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来袭第1/2段
张策来到一个被城墙上的乱箭射中,倒地身亡的衙役身边,府身取下衙役的腰刀,快速冲向城门口。
还未及跑到门洞,就听门洞里传来一阵呼声,壮班班头一身是血从城门洞里跑出来,见到张策,沉声道:“老爷,逃了一个,抓了两个活口,其余的人全部杀了。”
张策道:“快把城门关上,对方的援军随时会到。”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接着道:“安排受伤的弟兄去治伤,战死的弟兄收敛好,待战事过去,给他们上祭品。”
说完也不等班头回话,提着刀就往城门楼上冲去。
通往城墙的阶梯上,洒得到处都是鲜血,也不知道哪些是营兵的,哪些是敌人的。
等张策上了城墙,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一队营兵追着几个敌人往南边跑,一队追着几个往北边跑,跟在张策身后上到城墙的带弓营兵见状,二话没说,两个队正相互使了个眼色,各自带着队员一南一北跟着追去。
张策见城墙四处都是尸首,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城门楼外面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便快步过去。
一个旗官见到他,迎上前道:“老爷,城墙已经夺下来,敌人也快清除掉了,门楼里堵着七八个人,一会就能攻下来。”
张策点点头。
虽然已经夺回西门,但地上躺着不少营兵,让张策心情沉重,没心思多说什么,继续往城门楼处走。
“抓住了,抓住了……”
城门楼处传来喊声,不一会暴发出欢呼声。
张策知道大事已定,加快脚步过去。
围着城门楼的营兵往两边分开,三个头发凌乱浑身是伤的人,双手反剪被营兵押着出来。
三人中一个为首的汉子大叫道:“你们最好放客气点,我们是井坪所的人,别说你们这些丘八了,就算你们洛县的知县在道台面前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张策大步上前,手中还提着战死衙役的腰刀,他用刀背挑起这汉子的下巴,沉声道:“你们是井坪所的人?分守衙门还是分巡衙门的?”
“呸,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过问道台衙门的事?”汉子一口血唾沫啐到张策身上,言语仍旧放肆。
张策只看了眼身上,便没再管,押着汉子的营兵却不干了,站在汉子身侧的一个营兵对着汉子的肚子就是一拳,站在汉子身后的另一个营兵一个大脚踹在汉子的膝弯处,把汉子踢得跪下。
刚刚跟张策汇报战况的旗官已经抢步上前,一大嘴巴子接一个大嘴巴子地扇在那汉子脸上,直扇得那汉子牙崩嘴裂,才捏住他的下巴,狠声道:“在我们知县老爷面前,你们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别管什么道台不道台,只要你不是道台,我就敢把你脑袋拧下来。”
本来以当下社会底层百姓对官员的敬畏,是不可能敢说出对上级官员不敬的话来,但今天是洛县营兵组建以来,第一场真正意义的战斗,而且战斗中被打死打伤了不少人,营兵们心中早就蓄满了仇恨。
把营兵视为手足财产的旗官们更多憋了一股火气,见这汉子言语肆无忌惮,如果不是要等张策发落他,早就想抽刀子捅死他了。
汉子被旗官的耳刮子抽得有些神情恍惚,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往地上吐口唾沫,因为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此时营兵又按低了他的双肩,他只能勉力把脖子弯向后面,把头抬起来,望向张策,嘿笑道:“你是张策?没想到倒是个敢提刀的知县,我们得到的情报都错了。嘿嘿,这洛县,果真是妙得很呐……”
张策见这人神情和被打后的表现不似能随便威胁两句就会说实话的,便不再管他,走到另两个俘虏身前,问道:“你们两个,最多只能活一个,谁能回答我的问题,谁就能活,都硬气不肯说就全部去死。现在告诉我,你们是分守衙门还是分巡衙门的人?”
两位俘虏全都神情慌张,显然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甚至从未想过会被俘。
右首那位俘虏虽然害怕,但嘴巴闭得紧紧的,左首那位年轻些的则用眼睛去瞧为首那汉子,嘴巴哆哆嗦嗦,似打颤似要说话又不敢说。
张策见此,不再二话,提刀就捅,把刀从右首那位的心脏处刺入又拨出,鲜血如注飙射出来。
“你还有一次机会,再不说就跟他去作伴好了。”张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年轻俘虏被张策说杀人就些神情恍惚,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往地上吐口唾沫,因为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此时营兵又按低了他的双肩,他只能勉力把脖子弯向后面,把头抬起来,望向张策,嘿笑道:“你是张策?没想到倒是个敢提刀的知县,我们得到的情报都错了。嘿嘿,这洛县,果真是妙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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