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计中之计第3/3段
“哪里走!”话音未落,林中“蹭蹭蹭”窜出几个黑影。
叶风舟不禁眉头一皱,心道:“情知他们故意放我,孰料竟赶的这么快。”
兀鲁特禾尼拱了拱手,道:“两位国师有礼。”
欢喜佛呵呵一乐,道:“特禾尼将军,千万莫受贼厮蛊惑,这二人才才劫走钦犯,吾等追来正欲捉拿。”兀鲁特禾尼茫然若迷,道:“国师,这位大人口有郡主殿下密令。”悲伤佛走来凄声凄语,道:“绝无此事,定是假传上命。”兀鲁特禾尼深信不疑,道:“此人所传口讯,字字犹如郡主殿下亲言。卑职在桂王府当差多年,焉能不辨真伪?”悲伤佛摇了摇头,道:“将军如若不信,老衲一问便知。”便迈步向前,道:“这位施主,你适才言道,此行实受桂郡主之命,可有此事?”
叶风舟从容不迫,道:“正是!”悲伤佛道:“老衲问你,郡主年方几何?”叶风舟抱拳即向北天一举,佯装勃然大怒,道:“我把你个狂妄无礼之徒,目无尊上的贼和尚!吾家郡主殿下芳龄,岂容你来过问!”悲伤佛合十垂首,道:“阿弥陀佛,请恕老衲失言。再请相问,桂王爷生辰几何?”叶风舟心下暗付:“十八年前,我虽桂王府宿留数月,然桂王之生辰,却恍恍不得而知。”悲伤佛笑声哀哀,道:“施主,可需老衲相告?”叶风舟目不转睛看着他臆度:“那桂王之生辰,这老和尚也未必知晓,定因质疑此讯,故而拿话诈我。何不如任意说个日子,先离开此地为妙。”想到这里,又抱拳北天一揖,道:“吾家王爷生辰,乃下个月初九!”悲伤佛扭头洋洋自得,道:“特禾尼将军,如何?”
兀鲁特禾尼立即脸色一沉,道:“阁下究竟何人,胆敢冒充王府使者!”叶风舟将碧雪剑递给冷小宛,倒背手振振有词,道:“区区原在张相爷府上当差,年始方投奔桂王爷,是以主人生平大事,在下一概不知。”欢喜佛抚髯而笑,道:“阿弥陀佛,施主休要强词夺理,老衲再来请问,你早年既在相爷府当差,那张丞相贵庚,于今又几何?”叶风舟,道:“张相爷于十五年前作古,享年四十有三。”兀鲁特禾尼道:“两位国师,此人所言不虚。”
悲伤佛愁眉苦脸打量他片刻,道:“敢问大人,为何劫走那几个朝廷钦犯?”叶风舟心下长吁一口气,道:“郡主之命,内情不便相告!”欢喜佛道:“老衲与大人皆在桂王府听差,有何内情不敢直言?”叶风舟神色严峻,道:“此事乃朝廷机密,请恕在下隐瞒。相关内情,俱已传告完毕,两位大师如若生惑,请询特禾尼将军。”
悲伤佛疑信参半,道:“特禾尼将军,果有此事?”兀鲁特禾尼道:“正是。”继而拉他背过身去,窃窃私语几句。悲伤佛旋凝视细听,旋向这边观望。兀鲁特禾尼忽然大声,道:“郡主殿下之意,国师明白?”悲伤佛点了点头,道:“师兄,吾等回营交令。”一拂袍袖,大踏步迈进入丛林。欢喜佛紧随其后,道:“师弟,他与你说些甚么?”
瞬息之间,二人消失丛林之中。
兀鲁特禾尼躬身行礼,道:“大人,卑职告辞。”叶风舟抱拳还礼,道:“将军请便。”兀鲁特禾尼大手一挥,率众官兵拥簇而去。
冷小宛膛目结舌,道:“夫君,你适才与都与他说些甚么?”叶风舟道:“待回客栈,再慢慢告之于你。”冷小宛螓首摇摇,道:“此事蹊跷的很,我觉是一个不祥之兆。”叶风舟月下牵他望城郭而行,道:“有何蹊跷?”冷小宛若有所思,道:“西域四骏久经沙场,更有那两个足智多谋的老和尚,仅凭你一番胡乱说辞,他们怎会信以为真?”
此正是:
一计复一计,计计扰人心。
若明其中故,堪堪见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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