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争个屁第2/3段
，沟壑旁，士卒鲜血仍在！“</p><p>马援笑道：“梁丘赐会说，是匈奴人被大军逼迫，小股胡虏慌不择路，反向突围，碰巧遇上第五营，在此捡了漏。”</p><p>所以梁丘赐才急着要第五伦去县城见他，他需要第五营背书，才能将罪责变成功劳。</p><p>宣彪声音不由变大：“可对岸成千上万的百姓都在看着，亲眼看到司马横渡大河，看到吾辈日夜鏖战，胡虏才知难而退。我不信，梁丘赐一个人，还能堵住万民悠悠之口么？“</p><p>“能！”</p><p>这次是第五伦回答了他。</p><p>“因为朝廷得知的，皇帝听到的，不是众人悠悠之口。”</p><p>“而是官吏的一封奏疏，还不能长，皇帝看似握有天下权势，实则只能通过这寥寥数百字，来知晓各地发生了什么。”</p><p>第五伦拿起记斩首所用的木牍：“就是这轻轻一份奏疏，便能将几万人甚至是几百万、上千万人想说的话堵住，如鲠在喉！”</p><p>至于在遥远的边塞，在黄河边、沟渠里究竟发生过什么，究竟有多少悲欢离合，多少壮志与怯懦，不重要，它们无法决定任何事。</p><p>最终要比拼的，是奏疏里谁更能吹。</p><p>“否则，为何常安民谣要唱，力战斗，不如巧为奏呢？”</p><p>所以吹得早吹得快的安定属国，才有机会献上真卢芳头，而吞胡将军慢了一步，就错失良机。</p><p>宣彪有些呆愣地坐在席上，喃喃道：“可若是有人能让皇帝知道真相……”</p><p>第五伦反问他：“如何让皇帝知晓？让本地百姓走上几千里路去叩阙？近得了苍龙阙么？还是上书？谁又有上书的资格？“</p><p>第五伦是曾有两次上奏的，第一次，是通过国师公刘歆。</p><p>但情况与一年前截然不同了，第五伦听说，太子王临改封什么”统义阳王“，相当于废了。作为太子党领袖的刘歆，已经彻底失势，自身都难保，指望不上喽。</p><p>第二次上书，是借着剿灭卢芳之胜，第五伦算大功之臣，简单几句话附在吞胡将军的奏疏里。亏得韩威还算公道，没有隐瞒第五伦的功绩，否则连虚衔都捞不到。</p><p>可现在，俘获的匈奴人供认，韩威已经全军覆没，死了。</p><p>“韩将军可能是真死了，但在其他将军给朝廷的奏疏里，却可能活过来。”</p><p>马援摇头：“韩威出塞作战应是几路同时行进，最后却孤军深入覆灭于外，整件事透着奇怪。”</p><p>“没错。”第五伦颔首，指不定韩威之死，又是一个”卢芳头“的糊涂帐。</p><p>“坏消息是，韩威死后，吾等连间接上书的渠道，也没了。”</p><p>“好消息是，梁丘赐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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