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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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补课的时候和邱叶聊过,她的父母已经离异,她和父亲住在一起,但是更加想念母亲,邱叶的母亲以前从事的是理发职业,有自己的理发店。从小的头发都是交给母亲打理,她说母亲的时候,眼里的是有光的,能听出对母亲的想念,只是怀念就足以开心的地步,要不是充足的思念,是假装不出来的。

  我也有相似的经历,父亲在我年幼的时候喜欢打牌,母亲和父亲整日的争吵,家暴。母亲也开始从一个女人蜕变成一个发泄情绪的人。我和弟弟就成为母亲发泄的对象,他们已经到了写好离婚协议的地步。我和弟弟在被窝偷偷讨论过好几个晚上,一致的认为我们不会分开,我们应该是会在这个家里哪怕饿死。我严重的忧患意识应该也是从这个开始逐步的培养,开始学着自己做饭、自己省钱。在父亲输光了家里的积蓄之后,开始浪子回头,和母亲去外地打工。

  那几年中,我和父亲就只见过几面,生疏到我怕见到父亲,尽管我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也知道那是父亲,可是长期分割两地的陌生感让我有些害怕接近父亲。直到今日我才逐渐理解父亲,我想看到自己儿子对自己的畏惧,他也一定很难过。自那以后父亲再也没去过牌场。

  补完课之后,我约邱叶一起回家。她父亲租的房子离我们学校很近。约她回家,是经过思想斗争的。那天的傍晚,像是谁把牛奶打翻在天空之上一样。邱叶依旧趴在护栏上晒着太阳,像一株向日葵一样,侧卧在左胳膊上,看着天空。我猜她想喝掉那些撒掉的牛奶。

  我用指关节轻敲了一下护栏:“下午一起回家吧。”

  “好啊。”

  好像从没有见过邱叶拒绝过别人,她脸上总是看着温和,看着笑意。

  “在哪等你呢?”

  “学校那个蔷薇瀑布下面吧”我说道。

  说话的时候,学校广播站的小姑娘对着话筒打了一个超大的喷嚏,这下全校的男生都知道她感冒了。只有我觉得她是想故意的,她是想谈恋爱了。

  广播站里放了孙燕姿的《逃亡》:

  “我像是偶尔难免沮丧”

  “想离开想躲起来”

  “心里的期待总是填不满”

  ......

  “我站在靠近天的顶端”

  “张开手全都释放”

  “用月光取暖给自己力量”

  你喜欢孙燕姿吗?”

  “不喜欢”

  “不喜欢?”我有些吃惊的看着

  “也不讨厌,不了解。哈哈哈”她笑着

  “这歌挺好听的。我喜欢”她走的时候补充着。

  她背着书包,笑着向我走来。放学的人格外的多,她在人群中如隐若现,眼睛在阴影里灼灼的发起光来,那是藏着礼物的地方。我盯着很久,直到眼睛开始发花。

  “去取车子吧。”她悄悄的说道

  下楼的路上,经过高三的锦鲤鱼池,然后是藤萝隧道。三四月份的时候,从三楼垂下的蔷薇瀑布,花香四溢,白色花朵异常芬芳,香的发齁,让人头晕。

  下楼去车棚里推车。车棚是在地下室,灯泡忽明忽暗,有水滴落在地板的回响,让人觉得空旷无比。我喜欢把车子停在最里面的位置,我喜欢这种环境,看过很多凶杀电影,罪犯都选择在这样的地方作案,我挺期待遇见这种场景,然而从没有发生过。

  我转过七八所学校,有各种的原因。环境锻炼了察言观色的本领,也让我在新环境里容易存活。十几年来,见过很多异性。有特别好看的、特别丑的、多才多艺的、打架斗殴的,她们每个人都不一样,接受这相似的教育,有不一样的性格。有的人归结于家庭,有的人归结于学生自己,但是舆论上总是学校出来承担教书育人的地步。

  每个异性都有自己散发魅力的方式,有的人会像大众心理向往的女神一样、好好学习、从不外出、认真且坚定;也有那种靠着自己的姿色,混迹在男生中间和很多人搞着暧昧;也有通过打压、诽谤身边的人来证下楼的路上,经过高三的锦鲤鱼池,然后是藤萝隧道。三四月份的时候,从三楼垂下的蔷薇瀑布,花香四溢,白色花朵异常芬芳,香的发齁,让人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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