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匈奴小蛮女（上）第1/2段
“不能摸？”姬曼瞅着眼前矮了自己足有两尺的匈奴女孩，心想反正无聊，不妨拿她开一开无聊之绪，遂抬手越过女孩去够小废物马背，“本尊偏要摸！小蛮子你能怎么地！”
“滚开，野小子！”匈奴女孩攥紧拳头嘶声低吼，做势便要扑向姬曼厮打。
姬曼之所以只想逗她一逗，还因为他发现匈奴小蛮子似乎是一个可以触及的虚体。但听她甚是纯正的上郡腔“野小子”三字，顿时火冒三丈。
没有办法，他对着这仨字实在太敏感。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生母，也丝毫不记得姬九怀的模样。三年前，他一直当作生母，亦以其生母自居，但从不迈出家门的乳母不辞而别。数日后，司马去疾告诉他，其生母姬兰氏天生丽质、女中之凰，却在诞他时不幸身患癫疾，卜师断为山魔附体，三日后便人不知鬼不觉地遁去了。而在他襁褓之年，其父姬九怀苦苦寻找结发之妻，四年间只匆匆回府数日。当其开蒙时，赵政以举国之兵东征六国，姬九怀从军而去。他心目中的姬九怀，建立在乳母和司马去疾的口传——身高九尺、气度不凡、仁厚德宽、骁勇善战，诸如此类，大约便是肤施男人自夸的本钱，肤施女人选嫁夫君的尺度。
自此，姬曼便开始怀疑自己的来路，怀疑与日俱增，直到他懵懵懂懂明白些虚实是可以同在的道理。同样自此，“野小子”无论出自何人之口，亦无论辱骂还是玩笑，对他仅有一种极为纯粹的意味——挑衅。三年来，他可以向通情达理的挑战认输，但不接受任何挑衅，尽管随时都会输到裤子不剩。而若有人以辱骂“野小子”挑衅，他次次要打到内裤不剩。只是姬府虽不差钱，却买不到内裤罢了。无数次他只能光腚回府，这省了司马去疾再去脱他裤子的麻烦。
人生第一顿与“野小子”辱骂挑衅有关的鞭子将其屁股打烂后，姬曼便开始与相关挑衅持之以恒地斗争，直到其身高被鞭打到超过一般成人。未料此刻闲来逛逛街，平息已久的斗争竟被匈奴小蛮子死灰复燃。“小臭蛮子，你他娘的……”
他本想用摸向小银骝驹的手顺势抓起匈奴女孩，摔倒在雪地，狠狠踏上几脚，但又觉得欺凌弱小女孩，难免引得旁人讥笑——鞭打起来的熊孩子不止抗打——遂转手抓住马鬃，“你他娘的再骂本尊试试！”只要女孩胆敢再出口“野小子”，他势必要将小银骝驹蹂躏一番。
“野小子！有娘生没爹养的野小子！”匈奴女孩毫不示弱，非但多骂一句，且忽地拔出腰间马鞭，朝着姬曼的脸抡圆便抽。
“嘿！你个小杂种。”姬曼未料匈奴女孩如此凶悍泼辣，闪头躲开马鞭，迅捷抓住其纤细手腕，一把将她拎起，环顾四周人群，“这是哪个匈奴蛮子生造出来的小杂种？”
匈奴女孩被姬曼抓小鸡般拎在手中，双脚悬空，恼羞万分，却并不求救旁人，只不停地用另一手拼命够着撕挠姬曼脸颈。奈何姬曼体格高大、臂长如猿，丝毫用不上力气。
马市人声鼎沸、马嘶嘈杂，姬曼厉声喊叫多遍，无人应答。“小臭蛮子，还不快叫你老爹过来！胆敢辱骂本尊，且看你爹如何刮了你！”他实在不想与之纠缠下去。
但匈奴女孩甚是泼辣，口中怒骂不绝，“野小子，快快放你娘我下来！”
“啊呀，你个臭不可闻的小蛮子……”“呸！你个獐头鼠目的野小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呛呛急了，匈奴女孩似嫌上郡话骂得不足解恨，遂语出匈奴话继续喋喋不休地怒骂。匈奴话腔调铿锵高亢，不一刻便引得几个匈奴马贩围来。其中更有识得姬曼者连连起哄，“公子曼，抱她回去做夫人得了”“绝配绝配，郎才女貌”……
“还不住嘴！”姬曼听不懂许多匈奴话，且也不太会说，又被众人哄闹得烦躁，心想自己怎能像个泼妇与小蛮子纠缠，遂佯势怒扇女孩。他当然不好下手，一次次举手，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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