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下场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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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伯府嫡子,高门显贵的出身,动用私刑逼供审问,亲自动手有瘾啊?

  赵盈眼角抽了抽,再不发一言,迈开长腿往屋中方向去。

  地牢仍是那样的幽暗阴沉,墙壁上悬点着蜡烛,烛光摇曳,却越发衬的这地牢阴气森森。

  下来的时候杜知邑就走在了前头,时不时还要回头去回护赵盈一下,却不逾矩,从没碰到过赵盈一片衣袖。

  许宗被束缚在东墙上,和邓标当日的情形有些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赵盈叫人在顶梁上挂了一根绳子,牵着许宗的头发,吊起来绑着。

  人精神的时候没什么,可一旦犯困打盹儿,他站着,头往下一栽,扯的头皮生疼。

  被关了这么些天,许宗的傲骨显然被磨平不少。

  此时见了赵盈和杜知邑款步而来,人有些呆滞,既没叫骂,也没求饶。

  他呆呆的看着,又不像是在看赵盈。

  赵盈往官帽椅上坐过去,杜知邑就站在她旁边。

  许宗好似才回过神来:“殿下身边的男人,还真是每次都不一样。”

  杜知邑拢眉,赵盈却无动于衷。

  许宗一句话没得到回应,吞了口口水:“把我关在这地牢这么多天,殿下终于有事情想问一问我了?”

  “不是我想问你,是玉堂琴让我来问你。”赵盈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瞥去一眼,“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宗面皮一紧:“堂琴先生不会让你来问我,这话你去骗三岁的孩子还行。”

  “他被我软禁在府中,憋了这么些天,才终于憋不住,叫我的人来送个信儿,说他要见我,还要见你。”

  赵盈双手环在胸前,歪了歪头:“你果然是掌握着玉堂琴的大秘密,不然他也不至于按奈不住。

  我本来还在想,或许你也只是被他利用的,再不然,你们两个是互利互惠,他当年都谋算了什么,你也未必知晓。

  不过现在看来,你都知道。

  从一开始,你们俩就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玉堂琴运筹帷幄,在背后谋划,你则是他的马前卒,替他操办一切。

  我没说错吧?”

  许宗舔了舔下嘴唇:“没有,可那又怎么样?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

  殿下扣押我,是私刑。

  按《大齐律》,我与扬州府一众官员勾结多年,牟取暴利,当然该死,但那不该是你来私自审判我。

  大不了,你把我交给朝廷,又怎么样呢?

  横竖我都是一死,你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

  “你不怕死,你也不怕许宴山死?”赵盈啧声,把他那番话细细的品了品,“这些话都是没出事之前玉堂琴跟你说的吧?若说《大齐律》,只怕再没人比他更熟悉。

  你究竟是蠢笨如牛信了他的鬼话,还是你甘心情愿的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死,也要替他保守秘密呢?”

  许宗没言声。

  赵盈抬眼看杜知邑,杜知邑点点头,沉声叫许宗:“你所犯之事,可并不是你一条命就能交代清楚的。许氏一族未曾受你牵连,是因殿下在御前陈情,力保下你的家眷儿女。

  对你来说,妻妾子女或许都不重要吧,但许宴山,这个你最满意的嫡子,他的生死,你真不在意?”

  许宗喉咙一滚。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努力奋斗这么些年,从先人那里传到他手上的家业,他翻了不知几番,挣下如今这份家业,是为了什么?

  若是他自己一个人,有吃有穿,百年后入土为安难道还能带到地下去吗?

  “你一直被关押着,或许并不知外面的事,孔氏私囤铁矿一案,除了肃国公府被褫夺爵位,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以外,扬州孔氏上下三百余口,连同女眷在内,无一幸免,斩立决。”

  杜知邑声音一顿,突然笑了一声。

  在这阴潮的地牢中,透着一股子森然:“此事,玉堂琴可曾告诉过你?”

  许宗眼神一闪:“私囤铁矿的也不是孔如玏一家,《大齐律》我也是读过……”

  “他包庇孔如勉多年,分利分红,扬州孔府的大总管孔逸成买凶刺杀我,事情败露后自杀在钦差行辕,孔如玏说不清,数罪并罚,满门抄斩,有哪一条是与《大齐律》不符的?”

  赵盈笑着打断他:“或者我们说简单点,我觉得孔氏一族都该死,够明了吗?”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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