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大婚(一)第1/2段
要说这大宋的官员真是可以当一下的。这不,方仲永仅仅只是六元及第,于国于民还没有做出任何贡献,赵祯就又是赐婚,又是赐宅子的。
当然了,你让连一碗羊肉汤都舍不得喝的赵祯给方仲永新建什么豪宅不太可能,方仲永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刚巧前番吏部考功司郎中坐贪渎失职,家产俱被没收,留下华邸一座。凑巧就便宜了方仲永。
别看那考功司郎中不过从五品的小官,全国各地的官员政绩的考核等次全都由他说了算,实在是一等一的肥差。打点到位的,不论贤愚给个“上上”;不通人情的,任你爱民如子、政绩斐然也只能得个“中平”;若是恶了他,“下下”非你莫属,等着降级甚至是去职吧。
只是这个肥差因为太肥,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肠胃,寻常人是克化不了的。
这不,这位郎中上任不到两年,就因为“消化不良”而锒铛入狱了。散尽万贯家财,送尽娇妻美妾,才得了个“发配崖州,遇赦不赦”的判决。要知道崖州就是后世的海南省的“天涯海角”,那风景,啧啧,美滴很呐!
当方仲永踏进那郎中的五进豪宅的时候,本以为是看不尽的骄奢淫逸,数不完的珠宝金玉。没想到的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空荡荡的连老鼠都不见一只是什么鬼?难道是陈琳这个老东西把“自己的”字画珍玩都给偷了?
见方仲永面带狐疑地看着自己,陈琳笑道:“方大人莫要怀疑咱家!咱家无儿无女,要那些物事何用?说句大不敬的话,咱家在宫中的用度与官家无异,些许黄白之物也未必入得了咱家的眼。这府中原有的摆设或被查抄,或被送人,或被那妻妾家仆所盗,到了咱家手中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
方仲永发愁了:“这么大的院子,得用多少东西才能填满?总不能堆些稻草吧?再说了,我们家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口,要不换个小一点儿的?”
陈琳指着方仲永哭笑不得:“只见过嫌房子小的,哪曾有你这样嫌房子太大的?再说了,官家御笔亲书‘六元府’的匾额都已经挂上了,寻常小院如何能够彰显皇家恩德?你且放宽心,官家知你家境贫寒,特从內帑拨钱百万供你添置家什。其余修缮、家具等俱由将作监承办,不用你花一文钱!”
被视钱财如粪土的陈公公给鄙视了,方仲永也不介意,因为他心里正在鄙视赵祯。一两百万RMB装修三千平的大house,也不知道谁是土鳖?
见方仲永还不太满意,陈琳开始变脸了:“宫中用度开支巨大,官家又素来节俭,这一百万钱已经不少了。”
方仲永暂时还不敢得罪这内内侍省的头子,急忙拱手道:“陈公公误会了。在下原本只是一个农家子,哪里会嫌官家赏赐太少。若是只有我和父母居住,有个容身之地也就是了。只是晏大人的女儿自幼娇生惯养,王氏女也未曾吃过一天的苦。若是嫁给了我,反而落得个粗茶淡饭、日日辛劳,实在是令在下颜面无光呀!”
陈琳闻言笑道:“好你个貌似憨厚的农家子!晏同叔乃富贵之极的人,王益也是累世官宦,焉能会让自己的女儿吃糠咽菜。嫁妆必然丰厚无比,陪嫁的仆俾也少不了。你只管放心当你的新郎官吧!”
得,一不小心成了吃软饭的了。可谁叫咱没钱呢?怪不得升职加薪后,只有迎娶了白富美才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呢?
走出府门,刚巧看见工匠在挂匾额,阳光下的赵祯御书“六元府”三个大字煞是富丽堂皇。方仲永想到府里的空空荡荡,不知道怎么得想起了后世与之相似的著名品牌——两元店。得,两元店就两元店吧,谁叫咱穷呢?
至于说需要依靠女方丰厚的嫁妆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倘若是在后世,一定会作为励志故事登上头条的,方仲永甚至连标题都想好了——“看,富家千金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或者是广告软文“穷小子学会了XX,土豪千金嫁给他”。
但更多的是不能登上主流媒体的小道消息,诸如“新郎嫌女方索要聘礼太多,婚车到门口又开回去了”等等负能量的报道不胜枚举。即便是新郎没有当时翻脸,但婚后男方父母为了偿还高额的欠款而倍尝艰辛,女方只顾自己嗨皮的情况也多有发生,直至给原本恩爱的小夫妻埋下了争执的隐患。(有没有结过婚的书友,感同身受不?)
方仲永也发愁聘礼的事儿,问晏溶月想要多少聘礼。
晏溶月笑道:“郎君可出多少彩礼?”
按照后世结婚必备三大定律,房子有了,虽然是公家发的;车子,咬咬牙也能置办起来;存款,就尴尬了,只剩下不到五百贯了,办一场上档次喜宴都为难了。
方仲永忐忑地问道:“遵从古礼可乎?”
清秦蕙田《五礼通考》曾说,自后齐以来,不管天子庶民,婚礼“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 这就是古代婚礼所分的六个阶段,俗称“六礼”。
纳采是议婚的第一阶段,男方请媒提亲后,女方同意议婚,男方备礼去女家求婚,礼物是雁,雁厚的嫁妆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倘若是在后世,一定会作为励志故事登上头条的,方仲永甚至连标题都想好了——“看,富家千金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或者是广告软文“穷小子学会了XX,土豪千金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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