家山村几乎就在山顶,但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山顶。
如何打发这无聊的岁月,六月的山村,白天人们忙着收割麦子,晚上的时候当人们在疲惫之后早就忘记了酷热,酣然入睡了。远处是山梁,再远的地方还是山梁,他不止一次想象过山的后面是什么,山的后面是哪里。也许山的后面还是山,山的后面还是山村,只是不同的人住在不同的地方,过着不同的生活。
他走到哪里,他家的黄狗就跟到哪里,看到主人躺在白天被太阳晒得温暖柔和的麦草上,黄狗也趴在主人旁边。
狗不像人,有那么多的烦恼,他们只要吃饱了,便能自得其乐,并且把快乐传递给主人,有主人在身旁,就很安静。大勇想,它一定能看的比人更远,也更多,就是在漆黑的夜里,大黄也能看见,何况是如此灿烂星空的夜里。
寂静的山村的夏夜,安静而祥和。
很多野兽也在夜里出来活动,王大勇躺在麦草落子上,麦场在悬崖边上,悬崖下是树林,树林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谷,再远的地方,是一道整齐的绵延的山脉,像一堵墙。一千多年后,后人知道那山脉是秦岭山脉的一部分。他闭上眼睛,仔细听周围的声响,家畜一到夜里都回了窝,而山林里的老虎,豹子,豺狼,野猪却出来活动了。
王大勇的身边放了一杆铁枪,和别的枪不同,这只铁枪全身黑色,重一百二十斤长九尺,枪尖也是黑色没有开锋。
这么一杆大枪,让人望而生畏。
“我小的时候,你爷爷跟我讲,几百年前,有一颗天火落在村后黄土坡子上,在天火落下的坑子里发现了一块黑铁,先祖曾学过几年铁匠手艺,花了几年时间把这块黑铁打造成了一把长枪,只是先祖之后,后人很少舞得起来,你不同,气力大,这把枪给你使。”王大勇的父亲对十五岁的王大勇说道。而王大勇此时已经二十五岁,长得高大魁梧,八尺有余的身材,站在那里,也像一把长枪,英俊的脸庞上一脸的坚毅,浑身都是打熬出来的腱子肉,扇子面身材,腿粗腰细,后背宽,王家有一套祖传的枪法一百零八式,几乎是村子里人人都可以学的,只是不是所有人对枪法都有兴趣。有兴趣也未必能够坚持,所谓绝世武功,都是难以速成,而要靠时间打磨的,于是工夫成就了功夫。
枪法之道,拳法之道,不外乎一进一退,一攻一守,然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稍有差池就是生死之隔。
兵器乃是手足的延伸,长枪是战场上最为实用的兵器,以刺为主要攻击手段,而这杆铁枪可刺可劈,可攻可守,所谓“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勇猛却又不笨重。
千招会不如一招精,最简单的格挡冲刺动作就是最有效的攻防动作,又有人说平时流汗,关键时候保命,所以大勇在铁枪上是下了功夫的,枪和人互相照顾,人有了枪的刚强,枪在手中,心里就踏实。就这样,王大勇每天早晚在后院核桃树下苦练,一晃就过去了十年岁月。
山中一日,地上千年。意思是山上几千年如一日,没有多大变化,而山下日新月异。
过去常有土匪骚扰村子,村民躲在村后山上堡子里,老人,孩子和女人躲在最里面,男人们在外围,有武艺的男人们看门,而王大勇就在堡字外,土匪们在村子里偷抢了些东西,还有些土匪想要攻占堡子奸污妇女,王大勇挺身而出,一杆铁枪虎虎生风,即使没有开刃,土匪们骨断筋折,有土匪亲眼看到同伙真要用刀去砍那汉子,却被铁枪打碎了脑袋,人还在那里站着,脑袋却碎了,顿时被吓破了胆,从此以后,方圆三四十里,土匪再也不敢来了。
从此,王大勇更加勤奋练枪,枪法也更加纯熟。
这是人们都知道的事情,人们不知道的事情是这样的。土匪带着被王大勇用铁枪拍死的土匪的尸体回到了土匪窝,伺机谋划偷袭,土匪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村民们看到土匪走了之后就从堡子里出来,继续过日子。王大勇跟王老头说了这件事,王老头的面色凝重起来。
“大勇,土匪是睚眦必报的,你杀了他们的人不要紧,你杀了他们的威风,我怕他们会连夜偷袭村子,杀人,屠村,剥人皮。”老汉说道。
“爹,让我想想。”大勇沉默了一阵。
“爹,与其坐等他们祸害村子,不如我去找他们。”王大勇说道。
“大勇,这伙土匪是从燕子岭过来,燕子岭离我们这里三十里地,一天就能到。”
“爹,你别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第二天一早,王大勇扛着铁枪,拿了干粮动了身,夜里就到了兔儿岭。抬头看,山寨险污妇女,王大勇挺身而出,一杆铁枪虎虎生风,即使没有开刃,土匪们骨断筋折,有土匪亲眼看到同伙真要用刀去砍那汉子,却被铁枪打碎了脑袋,人还在那里站着,脑袋却碎了,顿时被吓破了胆,从此以后,方圆三四十里,土匪再也不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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