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立宗之誓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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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托托托!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诺诺诺!

  ——翼灵宗九方

  堂下分立的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亦都沉默不语,一种紧张的气氛正在蔓延。一听到长老惊呼道“翼灵宗”三个字,上官凌、黎诗、子翃、忠尧四人不约而同地失声叫道:“野利!”

  宗主蓝楚漓沉吟良久,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该来的总归会来,自古玄武派与朱雀派水火不容,未料斗转星移,弹指一挥间,距上次昆羽决胜已届二十年。”

  司雪衣长老手执银尾拂尘,质如轻云色如银,右手飘然一翻,银尾搭在左腕袖部,转身面向众弟子:“既来之,则战之,我昆羽宗上下三百多人,岂容宵小之辈任意欺凌。”

  “师尊,什么是立宗之誓啊?”上官凌不解地问道。

  忠尧也暗自寻思:“这个立宗之誓和昆羽决胜以前好像也未听师尊提及过,神隐宗的典籍里也没有翻到过,但从宗主及长老的一众反应来看,她们应该参加了上次的昆羽决胜,也肯定知道立宗之誓,看来,翼灵宗和昆羽宗的梁子结的很深啊,就是不知道上次昆羽决胜的结果如何?”

  见众人不解,司雪衣长老缓缓解释道:“何谓立宗之誓,还要从一百多年前昆羽宗开宗立派说起。”

  “当年,昆羽宗开山祖师黛云舒有两名嫡传弟子大师兄尚昊和二师兄轩成,云舒师祖膝下有一女嫦曦,天生丽质,聪慧伶俐。两位师兄都对这位小师妹疼爱有加,只是嫦曦更钟情于大师兄。

  一次偶然的机会,二师兄轩成碰巧得知大师兄尚昊竟然有婚姻在身,尚未出生时即被家族指腹为婚,且未过门的妻子为玄月世家高辛氏,玄月世家势力庞大,根本不可能退婚,但大师兄对嫦曦师妹和师尊隐瞒了此信息。

  于是,轩成便找机会向师尊和嫦曦禀明了此事,可大师兄在师尊面前信誓旦旦发誓必定退婚,此生定不负佳人,非嫦曦不娶。

  二师兄轩成不相信大师兄尚昊之言,在确认大师兄绝不可能违背家族意愿后,不愿小师妹嫦曦将来跳入火坑、嫁给大师兄而后悔,因爱生妒,因妒生恨,兵行险着,于一次借机比试中出手过重,将大师兄刺成重伤,后被师尊黛云舒严厉责罚、逐出师门。轩成一气之下,自毁本门武功修为,远遁而去,后得玄武派一隐世高人指点,改修水系法术和技能,立玄武派翼灵宗。

  大师兄尚昊与嫦曦成亲后,继承了昆羽宗宗主之位,但好景不长,因尚昊世家力量衰落,必须借助其他势力才能崛起,那时昆羽宗还尚未发展壮大,在此情况下,尚昊之母为了家族利益,棒打鸳鸯,强行拆散尚昊与嫦曦二人,立玄月世家大小姐高辛兰茹为正妻。嫦曦被赶出大宅,在别院住了一年,然与尚昊终不得见。

  后嫦曦收到和离书一份,曲叙载云: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嫦曦收到和离书后整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怏怏而疾,于尚昊与高辛兰茹大婚之日挽三尺白绫悬梁自缢,临终前悲愤难当,咏叹绝笔写下: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托托托!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诺诺诺!

  嫦曦故去半月后,二师兄轩成才得知讯息。他策马飞奔而来凭吊遗踪,追忆当年,久久不能释怀。轩成伫立嫦曦坟前,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后在坟前大醉三天三夜,醒来后仍悲恸不已,发下毒誓令后世历代翼灵宗宗主每隔二十年必上昆羽宗挑战,名曰“昆羽决胜”,而日期就选在嫦曦辞世之日。

  其后百年间,又因玄;于是,轩成便找机会向师尊和嫦曦禀明了此事,可大师兄在师尊面前信誓旦旦发誓必定退婚,此生定不负佳人,非嫦曦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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