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087意念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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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姑见人走了,赶紧擦擦脸上的雨水,命人关了门,急忙起身。她是想就这么跪着,但真跪几个时辰,让小姐知道了又是麻烦事。

  至于她们院子里的下人,不会有人乱说。她就没见过小姐身边的人有敢乱说的,除非是嫌死的不够离奇。

  ……

  入夜,风雨未停,马蹄声渐渐近了,疾驰的马群溅起一片片泥泞。

  项家庄子上灯火通亮了一刻钟,又逐次熄灭,只聚集到男主人的院落中。

  项逐元洗漱出来,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纸张,嘴角溢出一抹笑。

  项逐元伸出手,长发散着,穿着单薄,带着几分懒散和难得的放松。

  善奇见状,急忙开口:“下人说是焦耳姑娘送来的。”

  项逐元不必他说、也不必拿起来,走到这里已经闻到了混合了她身上香气的味道,她可能长期捣鼓一些东西,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香,她用的东西,珍视过的器具,包括他府里的书房,好像都贪婪的沾染了她的气息,放置几天都不消散。

  项逐元拿起,刚刚洗过因为长期在雨中奔忙有些褶皱的手,依然有力的捏着纸张,他打开,上面赫然是一只粉雕玉琢的左耳,耳朵上缀着一串耳坠,从唇中一直拖曳到纸尾,旖旖旎旎、勾勾缠缠,像她粘人的性子,怎么都不够干脆一样。

  项逐元一天的奔劳因为这张画,姿态更放松了几分,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闲散的依靠着扶手,可这条又与她昨天戴的不同,更繁琐、也更精致漂亮。

  项逐元苦笑,看着那些搞不明白的线,好像看到那晚她露出头时,与她发丝一起垂落的耳线……同样的托托拽拽,不能好好戴在耳朵上一样。

  项逐元伸出手,手指轻轻在细小的耳朵上刮了一下,他反复研磨许久……项逐元才镇定的看眼手指,手指上没有任何掉色,但也摸出了是什么颜料,顿时哭笑不得,怪不得处理的这么好,完全照着她自己画的。

  善奇见世子笑,也赶紧跟着笑:“七小姐好眼光,柳小姐见了肯定喜欢定夸七小姐心灵手巧。”

  项逐元没有说话,目光还停留在画纸上。

  善奇见状,闭了嘴,退出去。

  项逐元把玩过每一个细节,才将画压在了寝房的枕头下……

  ……

  莫云翳撑着伞站在山下,大雨顺着伞面打下,成片成雾,他却浑然不觉,明明睡下又忍不住起来站在这里,手里拿着早已没用,只能当借口的冰润膏,他想去看看她。

  这可能是为数不多的机会。莫云翳冷静的发现,如果他不能与她订婚,未来的日子他没有机会再见到她!这让他像被压死在井底的青蛙挣扎无望到恐惧!

  他抱过的人!依赖过他的奴!为什么不能嫁给他!莫云翳捏紧手里的玉盒!

  他贸然的去了!对心慈来说算什么!

  莫云翳皱着没,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声音,皱眉,收了伞,隐入旁边的大树后。

  陶子媚穿着轻便的蓑衣,打着伞,提着断臂烛灯,似乎在寻找什么,与丫鬟从远处走来,还能听到女子焦急的声音:“你确定跑到这里来了?”

  诗正点点头:“可小姐……天太黑了,我们回去吧。”

  陶子媚的声音透着焦急:“它那么小,狂风暴雨的它肯定害怕,赶紧找找吧……”

  “奴婢罪该万死,忘了关笼子才……”诗正愧疚的带着哭音。

  陶子媚安抚的回头:“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脚步却没有停。

  诗正急忙追上:“小姐,奴婢找吧,这里好黑,万一有危险——”

  “这里是莫家庄子上,没有危险。”语气坚定信任,不参杂任何谄媚。

  莫云翳在雨幕中看着暴雨冲刷的山:她再做什么?

  两人声音越来越清晰。

  莫云翳隐在大树后,满脑子都是如果他现在过去能不能像上次一样幸运看到她。现在局面,打着伞,提着断臂烛灯,似乎在寻找什么,与丫鬟从远处走来,还能听到女子焦急的声音:“你确定跑到这里来了?”

  诗正点点头:“可小姐……天太黑了,我们回去吧。”

  陶子媚的声音透着焦急:“它那么小,狂风暴雨的它肯定害怕,赶紧找找吧……”

  “奴婢罪该万死,忘了关笼子才……”诗正愧疚的带着哭音。

  陶子媚安抚的回头:“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脚步却没有停。

  诗正急忙追上:“小姐,奴婢找吧,这里好黑,万一有危险——”

  “这里是莫家庄子上,没有危险。”语气坚定信任,不参杂任何谄媚。

  莫云翳在雨幕中看着暴雨冲刷的山:她再做什么?

  两人声音越来越清晰。

  莫云翳隐在大树后,满脑子都是如果他现在过去能不能像上次一样幸运看到她。现在局面他遇到的多了,已经不分析是真巧合还是别人故意安排。

  陶子媚微微蹙眉,不是这里吗?她让诗正旁敲侧击过,莫世子过来了没错,可她已经在这里绕了一整圈,根本没有看到莫世子的影子,难道她来晚了?

  陶子媚有些急,更多的是挫败,容度已经出现在庄子上,说明他们随时可能发生意外,她不知道能不能阻止这个悲剧,可如果莫云翳受伤了不能出现在的河堤上,或者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莫世子能避免那次以外,以后他们有莫国公府做依仗,不至于在后来的争储中胡乱站位,落得那样的下场:“兔兔……兔兔……”她要再找找,她不信没有机会。

  莫云翳不动,手里的盒子被他捏的躁动不安,去还是不去。

  陶子媚冒着雨又找了两圈,手里的伞被雨打的几乎撑不住,她狼狈的从半山腰上下来,不禁有几分凄凉,还是遇不到吗?

  陶子媚停下来,目光望着黑漆漆的山林,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怕,可是想到接下来摧枯拉朽般的倾覆,这点害怕又算得了什么:“不在了吗……”她声音很低。

  莫云翳听到了,没动。

  这动荡的大雨,连绵不绝的灾季,黑的足以吞没人的夜,就像他们这一派未来的命运,灰暗的看不见边际,看不到希望……

  陶子媚呆怔的看着,这山……这山……陶子媚突然想到什么问身后的侍女:“山的另一面就是令国公府的别庄!?”肯定又不确定,她记得……

  诗正忙把自己手里的伞为小姐撑过去:“回小姐,是。”

  令国公府……陶子媚喃喃自语,有些恍神,却就这么看着,她好像听说几天前项五房带着子女来庄子上看望莫老夫人。

  项家五房,那个臭名昭着的太后本家。

  陶子媚不禁自嘲,她都要自顾不暇了,还有工夫管别人死活。

  但相比她们这种大势所趋下被倾覆的人家,那么一个把好好的日子过死的女人,何其让人可笑、另人不耻。

  既然嫁了,定也是两家觉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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