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逝者如斯第2/3段
好像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我看见了,他全身鳞次栉比覆盖的固若金汤的深黑铠甲的缝隙里,爬满了红色的花纹
不,是红色的纹路,那样的红色就像低调暗沉的火焰一样,却像低调暗沉的火焰一样。
那——是一个因为贫瘠的土地而被称作“凉”的地方
那里的夏天炎热干燥,田地能够被晒干裂,尘暴呼啸在外面;冬天寒冷,地面上堆积
皑皑白雪,凛冽的风夹杂着雪花可以把脸颊刮破。
那个地方还生活着被当地居民称作蛮族的侵略民族,他们从小就被挑选,每个人长大以后都拥有顽强坚毅的意志和宽阔强壮的身体,甚至他们下半身的骨头被掰弯敲碎来变得更适合坐骑,而一旦上战场,在开战前从他们的眼睛里看见的全是难以名状的坚韧不拔之意。
一旦开始战斗,战场上都是他们狂暴的呼啸,一旦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面对的就是他们残酷的瞳孔。
把恐惧的力量变成了愤怒,把自己一时难以判断思考的理智变成了愤怒。
战争是无情的,它不为个人的意志所改变,就像投石机抛出的巨石,毫无悬念地碾压生命。但是有时一个人的意志就能改变一场战争。
听——号角的声音吹响了,无论是谁,生命都开始变得廉价无比,在战斗中生命最不值钱了。
我不想在意别人的目光,但还是忍不住因为别人的语言心生愤懑啊。
不过要我说,这真正做起来未免也有点困难过头了吧。
想要放下一切,那么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答案是没有啊,空虚得要死。
“魔”——一个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因为已经要入冬了,虽然身处潮湿的地带也没有蚊虫出现,但是寒意把鸡皮疙瘩都冻出来咯。
之前明明很热的天,琦孟和九鸟也不在意把屋子里的窗户关上,导致狭小的宿舍里面很闷,我对空气的新鲜程度很看重,所以说出口了“为什么不把窗户打开”,琦孟却面无表情地回复道“可是打开窗户,难道不会让更多蚊子进来吗”,我很不爽。
起先让汗液流出的毛孔又紧闭了起来,只是背后的内衫代表刚刚流的汗还不少。
寻找一个稍微不漏风的角落,我在北区的残垣断壁里慢慢睡了过去,因为靠近半兽人的地盘,北区很多靠近城墙的建筑因为屡次的袭击坍塌荒废了。而我也一定是因为困极了,毕竟是半夜就被剖醒来了,明明周围还都是半兽人和其他种族的吼声,我也能睡得着:
他的头皮由红色的鲜艳的枫叶连接覆盖着,上面长着稀疏细长的黑色头发,更夸张的是他后脑勺有一大块土层,那土层已经脱落了一大块,如此一大块的土作为他后脑的组成部分实在让人在吃惊之余怀疑他脑袋的组成,他的脑子有多大——这究竟是什么构造。而剩下的土块也看起来十分酥松,让人想要帮他清理掉,看看土层下面是什么。
一个又一个梦断断续续地出现,一场又一场,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昼夜轮转,等我一觉醒来外面还在下着雨,可能明明是白天也宛若昼夜一样。
睡前强烈的饥饿感现在也因为刚睡醒缓解了许多。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嘈杂的声音愈发清晰,站起来对着墙角小便,想着半兽人的嗅觉应该也不至于太过灵敏。
一场又一场的梦——我睡的时间应该很长,应该有七八个小时了吧,可是战斗也完全没有停下来?是不是恰巧新一轮的进攻把我吵醒也无从得知,轰隆隆的脚步声在很近的地方传来。
我环顾着被摧毁到几乎就剩下地基的房子周围,从兴许是坍塌的屋顶造成废石堆里出来,看中了一面墙壁然后爬了上去,发现唯一的一队半兽人队伍正在向欧鲁达纳的中心进发。
将很多缺口的武器系在背后——上面已经有一层很难擦掉的血污,不即使用磨刀石砥砺的话马上就会影响锋利程度。
我从连门也没有的出口走出,小心翼翼地搜索记忆想要回到西区的义勇兵宿舍,不过因为本来就没有刻意去记,而且当时的天色模糊,导致没有什么头绪,最后只好凭借大致的方位朝西区走去。
结果好几处墙壁上都可以看见血洒的痕迹,甚至是刀剑在上面刮出来的划痕。好几具尸体就这样凄惨横躺在路的中央,不过看来大部分人还是即使撤离了。
靠近西区,这里居住的人更多,我也看到了几具打扮比较普通的尸体,在这里也能时不时听见呐喊。
一段较为宽阔的道路蜿蜒向上,道路左侧有一家医师开的药铺,虽然神官的治愈魔法可以愈合伤口,但是遇上伤寒感冒这些疾病就没有办法了,这个时候还是要靠医师的草药。那下面有一条小路,两侧普遍是多层的房屋,这条小巷我还没有踏进去过,曾经停留在这外面,那时候站着望向里面。
如果一直沿着这个十字路口的左道走的话就可以到战士公而我也一定是因为困极了,毕竟是半夜就被剖醒来了,明明周围还都是半兽人和其他种族的吼声,我也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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