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谯宅大院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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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祯道:“允南兄,因余和肇建,就是汉国和魏国。如今天下就像秦与六国。而我国陛下如周文王,而不是汉高祖。”

  谯周道:“字面意思全对,但是杜兄你不能在朝堂上这么说呢,因为这样被一些人听到了可不好呢。”杜祯于是笑着点头。

  杜轸道:“当今朝堂,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听到了感觉好,谁听到了感觉不好。”

  杜烈道:“天下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但是如果因为看到一篇文章就恨不得马上取下其作者的首级,那绝对是坏人的行为。”这一言出,众人皆觉有理。

  谯熙连忙为父解围道:“诸位啊,当今圣上仁德,就算看过此篇也不会为此生怨。但是像陈祗那样的人,十分听不进意见。关内侯庞宏,他父亲多大的功劳,可陈祗怨恨他,最终被贬到外地。”

  听到这话,罗宪有些气愤地站起来,道:“且陈祗和阉党走得太近,十常侍之乱才过了多久,难道又要重蹈覆辙。我看黄皓必然会成为第二个张让、赵忠。”

  谯周劝他坐下,道:“你太激动了,这样并不好,这样下去会成第二个庞宏。”

  罗宪坐下后道:“先生,灵帝在时称:‘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造成后来张、赵为首的十常侍横征暴敛,卖官卖爵,这些阉党的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百姓不堪剥削、压迫,纷纷起来反抗,便有了黄巾起义之天下乱势。”

  谯周道:“你说的这些诸位与我都知道,可又能怎样呢,难道你要把当今圣上比作灵帝吗?”

  罗宪道:“学生不敢。”

  文立道:“宦官这种东西,商周之际就有,存在即有道理。也就是说,如果君主圣明,宦官就弱小。如果君主颓废,宦官便当道。这个绝非一层不变。讨论宦官,还不如讨论一下我国的这位尚书令,现在国家的权力可都掌握在这个人的手里。”

  王崇道:“陈奉宗,很喜欢表现自己。为什么他想表现自己,因为他害怕。他怕什么,如果圣上不关照他,就没人会关照他了,所以不可避免就产生了害怕。”

  寿良道:“王兄,你这样欺负人家孤儿,不太好吧。其实陈奉宗就是刻意想表现自己,他想像诸葛丞相一样,有朝一日位列丞相之位。”

  李骧道:“他与诸葛丞相相比,犹如繁星比皓月,朽木比栋梁,差了不止十倍百倍。一个人若不自知,只愿疯狂,终将毁灭。”

  见众人聊起陈祗,谯周自然也稳不住,道:“当时老夫和这位年轻的尚书令在朝廷之上争论,我道理说尽,可惜他完全听不进去,还一直反驳我,说国家政策不能改变。他不是我的学生,我也教不了这样的学生,固执、自负、傲慢,爱逞一时之快。”

  李撰道:“是啊,如今年年出兵,国内疲惫不堪。”

  司马胜之道:“姜伯约是个纯粹的军人,你让一个军人天天待在尚书台,他也闲不下来,闲一年都觉得难受。”

  陈术道:“反过来就像各位,让你一年不读书,天天在外跑路,你也难受。”众人听到这里皆笑了,仅罗宪没笑,因为他是军人。

  讨论一阵后,便到了吃饭时间。

  饭时,杜祯道:“今日各位有说有笑,可知允南兄他今日并不快乐。”

  众人听后,皆停下用餐,感到疑惑,杜轸道:“先生为何不乐?”

  杜烈道:“我知道,子夏、子游都没来,那可是先生最喜爱的学生。”

  杜祯道:“一个随姜维北伐,自然来不了,另一个不知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在家讨妻子呢。”众人听到这里,又笑了。

  谯周道:“杜氏兄弟说的没错,我是想我的子夏、子游了。李令伯,陈承祚,我坚信这二位能留名青史。”

  众人听后皆觉不可思议,这话不像是一位大学者之言,皆产生了困惑。

  谯熙见况又打起圆场,道:“诸位友人,家父就是这样的人,对任何事物、人物都有自己的判断。他并不是说各位不好,只是那两位他非常欣赏,认为值得高看。各位友人好好吃菜,不管那些呢。”

  王崇道:“我觉得吧,可能谯先生是高看二人了。李令伯不过是姜伯约身边的一个小小主薄。陈承祚更是连一份公务都没有,皆没展现各自之才华。”

  寿良道:“我等与令伯、承祚皆为同窗,这二人什么水平,太清楚了。”

  李骧道:“我和承祚是好友,我觉得他还行,很有主见,但没有天时,很难成器。”

  李撰道:“得了,就像谯家长公子所说,既然那二位没来,不管那么多,诸位还是继续吃菜吧。”

  于是众人继续开吃,继续谈笑。

  谯家的宴会从天亮持续到天黑,谯周与蜀中士人之交谈,可谓口若悬河,侃侃自如。只可惜李密远在长城、芒水一线。而陈寿到天黑时依然未进成都之门,皆错过。那么陈寿何时才能见到自己的谯先生,谯、陈二人见面后又将发生哪些事,请看下一章:当涂高者。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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