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燕分飞（2）第2/2段
六尾脸色一青，却微笑道：“本仙女虽虚长妹妹几岁，但是皮肤却妹妹你要光滑细嫩得多。”
“笑话，你靠的不过是狐媚妖术，我是天然无杂质的少女肌肤，吹弹可破。”
六尾怒而笑道：“妹妹倒是得天独厚，道法自然，清新脱俗，见素抱朴，那就让大姐姐帮你在如花似玉的脸上化化妆，保证更加惊艳动人。”她也是够狠辣，第一招便将韩水谣整倒在地上，韩水谣瞬时间知道不是对手，估计今天三人都会命丧荒野，死的不明不白。
六尾开心的淫笑，拍手道：“好，好，好，每天对着那些散发着咸鱼味的臭男人实在令人作呕，今天就让本小姐好好调教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妹妹，再把躲在你背后的三尾吞了，今天真可谓黄道吉日，真可谓天道酬勤，让我终于得逞……揉破愁腸病未輕，南樓深夜只待君，守得雲開見日月，不負妾身報長琴……”【注三】
韩水谣正要放弃挣扎，居然发现耳中有悦耳如风铃的声音：“姐姐，别怕，只要我们合心协力，就可以战胜她。”
“你是，三尾？”
“我不叫三尾，现在没时间解释，趁她顾影自怜，我教你‘百唤诀’心法。”
六尾终于得意完毕，瞬间那骄傲的脸颊顺时高冷，她缓缓地走近韩水谣，一脚蹂躏在她的脸上，笑道：“呵呵，折磨美女的感觉，真是莫名其妙的刺激！”韩水谣瞬间的嘴角便血迹斑斑，六尾将脚一收，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快要下雨了，不玩了。”她的掌风伶俐到让她自负，但就在刹那间，她忽然愣住了……“百唤诀！！！”她的尾巴忽然被韩水谣拉了出来，韩水谣也是一脸诧异，只听三尾娓娓道：“六尾，你太寂寞了，寂寞到每天都在自言自语。”
“寂寞？哈哈，你说得对，修仙求道自然寂寞得紧。”
三尾说道：“你的尾巴现出，片刻便会打回原形，我也是不忍，速速退化，还有一条生路。”
“狐狸精的败类，有什么资格对老娘说教。”
三尾叹息一声：“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我母亲也是无法理解，为何我不肯吃那颗白果子。”
“苟活于世，对我们狐狸精来说，没有分毫意义。”六尾淡然道。
“九尾也有九尾的难处。”三尾低沉说道。
“你一个小小的三尾居然这么多大道理，你知道六尾的心酸与苦楚吗？”
“是，我承认我的懒惰和软弱。”三尾叹息道。
六尾那冷艳的脸孔突然有了血色，仿佛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变成一个凡尘女子，她毅然决然的挣脱住束缚……
她的尾巴终于割断了，她以人的形体，结束了这无情的一切。
韩水谣擦了擦嘴角的血，依然是一脸的疑惑，只听三尾道：“姐姐，先去救你两个同伴。”
注二·“庭院深深發北枝，為誰憔悴損芳姿，月來寒館吹簫冷，明夜桑間未可知。”選自《桑間集選註》
注三·“揉破愁腸病未輕，南樓深夜只待君，守得雲開見日月，不負妾身報長琴……”六尾所念乃歌非詩，故不押韻無平仄，摘選自《桑間集選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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