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九枚白玉蛙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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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皮货商依然不紧不慢道:“公子可能有所不知,司马先生掌握公子行踪远超在下。”

  闻听此言,姬曼脸色陡变。“你蛮子到底何人!”

  他话音未落,忽见对面一阵狂尘,自匈奴皮货商身后的巷口,扑面而来。

  狂尘倏忽而过,姬曼眨眼睁开,只见匈奴皮货商手中已然多了一个羊皮囊。皮囊不大,却极为精致,以银色丝线绣着一头双首双翼虎,似非匈奴人常用之物。

  匈奴皮货商左手倒右手地摩挲着皮囊,“公子出世前,令尊大人曾救在下一命。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表。今后若得时机,在下定当细禀。”

  “吓!你蛮子干脆说八拜之交,岂不更好。”

  “信与不信,皆由公子。”匈奴皮货商侧身弯腰,将皮囊轻轻放在身前地上,“囊中之物可助公子如愿,只需公子将它呈给司马先生。在下衷心祝愿公子,在不日即将到来的大战中一展身手。在下这便告辞。”说罢,匈奴皮货商抱拳一躬,裹紧斗篷,转身欲去。

  “信不信当然由不得你蛮子。没胆亮出你的贼脸么!”

  “公子不必急在一时。若是有幸,来日再见吧。”已然转身的匈奴皮货商停住脚步,回转半身,“在下方才忘了禀告公子,司马先生虽然暗中留意公子行踪,亦在面上敦促公子勿违父命,却实无横加阻拦之意。不然,公子的雀占鸠巢之计绝难成行。

  “只不过,司马先生也断不会随便干涉令尊教子。这便是在下所说的必要前提。

  “公子尊奉司马先生为祖父,却未必晓得,司马先生与令尊早有异姓父子之情。在许多大事定夺上,令尊对司马先生几乎言听计从。公子做不做得成重甲骑士,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囊中之物却可以让司马先生以大事待之。司马先生以大事待之,便可无往而不胜。

  “有两件事,请公子务必切记。囊中之物切不可示予外人,包括公子手足之交王离。”

  言罢,匈奴皮货商转身即去,不一刻便即无影无踪,一如其来的诡谲诡异。

  姬曼愣怔地盯着地上皮囊,“设若司马去疾当真暗中监视于我,无论名为本尊之父的姬九怀是否明晨归来,本尊这些天已然是从头到尾的瞎忙乎。问题是,司马去疾已卧榻近三年,三年来从未迈出过家门半步,自然不能亲自跟踪于我。家中奴仆亦早已被我一一更换,全系本尊心腹,司马去疾会指派何人跟踪监视呢?难道是刚才的匈奴蛮子?非也非也,从其话里话外推断,应该另有他人,且必是府中那些奴仆。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环顾左右无人经过,姬曼脱下破烂孝服团在腋间,弯腰去捡地上钱袋与皮囊。

  他刚俯身在皮囊处,忽又听到匈奴皮货商的阴阴声随风传来:“公子捡起皮囊,皮囊便为公子拾遗,与在下无关,毫无关系。切记!”

  姬曼抓起皮囊,一跃而起,同时拔剑在手,“你蛮子还真阴魂不散!”

  “在下这便散去。前途茫茫,公子保重——”

  便在此时,又一阵逆风从巷口裹着尘土呼呼而来,将姬曼团在腋间的孝服吹了去。

  “你他娘的最好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

  骂毕,姬曼收起短剑,掸掉身上尘土,掂了掂手中皮囊,感到分量不轻,随即揉了揉,囊中所装似为零碎坚硬之物。“何样鬼东西?”解开皮囊系绳,触手冰凉湿滑。掏出其中一物摊在手掌,竟是一枚精雕细琢、惟妙惟肖的白玉青蛙。

  “就事论事,这物件倒是蛮不错。看水头,比昆仑东来的羊脂玉还要足上几分。”

  他掏出囊中所余,均为脂白玉蛙,共计九枚,大小相差无几,仅姿态略有不同。

  “君子以德比玉,人玉互养。面上看,似已被人摩挲把玩多年。占卜神器呢,还是赌博之具?在肤施从未见过此等形制白玉手玩。”

  他实在看不出九枚玉蛙有何等奥妙,小小手玩又如何能让司马去疾相助自己如愿。

  将白玉蛙悉数装进前襟衣袋后,他里里外外查看数遍羊皮囊,扬手将其抛进巷中一座深坑猪圈。“蛮子所言到它处谋求从军出路,有一半绝然可行。另一半么,本尊既能远走高飞,怎会笨到依旧使用小鸠子的身籍!至于前提,当然必须搞清,师公指派何人跟踪监视于我。

  “这九枚白玉蛙倒也有些用处。”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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