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详感觉第2/2段
“甜甜的妈妈说中年大叔要么就不好意思，要么就是有坏心思。爸爸也快变成中年大叔了。”
皮良楚第一次听到女儿嘴里说这个话，真是有点吃惊。
“你什么时候听甜甜妈妈说的？”甜甜是女儿在小学班级上最好的朋友，叫做瞿乐甜。
“就是上次甜甜过生日的时候啊。”
皮良楚又陷入了困惑之中，作为一个男人带着正在长大的女儿，其他都很好办，就是关于女儿的性别教育是个难事儿，不知道女儿在什么年龄应该告诫和教育她一些什么内容，常常在这个时候，他就会想知道那些把女儿一手拉扯大的单亲父亲到底都是怎么给女儿教育的。
火车就快到筑周站了，这是一个县城的四等车站，时刻表上写着似乎只有3分钟的停站时间。
皮良楚适当的给女儿介绍筑周的情况，这个县城他非常熟悉，是宁津市下辖的县城，属于经济相对落后的农业县，不过教育水平很高，当年皮良楚就曾经到筑周的中学来读过一年书，从筑周参加高考走向大学的。
火车缓慢的进入筑周站，站台上稀稀拉拉的站着一些人，看起来每列或者每一堆人都不超过5个，应该是上车的人不多。
火车终于停止不动，皮良楚和女儿都看着站台上，站台上下去的人也很少。不过好像有几个人似乎是走路摇摇晃晃的，或者被身边的人搀扶着。
什么情况？难道醉酒了还是生病了？生病或者醉酒的也不可能是好几个同时下车的吧。皮良楚大概默了一下，这种走路慢吞吞或者晃悠悠或者被人搀扶的人大约有九个之多。因为车站不大，所有下车的人出站都需要朝着一个出站口走去，所以皮良楚盯着出站口方向就大概能知道到底下了多少人。
皮良楚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心慌起来，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即使在遇到很困难的绝境或者失去最重要的机会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他不知道是否跟手中的吊坠有关系，于是看了看手中的吊坠，又看了看女儿。
火车又启动了。下一站是全程里第二个三等站，所到的地方是宁津临近的一个城市正营市。筑周虽然是宁津的管辖县，可是距离宁津却比距离正营更远一些，中间还隔着一个至归市，大约从筑周出发半个多小时就能到正营，而要到宁津却需要近一个半小时以上。
现在的普通列车都没有以前在火车上叫卖的小商贩了吗？就算没有小商贩也应该有火车上的小推车服务员吧？就算没有小推车服务员还至于列车员、列车长和乘警都没有吧。
皮良楚想找人问问情况，一时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人从14号车厢那边过来过。不但没有那种一直在火车上叫卖的小商贩，甚至都没看见小推车服务员等火车上必备的流动巡视人员。而且印象中，每个车厢都应该有乘务人员，这些乘务人员在每节车厢最前头都有一个乘务员室可以坐在里面休息。难道这些乘务员都不走动的吗？
由于旅客很少，也见不到那种在火车上多个车厢里走来走去找座位的人。
皮良楚想了想，准备走去14号车厢看看，就算不进去，起码站在走廊过道上朝那边看看也行。
就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人从14号车厢那边开门走了过来，皮良楚正站在过道中准备朝14号车厢方向走去，见到有人过来，也就没走了，想等这个看起来胖胖的乘警走到身边问一问情况，火车上是不是出现了病人，这个会不会是传染病。联想着女儿说至归上车的人有人在站台上倒下了，接着被人扶上了火车，又联想到筑周下车人群里有不少人似乎也像生病了一样走路都走不稳。
如果皮良楚看到了筑周站台上刚下车的人当中也有人倒下，他可能会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想，可惜火车停站时间太短，不足以让他看到那其中五个人倒在站台上被人扶起来的情形。短短三分钟时间不足以让他看到旅客从火车上下车走过站台到出站口的全程。
不等皮良楚询问，胖乘警开口了。他边走边说：“刚才列车上发生了一些小的情况，极少部分乘客出现了晕厥和短暂昏迷的情况，也有一些乘客似乎不断打喷嚏。列车长请示上级接到通知，提醒大家需要注意一下，打喷嚏的时候要捂住自己的口鼻，大家都尽量保持距离。等到了正营，医生会上车来进行检查和检测。大家也不要慌张，保持镇定。列车一切正常。稍微注意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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