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略施小计第3/3段
刘龄石等数人得令冲至床榻前,不由分说便手持长剑对着被子便胡乱刺砍一通,但无论是刺进去,还是砍上去都是软绵绵的,好像没刺中或砍到人,不禁一阵惊慌,忽然有人惊叫起来:“床上没人!”
刘龄石更是又惊又恐,急忙掀开被褥一看,果然床上没人,被褥下只有枕头和一些衣物,不由地失声叫道:“中计了!”
黑肱震闻言大惊,霍地一声站了起来,正欲上去查探个究竟,不料刚走几步,便步履蹒跚,浑身绵软无力地倒了下去,就在黑肱震眼帘重得快要合上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坐的那个凳子旁,几案上一直点着一炷香,在黑夜中晦明晦暗,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屋中残余的缕缕香味还以为是自己吹的迷香。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黑肱震已经倒地不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得草木皆兵,犹如惊弓之鸟,“哄”地一声作鸟兽散,想夺门而出,各自逃命。刘龄石身形矫健,一个箭步冲至门口,可刚一开门,顶上扑通一声倒下来一大盆水,将浑身淋了个湿透,当场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想抬脚跨过门槛,脚刚举起来停在半空,便体力不支,眼睛向上一翻,像个烂泥一样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瘫在地上。而门,就在他倒地后的那一刻,呲溜一声自己关上了!
慕容休之、仇池等剩余三人也前后脚刚奔至门口,见此一幕都吓傻了,怔怔地立在原地,腿上像灌满了铅,惊恐地面面相觑,蒙面的黑色方巾都快被冷汗浸透了。实际上,他们就是想挪动脚步都真困难了,因为他们也中了忠尧的酥香软骨散,先前黑肱震离得最近,所以吸得最多、发作最快,其余人等离得远一些,吸得少、发作慢一些。可现在他们都在门口了,离几案近了,药效发作就更快了。
忠尧此刻正躲在屋梁上面,鼻孔中塞了两块布,像挂着两条鼻涕虫,神情轻松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眉目含笑,好不痛快。
“最后这三个人,还没倒?看来,针对身强体壮、身形肥硕之人,下药的剂量要加大啊!”忠尧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那就再给你们加把力吧。”
忠尧口中默念了几句,忽然从后肩上探出一个圆乎乎的小脑袋来,眨巴眨巴着黑黝黝可爱的小眼睛,正是盼宝。
“该你出场了,盼宝。”忠尧使了个眼色,嘴角一扬。
盼宝立起身来点了点头,便悄无声息地跃下横梁,忽然阴风四起,身形陡然间增大了十数倍,现出了上古神兽食铁兽的凶猛模样。然后,倏忽一下,一阵风似的从慕容休之、仇池等三人背后掠过,三人本就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只觉得背后冷风阵阵,黑影一闪,赶忙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正在这时,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搭在了慕容休之肩上,还轻轻地拍了拍三人的肩膀,慕容休之、仇池等三人扭头一看,大骇,吓得魂魄飞至九霄云外,阴阳怪气地惨叫着,号呼惨烈,悉数晕了过去。
盼宝收起上古神兽食铁兽的凶猛形态,又恢复天真可爱童叟无欺的模样。忠尧飞身而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重新点起蜡烛,灭了点燃的酥香软骨散,取下鼻中塞满的布条扔到一边,然后一一揭开蒙面黑衣人的黑色方巾,不禁叹道:“果然是你们!”
“你们不是要戏弄于我吗,又是要剪我的头发,又是要给我画猫脸,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下,便找来丹青翰墨,对着慕容休之等四人一阵涂啊画的,一个人净角,俗称花脸,只不过这个净角花得像野猫;一个人脸上画成了生角,红脸红生,只不过两个黑眼圈像熊猫;一个人脸上画成了末角,中年老男人,打头出场者,却是凶神恶煞般披头散发;一个人脸上画成了丑角,武丑的模样——只不过,丑角的头发被剪短了一些,谁叫你是丑角,长那么丑呢。在造纸术发明后、廉价的纸张没有广泛使用前,平民如厕只能用竹片厕筹等物,世家豪族上个厕所会更换一套衣服,甚至顺便沐浴更衣。宋时如厕用纸尚未全民普及,元时几乎全民养成了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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