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打雁第2/3段
。万一彪哥又神经刀靠不住，被第五伦升任军候的鸡鸣就是家族在这边的话事人。</p><p>刀盾队的郑统，材官队的臧怒，第五伦都让他们加入亲卫私从，又从猪突豨勇中，挑选了许多士吏、什长，共计百余人。</p><p>这些人是军中的基层军吏，已经熟悉行伍旌旗金鼓，也上过一次战场。将他们带回长陵，替众人娶亲成家安顿下来，再放进第五伦筹划中的族兵里，不消几个月，第二个“第五曲”便能成军！</p><p>第五伦又亲自巡了一遍烽燧，几天下来，人事差不多安排妥当，却迟迟找不到马援。</p><p>气得第五伦骂道：“这老小子，不会是被我那番话，吓跑了吧？”</p><p>虽然素知有大才干者，脾气就不可能跟常人一样，但马援这不辞而别，还是让第五伦有些恼火。</p><p>但再拖就要过年了，终于到了得走的这天，人去屋空时，第五伦只轻轻抚着曾放置兵刃、如今空空如也的兰锜，挂在架上的甲胄也没了踪影。</p><p>还有那一张张他亲自用马蹄丈量绘制的北地、三水、新秦中地图，都早已被第五福和张鱼帮他卷起收进箱中。</p><p>“我并非空手而来，也不是空手而归。”第五伦如此对自己道，这趟边塞之行，他不后悔，只是还有个遗憾。</p><p>这时候，门扉再度打开，却是多日未见踪影的马援回来了，万脩跟在后头。</p><p>第五伦见马援衣裘上满是白霜，故作诧异道：“半个月没见了罢，文渊这是跑到了哪个烽燧去了？”</p><p>马援爬到炕上，脱掉不知穿了多少天的靴子，笑道：“我骑着马，一直一直往西，左边是汉武长城，右边则是渐渐冰封的大河，那景色，真是壮丽。”</p><p>“你最后到了何处？”</p><p>“越过沙漠，翻过丘陵，最后到了凉州地界，大概是昔日武威郡的地方。然后，远远看到了祁连山！蒙了雪，银白的一条线，看不到边际，那就是匈奴人的天！”</p><p>“然后，我便回来了。”</p><p>第五伦道：“为何不接着走下去？”</p><p>马援大笑：“大丈夫兴至而行，兴尽而返，哪有那么多为何？”</p><p>说着还将几张卷起来的帛画递给第五伦，打开一瞧，却是马援这一路所见山川道路方位。</p><p>“伯鱼不是最喜欢地图么？这是我沿途无聊时所绘，送你了！过去不知伯鱼为何如此着迷，现在我算明白了。”</p><p>第五伦接着它们，不知该说什么好，马援倒是先提道：“听君游说，伯鱼要回关中去了？”</p><p>“是要走了。”第五伦道：“君游会留下做校尉，文渊以后有何打算？”</p><p>马援是一点不恋权，连他一手拉起来的盗匪百余骑，都统统交给万脩，也相当于送给第五伦而不惜。</p><p>如今的马援，仍是那幅性情，有些感慨地说道：“伯鱼都不在了，我留在此处有何用？”</p><p>呵，当初在贺兰山前怎么遛我的，现在说这些，晚了！</p><p>第五伦只道：“那文渊要去何处？”</p><p>“不知。”马援眼中有些许茫然，他这趟出门，是仔细思索过第五伦邀约的，可如今第五伦却要被召回关中，那些筹划便做不得数了，得重新打算了：“大概会继续遨游天下，游于陇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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