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花姐第1/2段
你们知道我们的生活的我不是在这里抱怨我没什么好抱怨的,有一口饭吃,活下来就足够了,只是身上的病还很严重,我不愿提起它,只是常常要忍不住痛
治病是不可能的,住在四楼的花姐,听说她已不行了这是在□□年的春天听抽烟的刘瘫子说,花姐去办事的时候,染了坏病,叫她下面长了许许多多的脓
我记得她,三十来岁的姑娘,长相还算端正,尤其眼睛很漂亮,皮很白,晒到月亮一定是银色的,她穿高跟,没有在白天听到过她的哒哒声,都是后半夜,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她穿着高跟鞋爬楼,我们能听到她慢慢的步子,懒洋洋的就上了楼梯,然后是钥匙串哗啦啦的,她开门进屋
她好像快死了,因为好些日子没听到她的脚步大家知道她是做那种事情的,一个女人,没依没靠,她有什么呢?只有一身皮肉了,照着月光是银色的
我知道,这里的人是过的什么日子大家没有怨气,很和平的日子
走在街上,在水泥马路上踩过一个个深浅的泥坑的年轻后生们他们在夜市冷饮的摊子上喝酒,黄酒白酒灌一罐,马上就会说胡话了对经营枣泥酥小摊的老板娘和她的女儿说笑话,把她们逗得像水里打转的花一样,笑呵呵,或是羞红了脸
年轻的男子在饭桌拼起来的演讲台上,膀子健壮漂亮,赤了一只脚,脚下踩着红油的酸汤渍,手里捏着三块钱一包的劣等烟,他抽一口,火星子红彤彤的,和篷子里的电灯泡一样红,他挺着胸脯,尖声高喊,“伟大的领袖,边宁同志已经说了,对那些剥削我们劳动者的,不论他是什么出身,或者打着什么名号,一定是要通通消灭掉的”
后生挥着手,底下的别的后生也跟着欢呼,他们眼睛里有叫人害怕的东西,烫得要命,就像烟头的火星子一样
“所以我们要对那些,寡头,和他们的奴才走狗们,实行绝对的专政联邦政府咱们是指望不上了你们大家,想想鼓山,鼓山人是怎么做到的在那么难的情况下,他们的斗争依旧成功了我们也可以,至少不能坐以待毙!”
“但会很难的对吧!”说话的是一个我不认得的,好像是海边来的小子,脸很宽,神情憨厚但也受很大的苦了,看不出多少的年纪,应该不到二十的样子,手里紧紧攥着一瓶麦酒,他很受酒精的鼓舞
“自由派的导师就说过,‘如果斗争只有在很顺利的条件下才能进行,那创造世界历史未免太容易了’,这话正是说给我们听,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你们也明白,大公司怎么对付我们的!在档案上写两句,就说是不规训,其实我们是不愿给他们当狗的‘有人要给我们戴上锁链镣铐,烙上奴隶的印记,只有把他杀死才能挽回人的尊严’我们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他把你们大家,想想鼓山,鼓山人是怎么做到的在那么难的情况下,他们的斗争依旧成功了我们也可以,至少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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