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判案第1/3段
张策从阚致远那里得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得知了最早的银行——票号——还没有诞生。
虽然明朝中叶以后已经把银子从商品变成了主要的流动货币，但因为宝钞在市场上捣过不少乱，加上对银子的使用还没有迫切需要票号的程度，因此票号在目前还没有被任何商人提上日程。
张策也并不打算办什么票号，只要市场上的银子总量不足，流通性不够，票号就不可能是门好生意。
所以并不是当世之人太笨，还没想出票号这一赚钱行当，而是没有票号生存的土壤，如果在此时强行开设票号，才是真的笨。
张策最后询问了阚致远关于此前让他采买的物品情况，然后让他除了写信去弄烟叶种子外，再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可以聘用的掌柜，他好做下一步的计划。
阚致远告退后，张策开始考虑开办商号这一议题。
本来他没打算在乡勇招募并训练成形前去分心做太多事情，但从户房管事写的卷宗上看，不管粮仓还是银库都等于是空的，除了能维持衙门官吏月俸支出外，无法给其他事情更多支持。
要想养活足够坚守县城的乡勇，并保证他们受到一定强度的训练，就必须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也就是钱粮的事情。
要解决钱粮，除了无止境地贪赃枉法和索求无度的收贿受贿外，只有两个途径：一是府库支持，二是自己去赚。
虽然山西巡按御史陈钰说允许有需要的州县动用存留来办民团，但这个存留如果不是自己管辖境内的存留，想去跟上级府库要钱要粮，就算有上官的许可，但不被拖上三五个月也拿不到。
就算是开商号去赚银子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拿到银子的，谁让他不会“发明创造”呢，而且开商号也有两个问题要解决。
一个是银子问题，开商号是需要成本的，这个问题本来不大，但也不小，主要是因为他现在身处山西，而不是湖广。
他虽有些家业，但产业全在家乡咸宁，票号没诞生前，远水一时解不了近渴。
二是商品问题，开设商号要有主营项目，最早他的计划是卖粮，但目前看来，又多了一个烟叶。
但粮食需要时间种植，烟叶也是，而且烟叶还不知道适不适合在洛县种植。
还有一个备选方案是盐，但要弄到盐引需要一定的运作成本，而且目前灶户还不愿意卖盐，还得张策抽个时间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但目前他最重要的事情是招募和训练乡勇，其他事情都要排在这件事的后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处理别的事。
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弄来钱粮的好办法，只得不断叹息摇头，一时间也无计可施。
来这洛县后实际事务没处理多少，倒是发现的问题越来越多。
洛县府库里没有足够的钱粮，是张策没预料到的，五百乡勇的月俸与每日吃用，以账面上的钱粮数额来算，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而且就算之前定下的备用文案，不从家乡咸宁运来财货之前，自己身上带的这点家底，也远远不足以支持招募一批几百人的乡勇训练多长时间。
虽然钱粮问题一时半会没法解决，但还是有不少事需要他处理的。
花了两三天时间，张策把分出来育芽的十二分之一的马铃薯和红薯都拿到地里，让农户勇，其他事情都要排在这件事的后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处理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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