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滴第2/2段
小牛和老爷子都是走的国道，国道虽然货车多些，但这辆漫卡有着同样的身躯，在高速上看到在美的风景也不能停，在国道省道上就不一样了，看到好的风景便可靠边欣赏一番，俗话说，最美的风景在路上，国道还有小牛心里最舒服的一点，那就是没有过路费。
出发前，小牛还准备了大量的摄影摄像器材，什么运动相机，口袋相机，无人机，单反，一律装备齐全，每到一地，各种装备齐上阵，就为了记录老爷子这次行程的点点滴滴，留着以后想老爷子的时候看看，不让时间去把记忆模糊，在镜头里留住这一段时光。
这些天玩乐之余，小牛恨极了刘大水，鸭子你杀了送来不就行了，送个活的，两个人都下不去手，只能养着，游艇级的柚木地板啊，每天都是鸭屎遍地，养了两天还有了感情，丢也不是，卖也不是，最后可算想到了办法，给鸭子穿上了纸尿裤，算是解决了当前的难题。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路美景，一路美食，一路的无忧，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老爷子虽然还是每天开心，但小牛发现，老爷子吃的饭越来越少，而且经常的吐黑水，舌头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黑色舌苔，怎么也刷不掉，体力也大大降低，走几步就得歇歇，小牛知道，他现在应该每天都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可他不会说，老爷子已经时日无多了。
再三思考，小牛取消了接下来的行程，二十年养育之恩，老人家临终的遗愿，无论如何也得去做到，就算再难也得行，一路飞奔，即将接近老爷子最后的地方，天柱山。
路上已经没有了房屋农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昨天还是车水马龙，现在已经看不见一辆同行或过往的车辆，只有那远处模模糊糊的群山轮廓。
在路过最后一个城市的时候，老爷子让小牛尽可能多的准备食物，小牛没问为什么，就把车里装满了袋装食物，还有那一桶桶的矿泉水，把整个后车厢都堆得满满的，但还是空出了一小块，留给那只鸭子。
铺装路面已经到了尽头，天色已黑，夜色中前进太冒险，两人决定在这里过夜，小牛找了好久才找一个稍微避风处，这种戈壁绝对不能让车身直接迎着风，不然下场会很惨，小牛听一个司机讲他的经历，他们的车抛锚在戈壁滩，救援在第二天才能赶到，他们只能就地过夜，他们的车在平坦的地方被风吹了一夜，第二天的时候，迎风的那面只剩下坑坑洼洼的铁板，车漆都被一夜的风沙打磨掉了，如果再吹一天，迎风那面的铁皮都得被磨穿，这就是自然的力量。
停好了车，小牛简单的做了几个菜，每样都不多，现在老爷子吃饭仅仅是尝尝了，根本吃不下了，也有半个月没喝酒了，因为喝不进去，小牛和医生了解了很多，知道这病情发展的最后模样，老爷子现在已经在耗自身的精血了，小牛吃的也不多，也是没有胃口，压抑的气氛里，只有那只鸭子胃口一如既往地好，这鸭子啥都吃，鱼它吃，猪肉剁碎了拌在菜叶子里也吃，鸡肉撕碎了它还吃，有一次小牛想试试这鸭子吃不吃鸭子肉，被老爷子拦住了，说这么做有伤天和，小牛这才没喂它。这鸭子不仅啥都吃，而且吃的多，给多少吃多少，吃完就拉，小牛也不敢给它多，小牛感觉这只鸭子肯定能把自己撑死。
老爷子一直睡眠很好，可是今天却没听到他的鼾声，小牛知道他没睡，小牛也睡不着，因为不知道明天将要面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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