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愧是你！第1/2段
<p>“炭窑塌陷时，上百名炭工都死于非命，只有吾祖少君侥幸得以生还。”</p><p>窦融絮絮叨叨说着他七世祖窦广国小时候被人贩卖，沦为挖煤奴隶，差点被黑煤窑塌陷给埋了的事，那是平陵窦氏的起源，两百年前也是汉家外戚。</p><p>不过自从汉武帝后这支家族就没落了，到窦融这一代重新崛起，成了新室新贵。</p><p>第五伦应道：“这说明章武侯自有大运庇佑啊。”</p><p>窦融笑道：“非也，只因是年小力弱，争抢卧位时被排挤到了窑外，才得以侥幸生还。”</p><p>窦融只低声对第五伦道：“伯鱼莫非还在怪我抢功之事？”</p><p>第五伦忙道：“周公何出此言，以我一营区区数百之众，岂能令数千胡虏退却？确实多亏了周公及时南下，若换了其他校尉，路上拖延数日，后果不堪设想。”</p><p>窦融叹息：“但我分了伯鱼之勋是事实，更始将军还将梁丘赐旧部分予我来管，融心中有愧啊。”</p><p>“但伯鱼勿要担忧，我已经上书大司空，陈述了伯鱼功绩，希望他能在朝廷封赏时替伯鱼美言几句。”</p><p>先送温暖、攀同乡，然后讲故事拉近与第五伦的关系，如今更开始搬出背后势力，招揽第五伦了。</p><p>第五伦已经察觉窦融之意，这家伙莫非也看上了新秦中？</p><p>“有靠山了不起啊。”没错，就是了不起，第五伦心里酸酸的，他这后娘养的杂牌军真是惨。</p><p>三板斧下来，窦融觉得已表诚意，也不需要第五伦承诺什么，眼看外面风雪已停，便辞行出障，只在临行时对第五伦道：“素闻伯鱼爱兵，我也爱兵，伯鱼屯田，我也屯田，你我凡事每每不谋而合，志向也相近，真是相见恨晚，若是日后能长久共事，还望伯鱼能多多指点。”</p><p>言罢告辞而去。</p><p>回程的路上，窦融心情极佳，亲自来看了一趟后，他认定，第五伦确实是边塞良将之材，将残破的边墙烽燧打理得井井有条。</p><p>“这天下，也酷似一座不知何时可能倾覆的炭窑，一旦崩塌，满朝文武都得压死。”</p><p>“而我也该学学吾祖，稍稍往边缘睡点，看似冷些，实则更加安全。”</p><p>大司空王邑已经回信，说窦融赏爵升官，已经板上钉钉，他留守新秦中的计划已成大半，而不出意外的话，第五伦应该能做窦将军手下一校尉。</p><p>“伯鱼凡事每与我同，又素有名望，颇得新秦中人爱戴。若能得他辅佐，修兵马，习战射，外御羌胡，内修仁政，我保全宗族于边塞河西的计划，岂不是更易成功！”</p><p>……</p><p>时间转眼到了十一月底，眼看地皇元年就要过去了，来自朝廷的封赏，也终于抵达边塞。</p><p>出人意料，这次来替皇帝行赏之人，除了宫里的黄门外，还有位侯爷：展德侯王飒s。</p><p>对此人第五伦当然一无所知，但提起王飒的姑姑，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汉元帝时和亲匈奴的王昭君。王昭君成为汉匈和睦的象征后，她的家族也飞黄腾达，到王莽时，更封昭君兄子二人为侯，一个叫和亲侯，一个叫展德侯，派遣他们往来匈奴，算是朝中主和派的代表。</p><p>展德侯王飒曾两度前往匈奴，对边境十分熟悉，使至塞上后，第五伦和窦融渡河到特武县拜见王飒。</p><p>这场举国之力闹闹腾腾的北征，最后落得惨淡收场，韩威全军覆没，或言死，或言降，王莽派遣五威司命赶赴边塞调查。而纵观万里边塞，唯一的亮点就是新秦中的这场防守反击，好歹斩得“数千”胡虏首级。</p><p>第五伦一愣，在廉丹那翻了一倍的斩首，去京师转了一圈后，对外宣扬又翻了几番，毕竟皇帝也是要面子的嘛。</p><p>如此一来，就将窦融和第五伦的赏格抬高了很多，王飒笑道：“陛下闻韩威丧师，大呼吞胡将军误予，又闻两位校尉力挽狂澜，大破胡虏，不由喜悦，当场便下了封赏。”</p><p>“二位同时进爵为伯！”</p><p>新室重拾周代五等爵制，他俩先前都是男，这下直接跳过了子爵，升了两级。</p><p>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p><p>而按照新朝的传统，对应不同的战役，有不同的封号，一般击西羌西海郡者以“羌”为号，镇压起义以“武”为号，剿灭叛臣以“虏”为号，与西域城郭有关以“胡”为号。</p><p>据说当年，朝廷为与匈奴作战有功者封爵究竟是“奴”还是“狄”字，还争论了三天三夜呢！在王莽看来，这可不是小事，子都曰过的：“必也正名乎！”</p><p>于是窦融得了“劋奴伯”之号。</p><p>第五伦则是“克奴伯”。</p><p>这要是剿的是叛臣，就成克虏伯了，第五伦哭笑不得，只安慰自己：“总比什么定蠡男好听。”</p><p>二人成功从五六百号人的“男爵”行列，进入只有两百多同级者的“伯”。第五伦与窦融谢恩，但心中却不以为然，爵位什么的，除非直封上公，否则都不用在意，又没有实际的茅土好处，名头好听而已。</p><p>他们最关切的，是实际的职务，别看王莽大把撒爵位极其大方，可轮到实际的职权时，的赏格抬高了很多，王飒笑道：“陛下闻韩威丧师，大呼吞胡将军误予，又闻两位校尉力挽狂澜，大破胡虏，不由喜悦，当场便下了封赏。”</p><p>“二位同时进爵为伯！”</p><p>新室重拾周代五等爵制，他俩先前都是男，这下直接跳过了子爵，升了两级。</p><p>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p><p>而按照新朝的传统，对应不同的战役，有不同的封号，一般击西羌西海郡者以“羌”为号，镇压起义以“武”为号，剿灭叛臣以“虏”为号，与西域城郭有关以“胡”为号。</p><p>据说当年，朝廷为与匈奴作战有功者封爵究竟是“奴”还是“狄”字，还争论了三天三夜呢！在王莽看来，这可不是小事，子都曰过的：“必也正名乎！”</p><p>于是窦融得了“劋奴伯”之号。</p><p>第五伦则是“克奴伯”。</p><p>这要是剿的是叛臣，就成克虏伯了，第五伦哭笑不得，只安慰自己：“总比什么定蠡男好听。”</p><p>二人成功从五六百号人的“男爵”行列，进入只有两百多同级者的“伯”。第五伦与窦融谢恩，但心中却不以为然，爵位什么的，除非直封上公，否则都不用在意，又没有实际的茅土好处，名头好听而已。</p><p>他们最关切的，是实际的职务，别看王莽大把撒爵位极其大方，可轮到实际的职权时，却小器得很。</p><p>却听王飒念完了诏令：“二位御土有功，皆拜为裨将军！”</p><p>窦融闻言一愣，在他想来，自己做裨将军在情理之中，而第五伦顶多是假校尉转正，刚好当自己下属，岂料他二人居然平级了，难道真是大司空王邑会错了意，替第五伦美言太过？</p><p>第五伦也有些出乎意料，他本以为，自己这校尉能干到天下大乱了，岂料又进了一级。王莽这次不同寻常啊，为何如此大方。</p><p>裨将军麾下能有两校尉，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能扩军万人了？这剧本怎么跟做梦似的？</p><p>王飒看出二人诧异，解释道：“陛下忧心胡虏未平，蛮夷猾夏，而四方盗贼多发，复欲厌之，遂下一书，决定建华盖，立斗献，稽前人故事，效仿昔日皇初祖考黄帝定天下时的兵制。”</p><p>“遂置大司马五人，大将军二十五人，偏将军百二十五人，裨将军千二百五十人。”</p><p>第五伦和窦融是真的惊呆了，等等，一千多号？你家这将军，是市场上的菜，论颗卖的么？</p><p>王飒继续道：“其下又有校尉万二千五百人，司马三万七千五百人，军候十一万二千五百人，当百二十二万五千人，士吏四十五万人……”</p><p>“照此类推，合计全国，当有士卒一千三百五十万人！”</p><p>第五伦一直为自己的表情控制自豪，可眼下嘴巴却合不上了。</p><p>他前世经常见网上有人嘲笑古代“百万大军”不切实际。</p><p>万万没想到，王莽能给你整出个千万大军来！这是把全国丁壮都算进去了啊。</p><p>虽然知道只是号称，实际连十分之一都征不到，但也足够第五伦震撼一整年。</p><p>王莽啊王莽，不愧是你，永远不按套路出牌！</p><p>王飒又道：“于是陛下置前后左右中大司马之位，赐诸州牧号为大将军，郡卒正、连帅、大尹为偏将军，属令长裨将军，县宰为校尉。”</p><p>难怪这次将军拜得这么大方，原来是水涨船高，连个小县宰都做校尉了，他们岂能不升？</p><p>第五伦顿时高兴不起来了，王莽此举，俨然是要将全国军事化，文武合体，搞战时政治了，大概是受了韩威丧师的刺激吧。只不知道，他来这么一出，假想的敌人是谁，是要继续头铁攘外，还是醒悟过来，要开始安内了呢？</p><p>更关键的问题是，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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