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缸(4)第3/4段
“你的亲大哥真有那么厉害?”韩水谣没想到这亲弟弟虽然胆子不大却是个话痨子,问一句吐出十几句。
“那是,我那个大哥,霹雳旗在手,无往而不利,你知道吗?整个地煞星,除了我,其他都是假人。”
“什么假人?”
“就是不会说话的假人,当然,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只是失了魂,只要我大哥施展仙术,那些假人就会被厉鬼附体,成为他最厉害的武器,丧生在我大哥旗下的英雄豪杰不计其数,我劝二位正直青春年少,不如趁时日尚早,下山去吧。”
韩水谣见其所言恐非虚妄,便问道,“那你大哥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坪地背面,监督种烟咯,那些刁民,总是想偷懒。”
“刁民?”
“就是原来的山中种植烟草的农民朋友,不知道靠烟草发了多少财。”
韩水谣见其已经将所知道的事情抖露无遗,便将他震晕,和姜朽禾去寻找带头老大。
山后面的种植园一望无际,田中的百姓们在辛勤的劳作着,一个温文尔雅的白衣汉子在高地的亭中品茗看书,看来便是那单覃信了。
他微微抬起头,眼睛依然离不开书本,抿了口茶问道,“朋友贲临寒舍,有何贵干。”
“讨些烟草。”韩水谣看到眼前风光,觉得还是直截了当为妙。
“这个朋友讨一些,那个朋友讨一些,到时候不才也难以交代不是。”
“敢问如何出手。”
单覃信翻了页书道,“上峰规矩,不得私自交易,还请朋友不要为难鄙人才是。”
“在何处交易?”
单覃信依然手不释卷道,“朋友不要为难区区,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若是朋友卖个薄面,下山离去,区区在下,倒是懒得追究二位闯山之过。”
韩水谣和姜朽禾面面相觑,二人早已心有灵犀,往烟草收割处奔去,单覃信也是早有预备,立马纵身将二人拦住,喝道,“果然是练家子,难怪不惧我的名号。”
“听说你能招鬼?”
“坏人看什么都是鬼,好人看什么都是活神仙。”他不由分说,祭出霹雳旗,凭空一声惊雷,天边黑云翻涌,风声鹤唳,田中百姓虽然有些惧怕,但是单覃信没有下令,怎敢不停止手头工作,播种的播种,插烟的插烟,施肥的施肥,捆绑的捆绑……种烟虽然看起来和种田是一个模式,但是高酬劳高回报背后的辛勤付出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辛苦苦种完后还要摘烟叶,烟叶上有多少颗烟都得一一采到,摘完后还要烤,不断的添火加柴,寸步不离,烤完之后还得挑拣,和茶叶煎炒之后的清香不同,烟油污糟油腻,闻之作呕,反正工序之繁杂,让人难以想象,吸一口烟的背后是多少汗水的筑造,要是以前,烟民还有些盼头,如今,却只得为邪恶势力服务换口饭吃,真是敢怒不敢言,看到有人和贼子作斗争,无不心头暗自叫好,手中工作却依然利索不敢怠慢。
单覃信的霹雳旗仿佛懂得呼风唤雨,连雷公电母也听其召唤,单覃信脸上的温和渐渐被赤色的气息吞噬,他还是很斯文地奉劝道,“现在走还来得及……”
姜朽禾的神器熔烛早已按耐不住,披着红色的火焰外衣朝对手的霹雳旗批去,对方岂是浪得虚名之辈,地煞星为地煞七十二虽然排名榜眼,而武功则是傲视群雄,如果单覃信在地煞之中排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只见霹雳旗一挥,便避开了姜朽禾的鲁莽进攻,旗帜之中俨然蹦出一个狰狞的面孔,等姜朽禾反应过来,才发现一个个面具朝自己呼啸扑来,可怖异常,韩水谣见姜朽禾有些木讷,拍马赶到,面具一接触苍阳双刃便化为灰烬。
单覃信挥舞着霹雳旗,见鬼脸虽然源源不断的被召唤,对方的点子却化解自然,而且都是火属性仙术,那些鬼脸越来越龟缩不敢逼近,姜朽禾和韩水谣也是开始防守反击,心下低喝,手握旗帜,脚划阴阳,连退八步,韩水谣和姜朽禾只觉对方动作怪异,鬼面也不见了,忽然敌方远处暗黄色光线一闪,只见单覃信霹雳旗上献出神运二字。顿时,跟前地上红土开始耸动,猛然冒出一个个头颅,接着是肩膀,接着是胸脯,上半身不多时便暴露出来,最后赫然是一个个披着练字的人偶。
韩水谣心想,这大约就是所说的神灵附体,且看他有什么本事。姜朽禾自然知道擒贼先擒王,可是如今眼前可是一支不亚于军队数量的**,是否能够突破防线,直捣黄龙实在难以估计。
那些**简直有如神助,无论姜朽禾和韩水谣怎么斩杀就是安之若素的对二人进行凶猛的扑杀,二人背靠背的抵挡对方不死人的神经式杀戮,根本不知道有何解决的办法,如此持久战,最后只是徒然累死。
忽然一声凄厉的哀号,天光忽然破云,韩水谣只觉得身边的不死兵团好像失去了灵韵,逐渐萎缩,混入土中,韩水谣和姜朽禾见到远处的单覃信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女子,那女子抽出匕首,单覃信缓缓的倒下。
“疏绵?”
那女子正是黎疏绵,她到了二人跟前,一脸无奈道,“子华中了毒。”
话说那日,黎疏绵和子华往东南而去,正好路过红村,也就是下庞村,红村结界已然消失,变婆再无踪影,村落已是荒废,那守村老头也是不知去向,便想去井底看看,却发现所有的井水无一不被封死,用了不少方法依然纹丝不动,也就不再追究,往上庞村去了。
上庞村后来改名为尚神村,可能是村民日夜叩拜,老天爷终于派给他们一个活神仙,能够超渡亡魂,村中死后的灵魂居然被具象化,重新回到村中生活,因此这活神仙瞬间成为村人膜拜的对象。只是这活神仙有个癖好,喜欢换牙的童子和初潮的女子,村中老少对此已是忙活得够呛了,毕竟是一个小村落,哪里寻得如此多的童子和处女祭奠神仙。
子华和黎疏绵自然明白此事和神仙没有半点关系,便装作信徒入宿村民家中,在祭典大会和那活神仙厮杀,那活神仙看来也非泛泛之辈,双方法宝频出,虽然赢了活神仙……
“谁料到,那只是那位邪魔外道的影分身。”
“什么?一个影分身。”
“子华身受重伤,我听得柴山有名医,过去一打听,估计那童子口中所说的年轻眷侣便是你们……”
韩水谣好奇道,“疏绵,你刚才那招是什么?”
“那是我和流鴸的招式,名曰妙单杀,没想到第一次祭出便有得手了。”
“看来我们得多采些烟草才是。”
“呵呵,要采烟草,还得问问我们。”
三人抬眼一看,只见又是炼魂团的爪牙,虽然两人也是穿着炼字标志的披风,胸前却一个写着风,一个写着雨,看来这座山不止一处炼魂团的据点,如此斗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们居然杀得了单覃信,也算是有点本事。”
韩水谣客气道,“纯属意外,还请两位风雨英雄赏些烟草,我们这就下山,这就下山。”
“算你们懂些礼数……”绣着风字的汉子说了半句那绣着雨字的汉子便接话道,“只是我们兄弟俩放你下山,还给你烟草……”绣着风字的说道,“怕是不好和上峰交代。”
韩水谣笑道,“你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彼此也交个朋友不是。”
绣着风字的汉子说道,“算的妙,算的妙,”绣着雨字的汉子继续道,“只是有些为难,上峰可是不好惹的……”绣着风字的汉子说道,“怕是倒头来有钱没命花。”
韩水谣问道,“那是非打不可了?”
绣着风的汉子说道,“算来只能是如此了……”绣着雨字的汉子道,“只是不能让你们到时候去阎王爷地藏菩萨那会报道都不知根由,”绣着风字的汉子道,“怕是要怪罪我等。”
绣着风的汉子跺了跺脚,趾高气扬道,“算是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绣着雨字的汉子也换了腔调接着说道,“只是天罡星坐下天勇星风雨双帅,”绣着风字的汉子道,“怕是你们忘记我等厉害……”话音刚落二人已是利刃出鞘,刀剑挥舞,只见云淡天青的环境下,风雨从刀剑之中批来,韩水谣和姜朽禾躲避不及,而黎疏绵已是身陷囹囵,看来是刚才用尽全力,如今还有些酥软,中了不少伶俐的风剑,血迹横飞。
“不好,雨点有毒。”
又是一个艰难的局面的,对面都是远距离攻击的狠角色,一个手持长剑劈出剑风,一个手挽弯刀卷出毒雨,二者本来便是极具攻击性的兵刃,如今风雨交加,连绵不断,比起先前的人偶攻击更加密不透风,防不胜防,韩水谣让姜朽禾带着黎疏绵战略性撤退,自己断后,忽然对方的攻击陡然减弱,风雨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黎疏绵看着一旁的农民夫妇虽然吓得屁滚尿流瘫倒在地却依然劳作不止,有些明白的猜测道,“看来,这烟草是他们的软肋。”
韩水谣心下一喜怒喝,“风雨两位英雄,若肯让我们带上三麻袋,我们就此在无干系,若是不然,可别怪我手中火器,不留情面。”
二人看来是被抓住命门,面色铁青,看起来就像手足无措的三岁小孩,不知道如何是好,等待着大人的敦敦指导,循循善诱。
“算你狠,”那风汉子总算吐出一句话,雨汉子道,“只是还得请示下上峰,”风汉子道,“怕是要诸位稍等片刻……”
“等个孙子……”忽然一阵爆裂,只见风雨兄弟又是一阵,二人相对一眼,只见彼此之间的脖子已是现出裂痕,随即红色的液体飞泄而出,“啪”的一声风雨双帅一同仰天倒地驾鹤西去,杀他们的是一个手持冰柱的肥胖女子,虽然她身形臃肿,那一剑却是电光火石,便是韩水谣睁大双眼也是没有瞧见分毫,便如同我们去拍蚊子,那蚊子速度比我们眼睛快,所以总是拍不到,相反,那些瞎子拍蚊子是靠听力,所以反而厉害些。
韩水谣见敌对者以迅雷不及掩耳进行扑杀,若是刚才趁机诛杀自己亦是不费吹灰之力,难道是视自己为无物,如碾压蚂蚁般简单吗?只见那女子胸前绣着个粉色的“淵”字,身体好像是用脂肪堆积而成的,好像叉烧包的馅太多包皮撑不住的样子,她的双目炯炯有神,只是被满脸横肉挤得眯眯眼,好像很吃力的看着扁平的世界,她的脖子也不短,又长又厚,不清楚如何和肩膀拼合起来的,三人还没打量仔细,一阵罡风呼啸,只觉得被卷入空中,风如绳索一般将他们捆绑传送,“当啷”一声,三人茫然坠落,不明所以,只见眼前哪里还有种植园的痕迹,四周皆是高耸入云的树木,树顶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的。
那驮着肉球的胖女人好像跟着风团紧追而来,三人这才发现被前后夹击,前头正站着一位绣着“攝”字的短发女子,那胖女人看起来和她十分熟黏,举起冰柱刺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干嘛抢走老娘的午餐。”胖女人虽然看起来十分迟钝,但是说话和她的动作一样让人觉得十分伶俐,那短发少女好像懒得和她说话,将手中木杈凭空一划,只见空气之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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