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左卫第2/2段
张策心中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在大同时陈钰对他的情况很了解，让他差点产生了生活在交通不便的古代人个个都消息灵通的错觉，还好也不是人人都消息灵通，也不可能人人都消息灵通。
张策答道：“便是月初时刚定下的任命，接到任命后便即刻从京城出发。距此时已经二十来天了。”
陈九霄又问：“你是候选还是新科的进士？”
张策道：“今年二月春闱中式。”
陈九霄好奇道：“哦，是个什么说法？”
张策无奈道：“酒后失言，把人得罪了。”
陈九霄道：“能想到并把人打发到洛县，看来是十分记仇的小人，想来是得罪了卫阉一派。”
张策听他这么称呼卫公公，顿时就收起了几分小心，叹息道：“只因说了他败坏朝纲，不想竟落得如此下场，只怪自己管不住这张嘴，既乱喝酒，又乱说话。”
陈九霄不再深究，换话题道：“洛县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左云城中，算上左、云两卫与营兵，也不过五千余将兵，更遑论其他卫堡。你到任后不要想着其他卫堡会给你支援，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张策只能应是，而后请教了一些关于洛县的事情，陈九霄似乎有些谈兴，倒是和张策说了不少情况。
二人正说着话，却见城墙东北角一个军士正用小旗打着旗语，随后城中鼓声节奏更急。一位千总指着东边，对陈九霄道：“副镇，鞑靼人来了。”
张策也向城外道路的东边望去，除了远处几缕狼烟，便是一片土丘后面扬起的烟尘，轰隆隆的马蹄声也渐渐传入耳中。不一会，但见土丘后面跳出一骑马来，接着又跳出一骑，随后人马从土丘后源源不断涌出，沿着路向着左云城方向奔来。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张策都没有见过这等规模的策马奔腾景象，一时被镇得说不出话来。
待这伙兵马快奔到左云城城门外路口时，队伍的前方传出呼喝声，间中夹杂着几声呼哨，随后队伍后面也传来几声呼哨，这伙人在城门岔道前并未停下，直接沿着大路上跑过去了。
过了好一会，但见这伙兵马向左一拐，拐入了通往南边的驿道上。见到这一情景，城墙西北角的一个军士向着城内打旗语，而后连钟鼓楼上的钟声也响了起来。
陈九霄望着人马消失的地方，默然沉吟。张策则心情复杂且沉重，他知道那条向南的道路不仅通往朔州，也通往洛县。
前面出声提示的那位千总说道：“这队人马千人规模，看来这次鞑靼人总共分了三路。”
因为见识了鞑靼人的来去如风，张策突然有了紧迫感，他转身向陈九霄提出想跟左卫城的武官们学习守城之法的请求。或许是可怜洛县，或许是因为同样不喜阉党的缘故，陈副总兵指派了自己右手边刚才出声说话的千总教练张策守城之法。
接下来的时间，陈九霄没有再出现在城门楼上。除了又结识了在城门楼上值守的左卫城守备官外，便一直是这位千总带着张策在城墙上下到处转悠四处查看，详细地讲解了很多守城的知识，强调了不少需要注意的事项，还带去府库实地查看守城器械，又言传身教地说了些守城时可能会遇到的意外状况和处理方法，凡此种种，张策收益良多。
张策在左卫城中一住就是将近半个月，除了白天去与千总请教守城心得和一些练兵方法外，就是和阚致远了解更多风俗民情。
四条“尾巴”也在公馆里住着，可能也清楚外面有鞑靼人，并没有要催着张策他们上路的迹象。
直到有一天，教练张策守城的千总告诉张策，鞑靼人已经出关了。张策也没打算再在左卫城里耽搁，封了二十两银子给千总做谢礼，又去跟陈九霄辞行。临行前，陈九霄给张策看了一份军情邸报，上面有关于辽东战事的记录，张策再次谢过并与之辞别。
（张策刚出城，后面传来千总的声音：收了二十两，我会给你收藏和推荐票的，放心好了）
（注：为了剧情需要，这两章是有个ＢＵＧ的，在这不详做解释了，有研究过明清山西驿铺的童鞋可以在本章说里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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