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1/1段
8.
“怎么了？”尽管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去询问方意的义务与资格，文雅还是试探着发出了这三个字。
“没什么”，方意机械地回答道，接着或许是意识到这三个字让自己显得太过冷漠，接着回复道，“人不太舒服”。
文雅并没有多大的博爱精神，有的时候她甚至只想把手机锁屏，不想看见方意这两个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多喝热水”。文雅想故意恶心一下方意，回复了这个全是梗的四个字。
“？”
显然，文雅成功地达到了她的目的，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用问号来回答这样的类似问题，无论在各种场合，这都是个万能的可以恶心其他人的存在。
这个符号并没有让文雅感到多少的不舒服，相反，她甚至就因为这个问号开始对方意产生别的兴趣，或许在她的眼中，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不说话的人。
“有空么？”文雅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有，怎么了？”
“出来呗，我想喝奶茶。”
“……”方意抠了六个点，“你可以叫外卖。”
“送不进来。”
“行吧，我到你楼下等你。”方意回复道。
二月的校园，并没有多少春天的痕迹，没有扑鼻的花香，也没有泛青的花草，有的只有夜灯下，两个裹得严严实实，似是两只冬眠刚结束的熊，相互依偎得很紧，却没有丝毫亲昵的动作。
因为生来就是个“冷血动物”，方意的手心因为遗传原因在冬天总是会很冰冷。他习惯性地将手插进口袋里，试图用这贴着棉絮的纤维维持一点点的温暖，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文雅戴着一个兔耳朵冬帽，故作轻声地呼了一口气，“你怕冷？”
“还好吧。”方意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双眼只是盯着脚下的路。
“那个……”这一次终于是方意打破了沉默，“为什么要喊我陪你呢，你室友呢。”
“我不喜欢她们。”文雅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感觉跟她们聊不来。”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文雅只是下意识地补充了一句。却又在不到二分之一的秒数内，她便后悔了，因为这个时候的方意，极有可能会说出来一句“我们俩好像也聊不来”。
文雅楞了一下，方意也楞了一下，“怎么了？”方意轻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文雅只是单纯地希望方意不要接她刚才那句话。
然而事实上，方意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尽管谁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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